“你是說這個鬼嬰找上了拓拔向榮?”我聽出了端倪。
“嗯。”括顏點頭道。
“難怪拓拔燁樑的姐姐那麼怕拓拔向榮,原來老爺子身上有鬼嬰啊。”這時,我纔將整件事連貫了起來。
括顏笑了起來:“也正是因爲你說的這句話,加之又看到了這張照片,我纔想到了那隻鬼嬰。”
“老闆,現在我們怎麼辦?”邱海問道。
“時隔一百多年再次遇上了我們,說不是因果都不行了。”括顏緩緩說道:“走,去會會這隻鬼嬰,這段糾纏了一百多年的怨恨,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括顏的話音剛落,早已待命的邱海和杜男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客廳裡時。
什麼都不會的我正想朝大門跑去時,突然,我的腰被括顏一把抱住,眼前一片眩暈之後,我和括顏一同出現在了屋子外的院子裡,身邊分別站着邱海和杜男。
“該往哪邊走?”括顏在我耳邊小聲問道。
就着白天的記憶,我辨別了一下方向,指向了北邊的一棟房子。
驟然,暈眩感再度出現,我只覺得耳邊的風聲呼呼直響,眼前什麼也看不清。當暈眩感消失了,我纔看清了自己所處的地方,已然是拓拔向榮的木屋外。
邱海和杜男仍舊站在我和括顏的身邊,就像我們四人從來沒有動過一樣。面對這樣的本事,真是讓我咋舌不已。
括顏鬆開了我的腰,將我往後一拉,便擋在我的前面。和邱海、杜男一起靜靜打量着這棟沒有任何燈光透出,全部浸入了夜的黑暗之中的木屋。
“難怪連天網都察覺不到它的存在,原來這整棟木屋被設了結界,使裡面的陰氣出不去,外面的陽氣進不來。”括顏的臉上盡顯瞭然的神色:“可能也正是因爲今天小楓的到訪,纔會在短時間破了拓拔向榮布的這個結界,被天網捕捉到了他隱藏的陰氣和屍氣。不然,我們可能還發覺不了它的存在。”
“哦?於小楓也會法術嗎?”邱海說着轉頭好奇的看了我一眼。
括顏搖搖頭:“她不會法術,但她是解剖屍體的法醫。”
還是沒聽懂的邱海看向了杜男,杜男也是一臉的迷惑。
三人講的對象就是我,可是卻將我這個當事人置之事外。不過,聽括顏這樣說起,我的好奇比邱海和杜男更甚,不禁湊上前認真的聽着,我還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就破了那個什麼結界了?
“但凡經常跟屍體打交道的人,比如:法醫、入殮師、守墓人、作法事的道士、殯儀館及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等,這些人本身就具有極強的驅除屍毒的元陽之氣,沒有極強的元陽之氣是做不了這一行或做不久這一行的。任何與屍有關的陣法、結界或是法術,只要他們身在其中,就會在無形之中破了它們,可以說他們是天生破屍氣最好的武器和剋星。只怕連拓拔向榮都想不到他精心布的這個結界竟然被什麼都不懂的小楓給破了。”說到這裡,括顏回頭看向了我,他的臉上泛起了溫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