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乾宏、芮羽嫺都瞥見白坤過來了,心裡頓時樂了:“這個白坤要出亂子了,這下正好。”、
白坤來到藍哲面前,看一眼付乾宏、芮羽嫺,他衝藍哲語氣不善地道:“藍哲,你竟然在客人面前說我壞話?”
藍哲連忙解釋道:“你誤會了,這兩位是鴻遠公司的代表,羨慕我們燕氏的名聲,特意請我給他介紹我們公司的。”
白坤與藍哲素來不和,他哪裡肯相信藍哲說的話。
付乾宏攔道:“白先生,您消消氣,剛纔我們確實請藍先生介紹貴公司,他真的是在誇您,是我不對……”
白坤方纔看不起付乾宏和芮羽嫺,此時付乾宏出言相勸,以爲付乾宏有意討好、巴結藍哲,怒火更盛,他提高了聲音道:“藍哲,你這個假仁假義、沽名釣譽的僞君子!”
這句話一罵出口,頓時有不少人向這邊看過來,白坤發覺不對勁時,已經有一些人圍了過來,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燕奉義很快也聽到了消息,來到這一邊,見付乾宏站在兩人中間把他們分開,他察言觀色,衝白坤道:“白坤,你先下去休息罷,這裡有藍哲和尤祿就行了。”
白坤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只好離開了宴會,他妻子見他丈夫氣受,瞪藍哲一眼,也跟着一道離開。
燕奉義對衆人道:“不好意思,我這位白兄弟多喝了點兒酒,打擾了各位的興致,是我管教不嚴,我先自罰一杯。”他端過服務生遞過來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將空杯子還給服務生。
圍觀的人雖然知道事情並不是如燕奉義所說的那般只是白坤喝酒鬧事,但見沒有了熱鬧可瞧,都散開去尋找自己的朋友或者是生意夥伴去了,宴會不單單是吃飯喝酒跳舞,更重要的是宴會所帶來的機會,你有可能把握住了機會而財源滾滾,也有可能遇到自己的另一半而成就一段美好姻緣。
付乾宏上前對燕奉義略帶歉意地道:“燕先生,對不起,剛纔是我纏着藍先生,讓他給我們介紹貴公司的人,沒想到卻引起了白先生的誤會,我向您賠罪了,我想我們該走了。”
燕奉義忙拉住付乾宏,面帶笑容道:“此事與兩位無關,怪只怪我管教不嚴,讓你們看了笑話。”燕奉義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在想:“這兩個人很厲害,竟然利用白坤和藍哲的私人恩怨作文章,看來有野心的人。”
燕奉義對藍哲道:“你去招呼客人,我來陪他們聊聊。”
等到藍哲離開了好遠,燕奉義對付乾宏道:“兩位是聰明人,燕某看走
眼了,來來來,我們乾一杯。”他拿過桌上的一杯酒一口喝下去,付乾宏與芮羽嫺笑吟吟地也拿過酒杯喝下。
燕奉義道:“兩位如此做法,不知是爲了什麼?”
付乾宏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名頭小,入不得白先生法眼,我們心裡有,只好出此下策丟他一點面子而已。”他語氣一轉,對燕奉義誠懇地說道:“燕先生,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絕不敢故意在這裡搗亂。”好像生怕燕奉義不肯相信他一般。
燕奉義“哈哈”一笑,拍了一下付乾宏的肩膀,把付乾宏拍得身子一歪向後面撞去,燕奉義伸手拉住,賠罪道:“對不起,我忘了你是普通人,實不相瞞,我以前練過幾手功夫,所以力氣比常人大了點兒,沒傷到吧?”
芮羽嫺心道:“好個狡猾的老狐狸,明明是想試付乾宏的武功,暗地裡威脅我們是普通人,好叫我們不敢和他作對!”
付乾宏裝出臉色有些驚慌地道:“原來燕先生還是練家子,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啊。”
燕奉義試出付乾宏果然不會武功,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付乾宏道:“我叫王宇飛。”這正是他假身份的名字。
燕奉義拿出一張名片,對付乾宏道:“年輕人果然有勇有謀,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想來燕氏發展,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付乾宏接過名片,臉上露出喜悅之色,道:“謝謝燕先生看得起我們,我敬您一杯。”拿過桌的一杯酒,一口氣喝光。
燕奉義笑笑,輕輕拍了拍付乾宏肩膀,走到一邊去了。
終於如願以償拿到了燕奉義的名片,兩人相視一眼,會心一笑,芮羽嫺笑道:“嗯,我們去跳舞罷!”
付乾宏撓撓頭,尷尬地道:“這個……我不會跳!”
芮羽嫺“噗”笑出聲來,他笑道:“你上過大學沒有?”
付乾宏道:“我上過大學啊!我的畫可是老師眼中的佳作。”
芮羽嫺道:“這個我怎麼不知道呢?”
付乾宏白她一眼,道:“我註定將來不會靠畫畫討生活,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四處炫耀的人吧?”
芮羽嫺笑道:“好,好,大畫家,你歇着,我要去跳舞了。”
付乾宏手一揮,道:“去吧去吧!”
芮羽嫺走向舞池,她一身黑色晚禮服遠遠看起來有一種高貴之美,眼看就要走到,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子跑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這個小男孩身上,都在猜這個小孩子的
來歷。
燕奉義看見這個小孩子,忙攔住了他,蹲下來問道:“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到處亂跑跑到這裡來了?你爸爸媽媽呢?”
這個小孩子不怕生人,用稚嫩的聲音道:“我爸爸在後面。”
燕奉義看向小孩子後面,只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跑了進來,拉過小孩子,對燕奉義賠罪道:“對不起,我這個兒子太頑皮了。”
這個男子拉着小孩子又從大門走了出去,所有人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突然間,一聲慘叫打亂了和諧的音樂,所有人都轉頭向門外看去。
一條人影閃過衆人視線,付乾宏看出是燕奉義當先衝了出去,然後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走出去看發生了什麼事,付乾宏這個時間不便運用輕功,他只是像常人一樣跑了出去,芮羽嫺穿着高跟鞋,不便奔跑,她只好快步走出大門。
來到大門外一看,只見那一對父子身上染滿了鮮血,令人看了有些害怕,燕奉義上前一探鼻息,他不顧小孩子身上有血,把小孩子抱了起來,那個小孩子在昏迷中,什麼也不知道。
付乾宏上前去探男子鼻息,燕奉義道:“他死了,他爲了保護兒子被刺了來三刀,是他拼死保住了兒子的命。”
芮羽嫺氣憤地道:“是什麼人如此心狠手辣,連小孩子都要殺?”
燕奉義道:“是日本人殺的,他身上的傷口是日本刀刺的。”
已經有人打電話報警,付乾宏只好和芮羽嫺得新回到禮堂去。
付乾宏找到燕奉義,道:“燕董事長,時間已經不早,我們先走了,說不定以後我們會再見的。”
燕奉義有些高深地道:“好,我們後會有期。”
兩人走出大門,芮羽嫺道:“剛纔你們的談話,好像……”
付乾宏道:“你太不小心了,燕奉義是何等人物?方纔你在外面的表現被他看出來了。”
芮羽嫺疑惑道:“怎麼會?”
付乾宏道:“你想想看,哪個女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還能面色如常地罵人?”
芮羽嫺恍然大悟,後悔起來,她道:“那,燕奉義爲什麼不把我們留下來?”
付乾宏道:“因爲他對我們的底細不清楚。剛纔我纔會那樣對他說話,我知道他絕不是那種怕事的人,所以他纔會放心讓我們走。”
芮羽嫺擔心道:“他不會把那個小孩子怎麼樣吧?”
付乾宏道:“不會,有這麼人看着,他只會對這個孩子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