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芮羽嫺哭出來,付乾宏心頭登時一亂,沒了主意,暗暗叫苦:“這個小丫頭這麼愛哭,唉……”忙柔聲安慰道:“我叫你不要跟着我冒險,是爲了你好。我有空會去看你的,又不是不見你了,別哭了啊”說着就要給她擦眼淚。
芮羽嫺甩開付乾宏袖子,後退一步,不讓他給自己擦眼淚,仍站在原地直掉淚。
付乾宏急了,道:“大小姐,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芮羽嫺帶着哭腔道:“說什麼要幫我,都是騙人的鬼話!你叫我一個人怎麼去報仇?我根本不知道甄越信在哪裡!”
付乾宏道:“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我不想你去冒險,再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呀!”
芮羽嫺道:“你可以去找韓煥奇,他勢力一定不小,能幫我們找到的。”
付乾宏道:“這樣吧,等找到了我就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先回家去等我的消息,先別哭了好不好?讓人看見你這麼大個人還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多不好……”
芮羽嫺道:“不行!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付乾宏道:“什麼條件?”
芮羽嫺道:“你先答應就是,我不會讓你吃虧就對了。”
付乾宏想了一想,我這麼大個男人,還怕你不成?他看着芮羽嫺絕美的臉龐,竟自呆了。
芮羽嫺沒發現他的異樣,兀自說道:“這個條件就是你不能自作主張丟下我。”說完看着付乾宏,等他的反應,卻見他呆呆地盯着自己看,芮羽嫺不由得心裡有氣,大聲道:“發什麼呆?答不答應?!”
付乾宏嚇了一跳,臉上一熱,忙道:“哦……好,我答應。”
芮羽嫺跳了起來,自己擦掉眼淚,臉上開了花一般露出笑容,付乾宏倒懵了:我答應她什麼了?卻又不好意思問,吃了個啞巴虧,後悔地想道:“師父,徒兒無能,敗給一個小丫頭了……”
付乾宏不再說話,只是轉身就走,芮羽嫺忙跟上去。
芮羽嫺道:“現在你可答應過我的,不能再丟下我了,現在我去哪兒?”
付乾宏無奈:誰叫自己看着她發呆呢,罪過……臉色一正,道:“我們去公安局。”
芮羽嫺有些害怕,道:“我不想去。”
付乾宏道:“你不去我去。”說着便要走,芮羽嫺急忙拉住他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付乾宏道:“當然不是,我是去公局說明情況,而且我還要等一個人。”
芮羽嫺奇道:“去公安局等誰?”
付乾宏道:“韓煥奇。”
芮羽嫺道:“韓煥奇?他會在公安局等你?他現在跑都來不及還敢去公安局自投羅網麼?”
付乾宏道:“要不要我們來打個賭?”
芮羽嫺一聽,道:“哼!沒門兒!好,我就跟你去看看。”
兩人來到公安局,見賀廣燦還在,付乾宏、芮羽嫺和他打了招呼,芮羽嫺被一個警察叫住,那個警察道:“你來說說看,爲什麼看到我們就跑?”
芮羽嫺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是害怕,你們一下子那麼多人過來,我當然要跑了……”
那警察道:“你怎麼證明你和這起案件沒有關係?”
芮羽嫺伸手一指付乾宏,道:“他可以證明。”
付乾宏衝警察一點頭,道:“是這樣的,我和
她(芮羽嫺)是從少林寺下出來的,後來我們走散了……”
警察道:“也就是說,你並不在現場,那麼你說的話不足以作爲證明。”盯住芮羽嫺,準備防止她再逃。
賀廣燦站出來道:“我可以證明,我和芮羽嫺是一同下的山,我們接到這位同志(付乾宏)的電話,是去收繳槍械的。”
那警察道:“原來是這樣,那麼,你說說看,這起案件是怎麼回事?”
付乾宏道:“我也不知道,我下山時只看到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人,我抓住他正要問話,那個人被狙擊手殺了。”
警察明顯不信,道:“既然有狙擊手,你爲什麼還活着?”
付乾宏道:“我把狙擊手打倒了,這位賀先生上繳的槍械裡不就有一把狙擊槍麼?”
警察臉色好了些,顯然信了,但他本着懷疑一切的態度追問道:“這並不能證明你和這個案子沒有關聯。”
付乾宏可不想說出他藏在樹叢裡,想了一想,道:“有了!少林的幾位禪師都可以證明,韓煥奇隨從殺了少林弟子,善修、禪定、禪明下山找韓煥奇評理,我是和他們一起下山的。”
警察聽到付乾宏說出幾位禪師的名字,心想:“看來是我多疑了。”道:“好,你們走吧,我相信你。”
付乾宏、芮羽嫺與賀廣燦道了別,兩人一同離開了警局,賀廣燦看着兩人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十二點。
付乾宏、芮羽嫺兩人一同守在公墓後面的一棵樹後,這裡晚上沒有路燈,月亮也藏入雲層裡,所以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不清楚過了多少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看到些許微弱的燈光,只見十餘道寒光飛速地移動着,其中一道寒光一閃,其餘那些寒光迅速聚過去,然後各自散開,消失不見,想來是躲入了那些墓碑後面,再聽不到一點兒聲響,也不見一點光亮發出。
芮羽嫺正要從樹後鑽出,付乾宏忙把她拉住,同時捂住了她的嘴。
付乾宏感覺到芮羽嫺目光似乎要冒出火來,在她耳邊道:“別衝動,這些人不是韓煥奇,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是來殺韓煥奇的,他們也猜到了韓煥奇會來挖走龍雲真的骨灰。我們先看看再說。”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特別漫長,約摸過了一個小時多,付乾宏、芮羽嫺他們聽到了汽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一束手電筒的光線射了過來,四個人正在順着路看墓碑上的名字。(不要懷疑,韓煥奇上少林,相互介紹時賀廣燦也在,他自然能道出龍雲真的名字給警察知道。)
你果然來了!付乾宏暗暗一笑,凝神以待,並沒有打算站出來向韓煥奇打招呼,因爲他還是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也不知道龍雲真葬在哪兒。
很快,一個聲音道:“韓老,龍雲真在這兒!”然後三個身影迅速靠攏過去,各自瘵手電筒放在地上,取出工具準備開挖。
突然,一道寒光飄出,疾若閃電,在手電筒自下而上的燈光裡殺氣逼人,直取韓煤煥奇後頸!
“當!”寒光一偏,去勢已變,一個人一身勁裝,手握日本武士刀,滿臉殺氣,站在韓煥奇四人面前。原來不知從哪飛出來一塊石頭恰恰擊中刀刃,使他本來奪命的一刀落在了空處。
寒光再閃,幾個墓碑後面鬼魅般冒出十餘人來,與先前那人一起形成合圍之勢,將韓煥奇圍在中
心。
“什麼人?出來!”當先偷襲的那個殺手衝付乾宏所在的方向大喝一聲。
付乾宏見自敵人居然能聽出自己所在的方向,也不再躲藏,慢悠悠地從樹後走出,來到這羣手持日本刀的殺手們面前三步處站住,芮羽嫺只好跟着走出去站在他身邊。
“是你們!”韓煥奇四人都認得付乾宏和芮羽嫺,韓煥奇道:“多謝少俠出手相救。”
付乾宏道:“你不必謝我,我沒有向你們早些示警,還好總算沒讓他們暗算得逞。”他看着當先出手的日本殺道:“回去吧,這次行動你們失敗了,我也不想和你們動手。”
看着他們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付乾宏對芮羽嫺道:“這些日本人,你說該怎麼處置更好?”
芮羽嫺道:“簡單,交給警察就行了。”
韓煥奇道:“兩位出手相救,我等感激不盡,我們之間本就是利益之交,這一場就由我們自己來罷。”全然沒有把這十幾個日本殺放在眼裡。
付乾宏不再說話,與芮羽嫺一同退到兩丈外。
韓煥奇四人手中都有一把小鏟,被日本殺手圍住,自也不害怕,只不過十幾人的殺氣倒也不可小瞧,鳳蛇女性子最急,已當先出手!
鳳蛇女一動,其他人都動了,日本人用忍者劍均是雙手齊用,靈活不足卻狠中有餘,招招都往要害上招呼,而且相互之間並不救援,使得韓煥奇壓力大增。
只見一個日本殺手一劍(日本人兵器修長而略彎,十分符合力學原理,但通常他們國內都稱之爲劍,故此我便也稱之爲劍吧)刺向鳳蛇子腰間,鳳蛇女單手用鏟一格,人被帶得偏出一步,重心不穩,大驚之下急忙雙手握鏟,女人力量本就較男人爲弱,只是如此一來,更是處處受制,幾次遇險。“唯今之計,只有先衝破合圍,來到開闊地上我才能施展鞭子。”央蛇女這樣想着,雙腳只在腳尖着力,忽左忽右,手中鐵鏟對準一個日本殺手咽喉刺到,那個日本殺手膽氣不小,雙手一劍划來,如同一道流光往鳳蛇女手臂上削去,鳳蛇女只得收招自保,另一個日本殺手也出劍刺向鳳蛇女小腹,鳳蛇女手中使勁,猛地格出一鏟,“當”日本殺手劍勢一歪,曲臂收劍,準備再次出擊。蛇鳳女發覺自己全力一擊竟不能打飛對手的兵器,吃了一驚,見又有人出劍攻向自己,忙收斂心神全力應敵。
韓煥奇在四人之中毫無疑問四人中武藝最強,只見他以鏟爲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手腕轉動應付得輕鬆自如,一個日本殺手一劍劈到,韓煥奇一側身,劍刃擦身而下,韓煥奇一鏟向他左肩頭,日本殺手收劍不及閃身避讓,韓煥奇一腳後踹,直將他踹得飛出去幾米倒地,掙扎幾下抓不起來。另一個日本殺手趁他收勢未穩,手中劍如毒蛇般刺到,韓煥奇當真了得,就地一蹲,手竟鑽入這個日本殺手雙臂之間抓向他脖子,日本殺手竟自不顧死活仍不收劍,改刺爲劈直取韓煥奇頭頂,韓煥奇竟向前一滾一拳上擊,打在那個日本殺手下巴上,再變掌切向他手腕,日本殺手中拳後便已暈了過去,這一掌再也躲不開,手中劍被韓煥奇奪了過去。
趙天暄力大無比,單手將手中鐵鏟舞得呼呼聲大作,倒也十分快捷威猛,三個日本殺手一同出劍也奈何了不他。至於袁清鶴,他本身也是殺手,一手鐵鏟一手短刀,配合輕靈的身法,轉眼就奪了三人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