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越信在劉先生的扶持下來到了上面一層,他這裡候才發現之前所處的竟然是在地下室,心裡有些難受,在地下呆了兩天一夜,現在重見天日,真是心裡壓抑一下子全都消失,好不暢快。
這會兒,他已經被扶到了一個大桌子前,桌上擺滿了各色菜餚,顯然是精心準備的,桌子前還坐着一個人,這個人頭一擡,甄越信差點兒叫出聲來:“是你!”
這個人是誰呢?他正是黑豹幫的大哥南宮明,他與日本武道盟早有交易,至於甄越信用來殺付乾宏、芮羽嫺的人也都是他的手下,這會兒,他才真正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一直都不曾逃脫過南宮明的掌控,不由得冷汗又要流下來了。
南宮明看着甄越信,他滿臉笑意地說道:“甄先生,別來無恙啊?”
甄越信心裡暗罵南宮明無恥,臉上卻不動聲色,道:“南宮先生怎麼想起我這麼個生意人來了?”
南宮明道:“甄先生就麼說就太見外了,上次與甄先生見面有些不愉快,這一次我是專程來看望甄先生的,這一桌酒菜也是我安排的,甄先生請。”說着就自己夾了一塊肉,放到甄越信盤子裡。
甄越信也不多說,先吃飽了要緊,他也不去管自己吃相如何不雅觀了,反正這裡都是些男人,他自己因爲相貌醜,所以從來也沒有女人喜歡,如果有女人喜歡他,一定是喜歡他的錢,由此可見他雖然生意上得意,但人生也不是那麼處處順利的。
時間就在沉默裡過去,這會兒橫山末已就在旁邊看着,什麼也不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在武道盟裡地位不簡單,從來不苟言笑,也喜怒不形於色,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卻說於祥濤與朱衛華兩人不多些時候就見到了一個小型兵團,這個兵團一共大約有三十多人,不過也不奇怪,他們出的價錢太高,所以請到的也是一流的角色。
於祥濤與朱衛華兩人商量半天,卻突然相到了一個重要問題民,那就是日本人神出鬼沒,從來沒有固定的地點,他們根本就不知這些人在哪兒。
於是他們打通了黃明義的電話,電話裡,於祥濤道:“黃先生,還記得我吧?我是於祥濤。”
黃明義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於祥濤會在這個時候來聯繫他,他隱隱感到了一些不對勁,便以平常的語氣問道:“於先生是大忙人,怎麼想起我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於祥濤道:“那好,既然黃先生講得明白,我們也就不客套了,我們是想請黃先生告訴我們一些關於日本勢力的情況。”
黃明義道:“你們找我是找錯人了,你當我是什麼人?我也不是過是
一個吃閒飯的,如何能幫得了你?”
於祥濤道:“黃先生這麼說就不對了,不怕告訴你,我們已經決定與日本人決裂,拼個魚死網破了。”
黃明義哼道:“是麼?你們連師父都敢出賣,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於祥濤氣道:“如果你不信我,我們大可以去找師父,讓他老人家處死我們!”
黃明義道:“真的?”
於祥濤道:“眼下我們是什麼處境?難道會有心情來和你開玩笑?”
黃明義道:“好,那我就安排你們去見你們師父?如何?”
於祥濤顯然不信他,道:“你不是想趁我們落難耍我吧?”
黃明義道:“這樣吧,明天你到F市來,我會安排的,如何?”
於祥濤道:“好,那我們就明天在F市見。”他掛斷了電話。
朱衛華在一邊聽見了黃明義與於祥濤的對話,不要忘了他可是武當虛淳真的弟子,功力深厚,十分微小的聲音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第二天,F市。
時間還是在早上的九點,於祥濤與朱衛華兩人租了一輛車來到一個廣場裡等着黃明義的消息。
黃明義早已來到了F市,他帶着四個人:虛淳真人、付乾宏、芮羽嫺、武威強。他撥通了於祥濤的電話,說道:“我已經到了,你們在哪裡?”
於祥濤已經決定豁出去了,他大着膽子說道:“我們現在正在F市裡大的廣場的一輛銀白色本田車裡。”
黃明義聽完不再多說,他說道:“好,你們等一會兒,我們馬上就來。”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朱衛華道:“這個黃明義真的值得我們相信,他真能把師父叫過來?”
於祥濤道:“我們眼下本來就是在賭運氣,這裡我已經看好了地形,萬一不行我們就跑路,記住呆會兒不要讓車熄火。”
朱衛華拿個遠望鏡,四面到處看來看去,顯得十分小心。
突然,朱衛華道:“我看到了,是師父!”
於祥濤心裡一驚,本來想着見到師父後一齊向師父說明決心,但想與做到底還是相差太遠了,虛淳真人當年教導他們時脾氣不小,這些年過去了,兩人一直對師父十分敬畏,現在遠遠看到師父,心裡有些發虛。
黃明義徑直把車開到了於祥濤他們車旁邊,然後四個人一齊下了車,看着於祥濤的那輛車。於祥濤與朱衛華兩人下了車,立時就一起跪下去,道:“師父,不肖徒前來拜見!”低下頭去不敢看虛淳真人。
虛淳真人扶起兩人,兩人站起來,竟然眼角掛着淚痕,讓
芮羽嫺與黃明義兩人十分奇怪,付乾宏與何宥興師徒情深,當然理解他們的心情。
虛淳真人道:“你們兩個爲什麼哭?”
於祥濤哽咽着道:“師父……徒兒對不起您!”
朱衛華也哭着道:“師父,我們已經脫出了日本人的掌控,現在我們已經把家小的性命都斷送了,就是要與日本人決一死戰,寧可轟轟烈烈烈地戰死,也不要窩囊地活着,我們決不能污了武當派的威名!”
於祥濤傷心道:“師父,楊兄弟被日本人殺了!”
虛淳真人心頭一震,道:“什麼?他被殺了?”
於祥濤道:“是的,就是因爲這樣,我才一怒之下與日本人決裂的。”
虛淳真人道:“好好,這樣纔是好漢子,來吧,我們換個地方談。”
三個來到一年賓館裡要了一個房間,黃明義識趣地道:“真人,我的事情已經辦完,告辭了。”
虛淳真人對於祥濤道:“濤兒,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
於祥濤道:“徒兒不敢欺瞞師父,我們已經花重金聯繫到了一個傭兵團,決心與日本人一決生死,殺他個片甲不留!”
虛淳真人道:“你們這麼做那是把命都不要了,可想過後果嗎?”
朱衛華道:“這些人狠毒可惡,不給我們活路,我們要叫他們看一看我們決不是好惹的!”
付乾宏插嘴道:“你們實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於祥濤道:“這位是?”
虛淳真人道:“這位是天一門的新一代掌門人,付乾宏,武功之高世所罕見。”
於祥濤與朱衛華同時大驚,沒想到從來聽到師父說過天一門的種種傳說,沒想到真正見到天一掌門,而且還如此年輕,不過他們早年行走江湖時這於這等看輕高手已經見得不少,何況是師父親口所言,自然不會騙他們。
朱衛華道:“師父,這兩位是?”
虛淳真人道:“我忘了介紹,他們是釋教前掌門武威強與我新收的徒兒芮羽嫺。”
芮羽嫺想也不想,就對於祥濤和朱衛華道:“小女子見過兩位師兄。”
她雖然知道朱衛華與於祥濤兩人都已經被武當派除了名,卻不懂武林規矩,虛淳真人並沒有說是不是原諒他們。
於祥濤道:“師父,您不會怪我們吧?”
虛淳真人道:“事已至此,你們沒有丟我武當派的臉,你們還是我的好徒兒。”
於祥濤、朱衛華兩人一聽高興得差點兒跳起來,付乾宏、武威強、芮羽嫺三人也爲他們感到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