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到了中午,付乾宏、芮羽嫺、韓煥奇三人就來到了少林寺山門前,韓煥奇經過改扮,沒有人認得出他是誰了,芮羽嫺給他起了個假名叫鄭默寬。
三人來到寺院裡時寺院時間差不多是正午,甄越信還是那一身企業家的打扮,挺着個圓圓的肚子顯得有些滑稽,當他看到會付乾宏和芮羽嫺以及一個不認識的進來時臉色大變,少林寺支客僧不認得付乾宏三人,只當是前來拜佛的香客,他看到甄越信臉色有變,關切地問道:“甄施主不舒服麼?”甄越信不自然地笑笑,道:“沒有。”他眼珠地轉,問道:“我素來敬仰少林武功獨步天下,能不能你們的武林高手出來見一見?”
支客僧雙手合什敬了個佛家之禮道:“施主太看得起我們少林寺了,少林寺雖然練武,但是並不如外面傳得那般神奇……”
甄越信打斷他道:“大師您過謙了,我是真心想見識一下貴寺的武僧,不想大師連這個面子都不給,我看這香不捐也罷。”說着就要離開,支客僧忙道:“施主勿急,我這就叫人去請達摩院的師父過來,我只是個小小的支客僧,哪裡能叫動練武的人呢。”
付乾宏沉住氣,在佛像前靜立了許久一動不動,芮羽嫺只好站在一看着,韓煥奇自從禪清大師死後,心裡多年的積怨也消散開來,對人生的體悟上升了一個層,也能平心靜心等着甄越信。
片刻之後,只聽到一聲佛響起,芮羽嫺轉頭看時只見來的這個和尚居然是禪靜,不由得想道:“怎麼會是這個不問世事的禪靜?”
只聽禪靜大師的聲音道:“施主想要見敝寺的武僧,不知能否告知緣由?”
甄越信尷尬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對少林武學十分仰慕,想一覽高人風采而已。”
禪靜道:“施主過獎了,少林僧人練武,不過是強身之法,爲參禪做輔而已,只怕施主看到之後就會失望了。”
甄越信忙道:“大師,對不起,我無意冒犯貴寺,還請大師原諒。”
禪靜道:“施主的要求,老衲儘量滿足,不知施主想要看什麼呢?”
甄越信想了一想:“付乾宏武功太強,槍都奈何不了他,我看這個老和尚未必勝得過,聽說少林十八羅漢陣很有名氣,不如就叫他們來罷。”
打定了主意,甄越信道:“大師,在下有個不近人情的想法,不知大師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
禪靜道:“施主但說無妨。”
甄越信遠遠看着付乾宏,他說道:
“貴寺的十八羅陣天下聞名,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
禪靜面露難色,道:“這個……貧僧怕是作不了主。”
甄越信道:“既在如此,那我就告辭了,香火錢我會派人給如數送到。”說着就要離開,禪靜無奈,只好道:“施主且慢,十八羅漢是由監寺師叔掌管,我施主請稍候,我去通知監寺師叔一聲。”
甄越信警惕地看着付乾宏,付乾宏仍是靜立不動,似乎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很快,禪靜又回來了,他帶來一個白眉老僧,這個老僧看上去有七十多歲,他正是少林監寺善修。
善修看着甄越信,道:“聽說施主想要見識敝寺的十八羅漢陣?”
甄越信道:“是的,少林十八羅漢天聞名,我實在好奇,所以……”
善修道:“施主,少林規矩,十八羅漢不能輕易調動,這個……”
“這有何難,我也想見識一下少林羅漢陣的威力,不如就由我來闖一闖這天下聞名的羅漢陣罷!”付乾宏面對着佛像,突然開口說道。
善修聽到付乾宏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他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待看去時,付乾宏遠遠衝善修、禪靜兩人行禮道:“在下付乾宏,見過兩位大師。”因爲他已經接任了天一門掌門,在地位上已經和善修平起平坐,所以就自然不能稱晚輩了。
善修知道付乾宏天一門的身份,正要開口,付乾宏道:“大師,是我。”
付乾宏對善修道:“大師,我也和這位先生一樣,對貴寺的十八羅漢陣十分好奇,不知能不能讓我試試?”
善修道:“施主光臨本寺,乃是客人,我們豈有用羅漢陣待客的道理。”
付乾宏道:“善修大師,實不想瞞,我已有多日沒有動過手了,方纔聽到羅漢陣時,手都有些發癢起來,這事如果傳了出去,就說我無禮在先,衝撞了寶剎。”
善修尚在猶豫之時,韓煥奇也來到他面前道:“大師,在下也想見識一下。”
“還有我。”芮羽嫺也走了出來。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那老衲就破一次例,只是兵器無眼,十八人一起出手,難保不有損傷……”善修話未講完,付乾宏道:“大師不必擔心,我們練武之人受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如果受不住我自然會開口的。”
善修對身邊一個小和尚道:“傳我令喻,叫羅漢堂十八羅漢前來佈陣。”
一小會兒工夫,院子裡已經多了十八個精壯和尚,善修吩咐關上大
門,以防被其他香客看到嚇着。
付進宏站到陣中間,雙腳虛踩,雙手成掌,道:“好了,大師請起陣。”
善修唱個佛號,叫聲:“打!”只見陣內一個和尚揮棍當頭向付乾宏當頭就劈下去,付乾宏伸手抓住棍子一抽,第一個照面他竟然把棍子抓到了手裡,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付乾宏有棍子在手,只見其他十七個人的棍子向他身上雙肩、雙臂、雙腿、雙腳、前胸、後背、腰眼同時打過去,芮羽嚇了一跳:“這麼多棍子打過來,既架不住也避不開……”卻見付乾宏身形拔起兩丈有餘,所有棍子都落了空,下落之時衆羅漢看準來勢一起出棍來想來把他壓下,付乾宏手中棍子向下一攪,把十幾根棍子攪開,衆羅漢被棍上的力道震得退了兩步,付乾宏易守爲攻,單手握棍梢橫掃一圈,內勁用力,只見陣內氣流翻涌,激得衆羅漢立足不穩紮馬立身,付乾宏抓時機飛起一腳踢向其中一個羅漢,這個羅眼看着付乾宏一腳踢過去卻無法避開,只好舉棍一架,付乾宏並不追擊,而是一腳踢向旁邊那個羅漢,那個羅漢沒料到付乾宏把目標轉向了他,只好出棍來擋,付乾宏腳一勾,把他手中棍子奪下用腳送出,叫聲“接着!”這根棍子直衝韓煥奇飛過去,韓煥奇一伸手接下棍子,將棍子立在地上靠在懷中。
付乾宏奪下一根棍子,手中棍子打向下一個羅漢,這個羅漢用棍子來格開,不想付乾宏內勁使出,兩棍相交之時突然一滑,這個羅漢大驚只好鬆手,付乾宏把手中棍子在地上一撐,出腳把他棍子踢得飛上半空,落下時恰好落到韓煥奇身邊,韓煥奇會意腳一勾,把這根棍子勾到懷中。
善修見到付乾宏如此厲害,奪棍、投棍都只用一招,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欽佩,只是付乾宏全身心都投入了對陣之中,出招往往又快又奇,轉眼就奪走了所有羅漢的棍子,然後他縱身一躍,向善修大師道:“大師接棍!”手中棍子居高臨下一擲,迅若閃電向指善修面門。
善修無奈地笑笑,運足氣力單手去接,棍子一入手,只覺得一股大力從棍上傳來,棍子竟爾一滑,滑出一半長度時兩頭同時向自己彎起,忙身形一轉,原來轉了個圈兒向上一拋,棍子飛起近十丈高!
只見一條人影飛起,把這根棍子抄在手裡,這個人空中一側身,落到善修身邊,抱棍施禮道:“在下方纔對大師多有冒犯,請恕罪。”
善修大師雖有幾分火氣,此刻也不便發作了,他道:“沒事兒,老衲歲數大了,武功落下,不怪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