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江邊的一塊石頭上,面前就是滔滔江水。
“我告非,這是哪裡?”
我大罵了一句轉身四處看去,只見兩個國色天香的女人正愕然的看着我,而我也變成了一身長衫的書生模樣。
這倆女人我倒是熟悉,在畫裡曾經看到過,就是陪伴在畫中書生身邊的兩位,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別驚訝,小心露出馬腳,我是黃天,別看我,一切照計劃行事。”
就在我萬分不解的時候,一個小書童突然跑過來對我耳語了一下,驚得我目瞪口呆,老子真的到畫中來了?可是黃天不是說僅僅是作爲一個看客嗎?怎麼參與進來了?
“範郎,你這是怎麼了?這是錢塘渡口啊,馬上船就來了。”
其中一個女人走過來,一臉關切的看着我,但是我心中卻直發毛,因爲我漸漸的有了有關這個女人的記憶,她叫春嬌,但是我這個身體的主人卻都是叫她二樣,當然了,這個外號在外面是不能叫的,只有在牀上才能叫。
二樣這個名字還有一個有趣的來歷,根據這個身體的記憶,春嬌在牀上是那種比較放不開的,一般都是比較被動,但是嚐到魚水之歡的她有時候也會索要,這時候,這個身體的主人,我暫且叫他範連海吧,他就笑罵一聲二樣,這是閨房之樂,自然不足爲外人道也。
而另外一個女人就是百里冰,但是範連海卻總是叫她屁屁。這名字更加不能在人前叫,根據記憶。這是因爲百里冰在牀上比較放得開,也比較主動。而且有種受虐傾向,喜歡在交媾的時候讓範連海打自己的屁屁,所以範連海便在無人的時候叫她這個名字。
一旦叫這個名字,那就代表着兩人要行周公之禮了,所以這也是一個暗號,至於範連海,那時候女人是沒有地位的,怎麼敢給自己的男人取外號?便都稱呼他範郎。
我楞了一會兒神,將自己現在的處境梳理清楚了。心中暗罵黃天不靠譜,這不是趕鴨子上架,讓我經歷一番嗎?這萬一要是到最後我的魂魄退不出來,我我就算徹底的完蛋了。
我狠狠的瞪了身邊小書童一眼,知道他就是黃天,可是現在又什麼都不能說。
黃天一副沒看到的樣子,揹着個書箱子在江邊欣賞風景,我把心一橫,心說反正事已至此。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步入先享受一番,便伸手將兩位美人全部攬在懷裡左擁右抱。
黃天看到我這樣,大大的白了我一眼。不過倒也沒說什麼,我的這個表現倒也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可見範連海平時也夠風流的。
等了片刻。一艘龍樓大船從遠方駛過來,停靠在碼頭上。黃天第一個上去爲我們帶路,這小子表現的還行。我牽着兩位沒女的手,通過跳板一顫一顫的走到大船上。
船艙中還有別的人,其中有一個大胖和尚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見我們來了,微微睜開眼睛看了我們一眼。
整個大船中分爲好多小倉,我們要了一個相對大一點,能夠在裡面休息的船艙,將行李什麼的都放在裡面便來到甲板上欣賞景緻。
船在岸上停靠了大約半個小時後,終於起錨,緩緩向茫茫的水域行駛,站在船頭極目遠眺,眼前一片煙雲浩渺,令人心曠神怡。
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個畫中世界空氣質量相當好,呼吸都是一種享受,我張開雙臂,迎着風浪大聲呼喊。
身後,兩位美女掩口而笑,很奇怪,雖然我背向着她們,可是她們的一舉一動我都能察覺到。
“範郎,外面風大,還是進船艙休息吧。”
兩位美女走山來,一左一右的挽住了我的手臂,將頭靠過來,陪我一起欣賞風景。
我不由得感慨,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啊!真不知道後來的悲劇是怎麼發生的,我有些膽戰心驚。不過現在也不能表現出來。
“兩位娘子,爲夫突然詩興大發,想吟詩一首,你們聽聽怎麼樣。”
我有心使壞,反正到最後我也是要回去的,先調侃他們一下再說,而且我心中也有疑惑,要是晚上那啥的時候怎麼辦?難道還是我?那可就賺大發了。
“範郎請說!”
兩位美女堪稱是女人的典範,溫婉可人,不像現在的女漢子,彪悍起來連男人都自嘆弗如。
我向兩岸看去,只見江邊鱗次櫛比的錯落着很多房舍,石頭的地基已經長滿了青苔,岸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面前是一片無垠水域,波光粼粼。
看了半天卻找不着題目,這牛皮吹的有點大了,我偷眼向化作書童的黃天看去,只見後者正幸災樂禍的看着我。
我的底細他知道的很清楚,知道我就中學沒畢業,作詩?算了吧,還沒這能力,要是剽竊抄襲古人的詩詞的話倒是有可能,不過我已經好幾年沒有摸過書本了,上學的時候學的那些詩詞早就忘到腦後邊去了,唯一還能記得的就是:鋤禾日當區,複方草珊瑚。仙劍奇俠傳,清明上河圖。
可是這樣的詩詞也不能拿出來啊!我敢打賭她們聽不懂,可是這也忒猥瑣了,不符合我一向偉光正的形象。
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最終也沒想到一個應景的古詩來,但是大話已經說出去了,要是就此作罷的話多丟人?說什麼也得湊合出來一首。
這時候江面開始起風,傍晚來臨,錢塘江的潮汛來了,一丈多高的浪頭滾滾而來,頗有摧枯拉朽之勢。
這一剎那,我突然來了靈感,隨口唸到:“萬頃碧波起白浪。金鼓齊鳴若戰場。東海雖有龍王坐,單論浪濤數錢塘。”
唸完之後我自己都傻眼了。我什麼時候這麼有才了?這首詩絕對不是古詩,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對於我這樣的學問來說已經算是超水平發揮了。
黃天也傻眼了,他本來是看我笑話的,沒想到我真的做出了這麼一首氣勢宏偉的詩來,驚訝的張大嘴巴。
春嬌和百里冰兩人每人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以示獎勵,差點把我親暈了,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親,感覺怪怪的。
“範郎這首詩太好了,大氣磅礴,一定要記下來。書童。快拿筆墨紙硯來。”
百里冰張羅着讓黃天將筆墨紙硯拿來,把他給鬱悶的,本來應該以他爲主,調查範連海真正的死因的,結果卻便宜了我,他成了跑腿的了。
不過這小子也夠壞的,存心讓我難堪,真的將文房四寶給拿來了,我他孃的會寫毛筆字才叫有鬼了。從小就不怎麼接觸這玩意,鋼筆字我寫的還歪歪扭扭的呢,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怎麼去寫詩?
“公子。筆墨紙硯已經拿來了,您將剛纔的詩寫下來吧。”
黃天將東西鋪在船頭的一個小方桌上,捉狹的向我眨眨眼。那意思很明顯,讓你嘚瑟。這下看你怎麼收場。
我恨得牙根癢癢,這不是逼豬八戒現形嗎?範連海既然是飽讀詩書。在那個年代,毛筆字自然是非常漂亮的,就我這水平,以拿起筆來就能讓人家看出破綻來。
可是現在逼到這份上了,不寫也不行,我忐忑不安的將毛筆拿起來,握筆的正確姿勢我倒是會,因爲小時候我爺爺曾經教過我,那時候寫春聯都是自己寫,有賣的現成的也不用。
拿起筆來,我心中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彷彿我真的會寫毛筆字異樣,立刻抓住這點靈感,刷刷點點在紙上飛快的將剛纔的詩句寫下來。
寫完之後我這才發現,感情當時這手跟不是自己的一樣,這一手毛筆字寫的,撇撇如刀,點點似桃,儒雅而又有風骨,雖然稱不上是大家,但是卻絕對是一手好字。
我得意的向黃天眨眨眼,意思是這下失算了吧,我寫出來了,而且挺好,看不成笑話了吧。
錢塘江潮汛我是沒見過,但是這次在畫中卻真實的體驗了一把,真的是非常壯闊的。
寫完詩之後,外面的風浪越來越大,雖然外面的龍樓大船不懼這樣的風浪,可是也着實讓我心驚膽戰了一番。
在兩位嬌妻美妾的勸說下,我回到了船艙,剛進房間我就感覺眼前一黑,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又站在了船頭,腦海中多了一些記憶,是有關那個大和尚的,他說我身邊的兩位美嬌妻其中一個是妖精,但是他不好下手除妖,讓我協助,否則跟妖精在一起時間長了肯定沒好處。
我當然不會相信這些,可是我雖然能夠感知到所有的一切,但是身體卻不聽我的指揮,真的已經配合那位大和尚將屁屁百里冰的妖丹偷出來。
“我一心想跟你做夫妻沒想到你竟然聽外人的話,聯合外人盜我內丹,壞了我數百年的修行,你我緣分已盡,你好自爲之吧。”
身邊,百里冰和春嬌兩人對我,不應該是範連海夢中的自己怒目而視,我此刻真正成爲了一個親歷的旁觀者,既能夠感知到所有人的思想,卻又不參與其中。
而此時,我也知道了,那個大胖和尚並不是得道高僧,也是一個妖精,自從我們一上船他就發現了百里冰是妖,設計了一個圈套讓範連海鑽進去,最終偷了百里冰的內丹。
一個妖精,沒有了內丹就等於是斷了修煉的前程,連維持人形都要用自己的命元去換。百里冰慘笑着陡然伸手……
ps:??昨晚失誤,給大家帶來了不便,術士深表歉意,已經修改了,在這裡感謝evasion讀者,鞠躬致謝,術士以後一定注意,絕不出現類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