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自己跟她說吧。”劉氏笑得滿臉溫和,忙吩咐身邊的魏嬤嬤去叫林晚。
魏嬤嬤也是一臉笑意,高興地應了,轉身就往林晚的小院子去。
“他來幹什麼?”林晚正百無聊賴地捻着棋子,聽魏嬤嬤一說,這眉就皺了起來,心裡賭氣般哼了一聲,這色狼,先晾他一陣再說。“不見!”
魏嬤嬤哭笑不得,忙拉着林晚勸道:“哎呦,姑娘哎,人家盧將軍專門來跑一趟,說是認錯來了,就是再大的怒氣您也該消了些。好歹見人家一見,有什麼不好的,姑娘跟盧將軍好好說。”
好好說?那要怎麼說?那廝下流無賴,半點羞恥心都沒有,他居然……她能跟他說什麼?
林晚撇了撇嘴,忙推着魏嬤嬤的手,搖頭道:“我不見他,嬤嬤快去前頭回話吧。”
“盧將軍專程來跑一趟,姑娘也別使小性子,好歹見一見,把話說開了也好。”曹嬤嬤笑着推了林晚一把,“姑娘對盧將軍也好些。”
“我哪兒對他不好了?”林晚悶氣地嘟囔起來,皺着眉十分不情願地被魏嬤嬤拉着一路往客廳去了。
劉氏見林晚進來,笑着數落了一晚一句,這才帶着院內一干人走遠了。
林晚站在門口,卻偏着頭看着院子裡繁盛茂密的樹葉,半點沒有要理會盧俊昭的意思。
盧俊昭瞄着林晚的臉色,遲疑地靠了上去,試探性地伸手拉了拉林晚的手,被林晚一把甩開了。
“流氓,你來幹什麼?”林晚沒好氣地瞪了盧俊昭一眼,冷哼了一聲。
“阿晚,你聽我說——”盧俊昭飛快地握住林晚的手,急急地解釋道,“我不是……我就是喜歡你。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問你就……阿晚,你不知道,你身子那麼軟,脣……也軟,我腦子都是暈的,根本沒來得及問……阿晚,你別惱了,你不喜歡,我以後不那樣就是……”
“你還有臉說!”林晚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手上使勁兒擰了盧俊昭一把,義正言辭地訓斥道,“你腦子裡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東西都看!連那些下流的招數也學會了?你可真是好本事!”
“阿晚,你彆氣。是我錯了,我以後聽你的。”盧俊昭往前靠了靠,聲音裡帶了些討好,兩手小心翼翼地圍住林晚的腰,將林晚圈到自己懷裡,表情十分誠懇地認着錯。“我把那些東西都還給徐錄文了。你放心,以後你不點頭我就不看。”
林晚被盧俊昭噎得無話可說,她說了這麼多,在他那兒就是一句看不看就完了?感情她白氣了半天?
“阿晚。我是真喜歡你,想同你在一處,你別惱了好不好?”盧俊昭攬着林晚的手緊了緊,一心都是滿足和柔軟。“我當時是昏頭了。以後不看了,好不好?”
“看都看了!你還能忘了不成?”林晚重重地擰着盧俊昭的胳膊旋了一圈,“以後不許那樣……”說到後頭卻語氣模糊起來,耳根也漸漸泛紅。
“嗯,我不那樣。”盧俊昭心領神會。輕輕握着林晚的腰。頭挨着林晚的頭,臉頰貼着林晚的臉頰蹭了蹭,眼裡笑意散開。“我就親親你。”
說着。脣已經覆上林晚的脣瓣,卻是淺嘗輒止,只輕輕摩挲着,用力吮了吮,便離開了。
“阿晚,你不惱了?”
林晚皺着鼻子輕哼了一聲。
盧俊昭臉上瞬間笑意綻開,頭挨着林晚的頭,迅速吻了吻林晚的眼睛。低聲建議道:“那我後天陪你去喝廖仲文的喜酒?”
“你去幹什麼?”林晚斜了盧俊昭一眼,“人家好好的宴席,你一去,不知道成什麼樣子!我就是去跟胡倩說說話就回來。”
“那我送你過去?”
林晚不情不願地低着頭嗯了一聲。
盧俊昭大喜過望,灼熱的嘴脣輕輕重重地在林晚臉頰上流連,隨後迅速含住了林晚的紅脣,用舌尖輕輕舔舐了一圈,這才放開林晚,低聲笑了起來,兩隻眼睛亮得出奇。
“流氓!”林晚眼波盈盈,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擰着盧俊昭的胳膊嘟囔地罵了一句,聲音卻很柔軟甜糯,帶着些嬌嗔。“你趕緊走吧。”
盧俊昭戀戀不捨地攬着林晚,脣瓣在林晚嘴角處流連輾轉,半晌才啞着聲音低喃道:“我後天來接你?”
林晚胡亂地點了點頭,推着盧俊昭往門外走。
盧俊昭心裡一陣失落,卻也只得皺着眉到院子外頭跟劉氏告了辭,一步一回頭地看着林晚,慢慢蹭出了崇安侯府。
林晚被盧俊昭盯得滿臉尷尬,也沒理會幾個丫頭和嬤嬤打趣的眼神,微紅着臉跺了跺腳,轉身回了屋。
盧俊昭滿面春風地回了長安街上的院子,周川眨巴着眼睛跟在盧俊昭後頭,心頭直嘆氣。爺這臉色還真是變得快。才見了姑娘一會兒,這臉立馬陰轉晴了。唉唉唉,還是周明那小子運氣好!
隔壁院子裡,徐錄文正目瞪口呆看着屋裡那口大箱子,甩了甩頭,有些摸不着頭腦,最後索性去盧俊昭的小院子偷偷摸摸拽了周川的胳膊奇道:“那些圖冊怎麼又還回來了?將軍不看了?”
“你還說呢!”周川鬱悶煩躁地推開徐錄文,“姑娘爲這事兒惱了爺,你是沒看見爺今早那模樣,真能凍死個人!”
“你小子就蒙我吧!”徐錄文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纔剛看見將軍過去,將軍心情好着呢!”
“那是爺好不容易纔哄了姑娘迴轉。”周川看徐錄文一臉不信,又補了一句,“早上姑娘來看爺,沒一會兒就惱了,爺臉色難看得很,吩咐我把這東西還給你”
徐錄文扯着鬍子眯起來眼睛,眼珠子轉了轉,片刻後卻捧着肚子哈哈哈笑了起來,邊笑邊扯着周川的袖子擠眉弄眼道:“那小女娃看見了?將軍看這些書怎麼就沒藏好?人家小姑娘肯定嚇着了。嘿嘿嘿……”
周川吸着氣無語地看着徐錄文大笑,半晌才皺着眉轉身走開了。
三月初七是廖仲文和胡萬達大女兒胡倩的好日子,林晚早讓人備了禮送過去,早前又給胡倩挑了些壓箱禮。因林晚是未成婚的女眷,身份又擺在那兒,所以正日子也只是過去同胡倩說說話,等廖仲文來接新娘子,順便也算是喝杯喜酒了。
盧俊昭早早地到崇安侯府側門接了林晚,兩人一道坐了馬車往胡家駛去。
馬車內,盧俊昭看着林晚拿着個荷包翻來覆去的看。笑着依了過去,附在林晚耳邊低聲問道:“是給我做的?”
盧俊昭的溫熱的呼吸貼着林晚的脖頸,又暖又癢。林晚用手拍開盧俊昭的臉,否認道:“誰說是給你的?這是給胡倩的。一會兒我讓秋梓把去慈壽寺求的符拿過來裝上。”
“我的呢?”盧俊昭不依不饒,眼神晶亮地看着林晚,厚着臉皮又將臉湊到林晚跟前,說話前,溼熱的氣息掃過林晚耳際,溫軟的脣彷彿不經意般劃過林晚的耳垂。
兩人都是渾身一震。林晚耳邊一陣麻癢。身體裡有股異樣的感覺,一把拍開盧俊昭的臉,嗔道:“你好好說話!”
盧俊昭忙坐直了身子,卻是整個人往林晚身邊靠了靠。看着林晚低聲笑道:“阿晚,你還沒跟我說我的荷包呢?”
“什麼你的荷包?早前不是給了你一個?沒有!”林晚斷然否認道,“你別挨着我,熱……”
盧俊昭愣了一瞬,瞄着林晚的臉色,有些不情不願地稍稍動了動身子,卻還是緊挨着林晚,看着林晚欲言又止。
林晚好笑地斜了盧俊昭一眼。臉上雖有些嗔怪。眼裡卻是光彩流動,拉着盧俊昭說起了正事。
“那個,刺客的事。有眉目了沒有?”
“聖上讓京兆少尹魏朗在查,限定後天結案。”盧俊昭微微攬着林晚,視線落在車簾上,目光也冷冽了起來,“都是些死士,十天就想找出證據,呵!總歸是那幾撥人。你別擔心,我心裡有數。”
林晚眉頭也皺了起來,微微挪了挪身子,讓自己靠得舒服些,捏着手指凝神想了片刻,看着盧俊昭無奈地嘆了口氣:“都不知道你這二十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盧俊昭好笑地碰了碰林晚的鼻尖,輕聲安慰道:“以後我跟你說我小時候的事,還有我師父,嗯,也許咱們成婚的時候就能見到他。”
“好。”林晚宛然一笑,“也跟我說說你在北邊的事,我都沒去過北邊呢。那邊很冷是不是?”
盧俊昭被林晚這乾淨明媚的笑容和盈盈的目光晃得有些失神,心裡滿滿的都是柔軟情意,低頭啄了啄林晚的透亮的眸子,抱着林晚悶聲笑了起來:“好,都跟你說。以後我帶你去北邊,我教你騎馬,若是你喜歡,咱們也到草原上去遛馬,好不好?”
盧俊昭聲音輕柔,帶着些寵溺,眼裡的溫柔濃得化不開。
林晚心裡微微一動,漸漸漫起一股暖流來。手下意識地擡起,輕輕摸着盧俊昭的臉龐,從眼睛到鼻子再到脣。
盧俊昭屏住了呼吸,目光暗了暗,緊繃着身子,視線落在林晚臉上,一動不動。
林晚輕笑一聲,微微直起身子,仰着頭,紅脣飛快地在盧俊昭的脣上點了點,看着盧俊昭燦然而笑。“你可要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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