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被吻得胸悶氣短,臉漲得通紅,手抵着盧俊昭的胸口,身子軟軟的,腳下無力,下意識地抓着盧俊昭的衣襟,心跳得快要飛出來。
盧俊昭加重力度摟着林晚,身子滾燙難耐,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脣上舌尖。那溫軟細膩的觸感,甜膩中帶着輕輕地顫動,從舌尖一直傳到了腳底,渾身緊繃,心裡卻軟成了一灘水,澎湃盪漾着,引得胸口一陣顫慄。
半晌,盧俊昭才微微鬆開林晚,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嘴脣貼在林晚脣角,細細地摩挲,灼熱的呼吸噴到林晚臉上,薰得林晚面紅耳熱,眼波流轉,平添了一分嬌媚。
“你這流氓……我沒臉見人了!”林晚舌尖發麻,脣上火辣辣的,還帶着盧俊昭遺留的氣息,聲音沙啞中帶了哭腔嗚咽道。
盧俊昭動作一頓,微微擡起頭看着林晚豔若桃李的臉頰和嬌羞盈盈的眼波,心中一蕩,眸光又暗了暗,低頭靠在林晚的脖頸處,有些狼狽地喘着粗氣,聲音喑啞地呢喃着:“阿晚,你別那麼看我,我忍不住。”說話間嘴脣輕輕地掃過林晚白皙的脖頸,兩人都是渾身一顫。
林晚驚得瞪大了眼睛,忙使勁兒推開了盧俊昭,踉蹌着往後連連退了幾步,撫着桌子站定了,有些懊惱地嗔了盧俊昭一眼。“你不許親我了!”
懷裡少了林晚溫軟的身子,盧俊昭突然覺得有些心空失落,看着林晚眼裡的戒備和懊惱,心裡又酸又癢,強忍着渾身亂竄的燥熱,聲音低沉黯啞地哄着林晚:“好,我不親,阿晚,你別站那麼遠。我不親你。今天不親了,我就抱抱你,好不好?”
說着上前拉了拉林晚的手,摟着林晚往林晚身後的椅子上一坐,林晚猝不及防之下猛地被盧俊昭摟着坐到了他腿上,臉上又熱了起來,滿心的尷尬慌亂,掙扎着要站起來。
“阿晚。你別動,我就抱抱你,就一會兒。”盧俊昭死死地摟着林晚,雙手越收越緊,低低地哄道,“你好好坐着,好不好?”說話間,脣卻不由自主地貼着林晚的臉頰,慢慢往下。
林晚驚得急忙往後仰着頭。伸手抵着盧俊昭胸口,羞惱道:“你還親?”
“好好,我不親……”盧俊昭眼眸暗沉,胸口的顫動誘惑着他想要將林晚摟得緊些,再緊一些,貼着她軟軟的身子,又滿足又空虛,身體裡的血液躁動叫囂着,折磨得他渾身發緊,卻又捨不得放手——阿晚就這樣靠着他。身子軟軟地貼着他的胸口。她的脣也是。細膩甜軟,讓人慾罷不能。這樣美妙的滋味他怎麼捨得放手!
林晚臉臊得通紅,手抵着盧俊昭,盡力往後仰着頭拉開兩人的距離,目光懊惱地盯着盧俊昭的臉,聲音卻軟軟地帶着絲少有的妥協:“你先放開我吧,我得回去了。”
盧俊昭努力平息着氣息。半晌才念念不捨地放開了林晚。
林晚立馬站起來,有些羞惱又無奈地看着緊跟在自己身後的盧俊昭,撫着額頭嘆了口氣,尷尬又無奈地數落道:“咱們還沒成親,你不能這麼……沒規矩。”
盧俊昭往前靠了靠,皺着眉委屈道:“阿晚,我天天想你,你身子那麼軟。又那樣看着我,我忍不住……”
林晚羞惱地吐出一口悶氣。氣哼道:“那你別來見我了!咱們成親前都別見,省得你亂來!你不是有事交代胡萬達?你辦北邊的事情去,我還要找朱七問北邊的生意呢,忙得很!”
說着擡腳就往門口走。盧俊昭愣了一瞬,慌忙地上前拉住林晚,急急地哄道:“別,阿晚,你別不見我,下次我忍着好不好?我忍着,不親你,我守規矩,你別躲着我。咱們還有那麼久才成親……”
林晚氣惱羞憤中又夾雜着些無力,臉上尷尬着,揉着眉頭在心裡罵了聲死黑臉。這廝還真是得寸進尺,她就不能遷就他!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親她了,林晚想到此,臉上微微發燙,心跳也快了一瞬,又羞又惱地磨了磨牙,冷哼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玉竹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察覺到林晚出來了,看都沒看盧俊昭,直接讓樓下的嬤嬤套馬車去了。
盧俊昭跟在林晚後頭,看着林晚上了馬車,被林晚攔在了馬車外,只得騎了馬慢慢跟在馬車後頭,目送林晚回了崇安侯府,心裡又酸又漲,停了片刻,皺着眉頭神情難辨地調轉馬頭回了西寧王府。
周川膽戰心驚地跟在盧俊昭身後,心裡又開始納悶,爺這樣,到底是心情好還是不好?
哎,爺這臉晴了好些天,今兒突然陰了下來,他又料不準爺的心事,還是小心爲妙。周川深吸了一口氣,琢磨着要不要去找找周明,爺這模樣,肯定跟姑娘有關!
新年的第一場雪一直下到了元宵節。正月十五剛過,丁長安就遞了消息進來,說周家的事情基本屬實,那江湖術士也的確跟周家二老認識。而且朱二那兒還查到了那江湖術士來京城前的事情,說是跟京城裡好幾家人都有那麼點牽扯。
林晚想了想,到底還是又到攬月樓見了一回盧俊昭。
兩人隔了一張桌子而坐,林晚“啪”的一下拍開盧俊昭伸過來的手,正色道:“這事兒涉及皇家,真要說起來,也就是幾個皇子爭權奪位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盧俊昭目光微寒,冷笑了一聲。“他們爭他們的,但是不該動我的人!”說着放柔了臉色朝林晚道,“阿晚,我應過你,要好好護着你,不讓你受委屈,你放心。”
林晚心裡微暖,看着盧俊昭的目光也柔和了些,默了片刻,朝盧俊昭眨了眨眼睛,眼裡全是狡黠。
“這事兒,咱們犯不着再去插一腳,把這消息透給大皇子去!嗯,馮家屯糧一事不也該有點內情?這個,別的皇子們也該查到點線索了。”
盧俊昭怔了一瞬,隨即眼裡笑意彌散開來,伸出手想握住林晚的手,半途中又訕訕地縮了回去,目光溫柔地看着林晚點頭贊同道:“嗯,阿晚,我聽你的。”說着又悶聲笑了起來,“這法子好。”
盧俊昭見了林晚出來又是眉開眼笑一臉春風,陰了幾天的臉色終於放了晴,周川長長的舒了口氣,腳步輕快地跟在盧俊昭後頭回了西寧王府。
盧俊昭直接去書房找了西寧王,將朱二遞進來的消息說了,末了目光柔軟,眼裡帶着寵溺笑道:“阿晚不讓我管,說把這消息透給大皇子去。還讓我再提一提馮家屯糧一事,給其他幾位皇子提個醒。至於咱們,就先顧着北邊。”
西寧王聽得滿意地笑了起來,拍着盧俊昭的肩膀自得道:“還是老子有眼光,看看這兒媳婦,那就是老子盧家的人!”
盧俊昭嘴角下拉,皺了皺眉,哼道:“阿晚是我看中的。”
“兔崽子!”西寧王豎着眉一瞪眼,握拳捶在盧俊昭胸口,氣罵道,“要是沒有老子,你看中了也沒用,媳婦兒早跑了!要不是老子讓皇帝給王家那小子賜了婚,你以爲你能娶到媳婦兒?”
“我也能直接請聖上賜婚!”盧俊昭冷哼一聲,十分不屑地瞥了眼西寧王。
西寧王氣得吹鬍子瞪眼,怒罵道:“請個屁?你要是中途請旨賜婚,那丫頭手裡的糧食能運到邊關去?哼!沒糧食補給,盧家說不定就傷了元氣,你還打個屁的仗!老子盧家的兵也不是這麼糟蹋的!兔崽子翅膀硬了,過河拆橋,老子忙前忙後給你看着媳婦兒的時候你怎麼不提?”
盧俊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任西寧王跳着腳罵了一頓。
等西寧王罵完了喘氣時,盧俊昭纔不冷不熱地又說起了北地生意的事。“北邊的生意,阿晚說了,她得看看,好了才接。”
“什麼好了才接?”西寧王剛壓下的怒氣又起了來,豎起眉毛罵道,“不好也得接!那丫頭做生意的本事大了去了,咱們北邊那麼大的地方,她能盤不活?你別跟老子打馬虎眼,她是你媳婦兒,你別忘了老子的話。”
盧俊昭冷冷地撇了撇嘴,攤手道:“阿晚說了,她對盧家的治地不熟悉,得摸清情況再說。北邊地方不小,雖說能做生意,但背後牽扯也多,阿晚在那邊又沒個人。她要是不願意,你別逼她,我應了她的。”
西寧王氣得扯了扯鬍子,重重地捶着桌子,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吐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盧俊昭一眼:“瞧你這出息!你不是人?老子不是人?她是盧家的媳婦兒,憑這就夠了,還要什麼?那丫頭精明得很,手底下那些掌櫃也是猴精,她要是願意接,還怕接不了?哼,老子這媳婦兒可比你看得明白多了,你甭跟老子鬼扯!”
盧俊昭表情無波無瀾,冷靜地聽着西寧王罵人,末了才補充了一句。
“反正得阿晚自己點了頭才行!”
西寧王氣得直吸氣,抓起手邊的硯臺就朝盧俊昭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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