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趙萬里的話,本想開口問趙萬里,有沒有想過去其他社團發展,但想了想,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輕易開口,有可能會讓趙萬里反感,便笑着說:“姓牧的啊,我也是被他逼出南門的。對了,趙哥。我今天從醫院出來以後,他有沒有說什麼?”
趙萬里說:“他當然不服,和大小姐進去找八爺談話,不過很快就灰頭土臉的出來了,顯然八爺沒給他好臉色。哎!也只有大小姐纔會相信他,居然讓他帶人去找李漢煜火拼,太自不量力了。那李漢煜什麼人?西城太子爺,手下的西城十三鷹堪稱精銳中的精銳,還有權利調動天字堂,在良川市有多少人能和他叫板?”
我說道:“大小姐太心急了,急着讓別人認可牧逸塵,卻沒想到適得其反,反而讓牧逸塵栽了一個大跟斗。”
趙萬里說:“有時候我在想,姓牧的要是死了,南門會不會就沒那麼多事情了?”
我連忙說:“趙哥。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啊,要是讓人聽到,傳到大小姐耳朵裡,你的日子怕不好過。”
趙萬里說:“我明白,只不過和你發發牢騷而已。對了,小坤,因爲八爺病重,下午宣佈牧逸塵和大小姐的婚禮延後了。”
“婚禮延期了?”
我疑惑道。
趙萬里說:“可能是八爺想親自操辦婚禮吧,畢竟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我心中思索,會不會是八爺打算反對牧逸塵和郭婷婷的婚事了呢?見到八爺的時候,八爺言語中透露出對牧逸塵的失望,很有可能八爺改變決定,打算取消這門婚事了,要不然的話,昨天之前八爺也病了啊,但沒有宣佈延期,卻在牧逸塵失利以後延期,這種可能性並不能排除。
當即說道:“也有可能是八爺看穿了牧逸塵,對這門婚事有點猶豫了。”
趙萬里說:“希望是這樣吧,這樣的話,南門還有希望。小坤,我這邊有點事情,先不聊了。”
“好,趙哥再見。”
我掛斷電話,再次陷入思索中。
八爺將婚期延後,是真的想親自操辦婚禮呢,還是打算取消了?
郭婷婷性格剛烈,太過激的手段,可能會導致不可預知的後果,所以婚禮延期,頗爲值得尋味。
……
回到家,我又繼續過上了悠閒的田園生活,有空陪蔡梅去學校上上課,逗逗小學生,也是一件蠻開心的事情。
小孩子特別搞笑。有一個問我,叔叔,你和蔡老師是什麼關係啊。
我笑着說,我是你們蔡老師的表哥。
那小孩說,叔叔你騙人。我明明看到你們偷偷親嘴!
蔡梅的臉刷地一下通紅,我笑着問小孩,你什麼時候看到的啊。
小孩說那天我去山上採果子看到的。
我笑着說,叔叔和蔡老師不是在親嘴,是她嘴巴髒了。我幫她擦嘴呢,你看她的嘴巴又髒了,我幫她擦擦。說完轉身要去親蔡梅,蔡梅嚇得跳開老遠,嗔道:“小坤。別胡鬧,這兒是學校呢。”
類似的事情還有挺多,有時候我也會幫老爸去山上栽樹,我跟老爸說,栽樹又賺不了什麼錢。沒必要太累。
老爸教訓我說,小子,你懂什麼?這叫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我這樹是爲我孫子栽的。
聽到老爸提到“孫子”兩字,我連忙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生怕他們催我結婚啊。
一晃眼,五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寧公一直沒有等到我的回覆,終於打電話來問我考慮得怎麼樣。
我想了想。跟寧公說:“寧公啊,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搞養殖場更適合我。”
寧公詫異道:“小坤,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還是不明白嗎?”
我說道:“可能是我真的比較適合這種平淡的生活。以前還在混的時候,經常一整晚睡不着,現在沒牽涉江湖上的事情,每晚都睡得很香,一覺睡到自然醒。我很喜歡這種生活,寧公,您還是另外找人吧。”
寧公說:“你不爲自己考慮,也該爲跟你的人考慮啊,他們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現在你不混了,叫他們以後怎麼混?”
我笑道:“我相信寧公不會虧待他們的對不對?寧公,您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想清楚了,城中區的那套別墅,您收回去吧。”
寧公自然沒有那麼沒水準。聽到我提到別墅,說:“那是我送你和採潔的禮物,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來的。這樣吧,我來你老家找你,咱們見面談。”
我心知寧公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真要讓他來見我,還是有點擔心,怕他以我的家人作爲要挾什麼的,還有萬一寧採潔來了,和蔡梅來個老往對面,那也不是什麼好事,當即說道:“怎麼好讓寧公大老遠過來呢,好吧,既然寧公要見面談。我來見您吧。”
“這樣也行,我在家裡等你。”
寧公說。
“好,掛了。”
我掛斷電話,心頭盤算,現在提出條件。成功可能性有幾成?
想了想,感覺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便去找了老爸老媽還有蔡梅,說我要回良川市去了。
老爸問我:“你這次去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道:“估計今天我的事情能夠談妥,會留在市裡了。有空才能回來。”
蔡梅啊了一聲,說:“那不是又要幾個月?”
我笑着說:“也說不準,有空我就回來。”
老媽說:“吃完飯再走?”
我說:“不了,那邊在等我,等不及吃飯了。我打電話給大壯,等他過來我就走。”
蔡梅說:“這麼急?”
我說道:“事情非常重要,沒辦法。”
蔡梅悶悶不樂地說:“那好吧。”
我隨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大壯,通知大壯準備回去了。
這段時間大壯也呆在家裡,幫忙他爸乾點農活什麼的,大壯工資都發了,他家的情況已經好了起來,在村裡算得上有錢人了,大壯的老爸現在走在路上也自信了,逢人笑呵呵的。
很多人都說大壯跟我跟對了人,有些甚至還想將孩子交給我,讓我帶他們去闖蕩社會。
雖然這一行能賺錢,不過風險蠻大的,我還是希望村裡的人老老實實地生活,不要走這條路。
在等大壯的時候,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時釗,問時釗西城區的情況是不是有什麼新的變化。
時釗跟我說,西城區沒什麼變化,不過南門那邊倒是有新情況,因爲婚禮延期,郭婷婷和八爺吵了一架,八爺當場氣昏了過去,病情更加嚴重。
我聽到時釗的話,對郭婷婷更加不滿,忍不住說:“這女的還有點譜沒有,八爺病情那麼嚴重。還找八爺吵架?這不是想活活氣死八爺嗎?”
時釗說:“她好像意識到自己錯誤,每天都在醫院陪八爺,社團裡的事情暫時交給了龍駒。龍駒不甘心戰堂的地盤被李漢煜奪走,組織了幾次反撲。”
我說道:“結果如何?”
時釗說:“雙方互有勝負,不過還是李漢煜贏面大一些,南門折損了不少人。”
我說道:“這個李漢煜有點難纏啊,連龍駒也沒佔到便宜。”
時釗說:“坤哥,您還是得早點回來,我擔心李漢煜站穩了腳跟,咱們想要再對付他就難了。”
我說道:“我今天就回來見寧公,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今天就會有結果。”
時釗聽到我的話登時大喜,叫道:“坤哥今天就要回來嗎?太好了,大家都在等這一天,這段時間都快憋出屎來。”
我笑道:“先別這麼高興,得見過寧公,才知道最後能不能談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