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淑妃已經做好被皇上申傷的準備的,沒想到皇上重重的拿起,輕輕的放下。讓她一陣恍惚,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
“起來吧!”
“謝,謝皇上!”淑妃還在疑惑的時候,南莫澤的聲音傳進了耳朵,她連忙謝恩。
“好好聽着,朕只說一遍,朕不喜歡有人鬧事,敢攪得後宮天翻地覆的,朕定然不會輕饒。”
“臣妾明白!”
衆妃子異口同聲,洪亮的聲音傳遍御花園的每個角落,南莫澤滿意的點頭,牽着長青往回走。
路上
憋了一肚子話的長青,回頭望了望看不到人的御花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轉頭對着南莫澤說道:“她們怎麼這樣啊?”
南莫澤挑眉,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就是這樣……”長青把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好不忘加上她的疑惑:“她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不是,單個字聽得明白,合在一起就有問題的了。可是我覺得我明明沒有理解錯啊。”
南莫澤聽着她的描述,原本還殘留着一絲擔心,也煙消雲散了,她着性子能欺負到她的人,估計還沒有出生呢?
“怎麼不說話啊,到底那裡出問題了,跟你的妃子們講話,怎麼這麼難啊?”難道這就是黃鶯說的講話的藝術嗎?
“你沒有問題,她們有毛病,不這樣講話她們活不了!”南莫澤忍不住失笑,可是他不想破壞長青的天真,她就該這樣活着,因此一本正經的說道。
後面跟着的宮女和太監,紛紛給南莫澤跪了,有這麼說自己的女人嗎?
黃鶯在後面聽得一臉着急,她想給娘娘一些提示,可是看皇上的態度,似乎並不在意,她一個奴婢能說些什麼。
“真的嗎?”
長青一臉狐疑的看着南莫澤,見他一臉的正經,心裡不免有些相信了。
“真的,相信我。”
“可是爲什麼啊?你看我說要回去,那個人非不讓,爲什麼不讓啊,我又跟她們說不到一起,留我在那邊她們也不開心,可是就是不讓我走。”
長青越說覺得那些女人越奇怪,明明不喜歡她,還非得讓她留在那邊,難道真像南莫澤說,她們有問題?
見長青是一本正經的發問,南莫澤在心中笑道,她們那是對付人的手段,可偏偏遇上這麼一個你,讓一個不懂套路的人去裝套子,明擺着氣瘋下套人。
不過這些南莫澤都不會說,他只是淡淡說道:“她習慣這樣說話了,你不需要管她們,你以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走也可以走,就像你說的,那是你得自由,別人管不了你。
“嗯,我知道了。”
長青瞭然的點點頭,後面的黃鶯一臉的苦像,皇上您這麼忽悠娘娘好嗎?
南莫澤纔不管這些,只要長青能繼續保持這樣,他覺得就很好。
兩人相攜而去,俊朗靚女的背影,在紅色的宮牆上留下一抹亮麗的色彩。
這邊長青過得逍遙自在,那頭遠在千山雪域的浮涯,則有些水深火熱。
他天天去盤山找千殺,企圖從他手上拿走那株死靈草。
“喂,我說你天天過來,到底想幹什麼?”千殺原本在殿中喝酒,見結界外又是一陣動盪,不用想肯定又是那個不說話的冰塊臉來了。
“死靈草!”
浮涯冷着臉,只是淡淡說了是三個字。
“呵……”千殺冷笑,他當他是爲了什麼了,竟然是衝着靈草來的,“沒有,你回去吧,滾蛋。”
浮涯眯起雙眼,什麼話也沒有回,直接拿起劍砍過去。結界又是一陣動盪。
盤山的生靈都驚動了,着實惹怒了千殺,這個人是聽不懂人話嗎?很好,那他就教一教他怎麼聽話。
千殺祭出血劍,紅色的刀刃,散發着戾氣,浮涯一看微微眯起雙眼,在千殺攻擊過來的時候,一個側身,躲過了攻擊。
“血影!”浮涯眯起雙眼,見身後的樹木被攔腰斬斷,道口整齊,刀鋒靈力,暗含殺氣,隱約中還帶着一絲紅光,淡淡的說道
“挺識貨的,那你今天就別想走。”千殺冷哼。
一陣刀光劍影,浮涯寒霜劍,被逼着節節敗退,不過千殺也沒有討到好,一時之間打得難分難捨。
“你挺厲害的,不過沒有本尊牛就是了。”
“悶葫蘆,你都不會說話的嗎?”
“我靠……”
千殺一個不留神,被浮涯斬落了袖口,險些削掉他整個手臂,忍不住咒罵一聲。
“話太多……”
浮涯淡淡說了一句,讓千殺頓時腦羞成怒,“那就來話不多的。”
千殺召回血影,放出一招大招往浮涯砍去。又是新一輪的刀光劍影。
只是三日後,千殺還是沒能堅持住。
“不打了,不打了,你就沒個累的時候嗎?”
千殺看了看天色,他和這個變態打了三天三夜,愣是沒打出結果來,反倒把感情打出來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傢伙的執着。
“喂,你換個東西要唄,你看我這魔尊的位置如何,給你怎樣?”千殺邪魅一笑,充滿誘惑力的說道。
“沒興趣,我只要靈草。”
“都說沒有了,你怎麼不信啊。”
千殺無奈的看着浮涯,不明白他爲何那麼執着。
浮涯眼中明顯閃過不信,守界的地仙都說時他拿的。
“你別不信啊,我真的沒有。”這事說來也是他魔尊人生污點,他人設崩壞的的開始啊,說多了都是淚。
一個大男人,一臉悲壯的神色,讓浮涯忍不住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個魔尊和傳說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傳聞他冷酷無情,殺人不見血,可是……”
“地仙說你拿走了。”
浮涯也不跟打太極了,直接說出了證據。
“地仙?”千殺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說那個老頭,他眼睛瘸了,你沒發現,什麼眼光啊。”
“……”
浮涯一陣無言,默默看着他。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那我是看在你人還不錯的份上,我才告訴你,你可靈草我沒拿,去摘的人不是我。”
不是他?那爲何外界都這麼說。
千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把血影一收,席地坐在不遠的亂石上,“說起來也是我的一段孽緣。想到當年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我去……”
千殺還沒有說話,浮涯的手裡的劍忍不住了,一刀過去,千殺靈敏一閃,嘴角抽搐的對方。
“我說冰塊臉,你自己不喜歡說話也就算了,怎麼還不讓人講話,我這個人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別人聽完說話,我有錯嗎?別提劍,我說就是了。”
看着浮涯又提起劍,魔尊真的沒心情再打了,揀起一開頭說了起來,“事情是這樣啊,我看上你們仙界一個女子,我本來是要私奔了,她是唯一一個不嫌棄我囉嗦的人。不過我沒想到她沒看上我,看上血影,她就是想接我的刀去偷靈草,我就當了這麼一會兒凱子。;靈草真不在我這,你信嗎?”
這麼丟人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還不信,他也沒有辦法了。
“地仙看到了刀。”
“對啊,那個地仙根本沒看到我的人呢,只認一把刀,就把老子賣了。”千殺看不起哪個老頭,不過誰讓修仙界只認兵器不認人呢?會法術了不起啊!
“在誰手裡。”
“在那個……”
千殺不妨,下意識就想說出那個死女人的名字,隨即反應過來看着浮涯,愣了愣,“你相信啊!”
“在誰手裡?”
沒興趣和千殺耗在這裡,他時間有限。
“你想去找她啊,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她早就把靈草用了。”那個死女人爲了個男人委曲求全,拿到靈草早就救人去了,怎麼可能會保存下來。
沒有了嗎?
浮涯心頭散過一陣失望,不過他不會輕易放棄,即使不見了他也要親眼看見:“在哪兒?”
“你……你不是信我嗎?怎麼還問啊。”這個人真是,怎麼像一塊石頭似的,怎麼說也說不通呢?
“沒有親眼看見我不信!”
“一,二,三,九個字,好難得啊。”千殺撇了撇嘴,“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那個死女人去哪兒了。”
“我自己找,她是誰?”
“我不會說的,你死了那條心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她要救誰,如果那個人活着,就說明靈草被她用了。”
浮涯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你說吧!”
“千殺雪域的一個老不死了的,活了幾千年的老光棍,肖想人家老姑娘。”魔尊撇着說道,他聽過那個死女人的描述過,就覺得那個男人就是個老頭,放着他這麼英俊少年郎不要,要一個不愛笑老人,眼睛瘸了。
“你說什麼?”
浮涯驚訝的說不出來,他猛然意識到他口中的那個死女人,或許是他認識的人。
“千山雪域啊,聽不懂啊,她當初拿着靈草就跑了,說是要回雪域去,去,連騙都不騙我。”
千殺想起那個女人,心中一陣落寞。
浮涯心中越發肯定了,問道:“多少年前的事了?”
“三百多年了吧,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