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華站在了樹林裡,他之所以和孟安然說自己想娶她,先是因爲他本來就是仰慕孟安然,娶到孟安然是他心中一棵火種在燃燒。
妖華昨天在看到了風逆的婚禮以後,看到了那些鳳冠霞帔,看到了每個人臉上喜氣洋洋的表情,倒影在了妖華的眼睛裡。
妖華還看到了孟安然眼睛裡紅色的影子,他在孟安然的臉上看到了對婚禮的期望,但是在孟安然的臉上更多的是憤怒。
妖華希望自己可以把孟安然摟在自己的懷裡,喜歡可以用自己的一切,來溫暖孟安然。剛纔孟安然的答覆讓妖華有些黯然。
但是妖華相信自己可以感動孟安然,自己可以讓孟安然答應嫁給他……妖華擡起了頭,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妖華又想到了霖羽,他不喜歡孟安然會喜歡什麼,只能是想到要問問霖羽的。妖華想要讓孟安然開心。
但是……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霖羽了,妖華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他想到自從把孟安然帶去了婚禮之後,就沒有看到過霖羽了。
霖羽去哪裡了呢?妖華有些疑問,他撓了撓自己的頭,但是妖華想了片刻,又放棄了自己的想法,找不到霖羽,只能是自己去想着了。
妖華轉身到了洞穴的面前,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靈力在他的手裡流動,散發出了藍色的光芒,流到了洞穴的門口。
妖華在洞口的門口,設置了一個結界,這樣孟安然就算在洞裡也會十分的安全,不會有妖獸來打擾茫然
妖華是想上集市給轉一轉,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討孟安然歡心的東西。
上一次的扇子,不小心丟在了風府裡,他一直沒有拿回去,這一次他想跟孟安然一個驚喜,希望孟安然開門。
霖羽在鎮子上,她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她知道妖華一定不會來找她。
她已經離開了妖華,妖華的心裡只有孟安然,所以霖羽的心中對妖華的一點期待都沒有。霖羽走在街上,看着周圍人聲喧譁。
有的人在茶館裡喝茶,他們的臉上洋溢着一種喜氣洋洋的感覺,因爲是在討論城主的婚事。
還有的人在街上售賣着,剛纔下來的櫻花,說是要買給那些好看的姑娘們作爲頭飾。
霖羽在櫻花前看了看,她買了一朵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霖羽雖然長得沒有孟安然那麼好看,但是帶上了櫻花也是看起有着明媚之美。
只有霖羽身上的那片小雀斑,顯得她還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霖羽有些開心地轉着身子。
“請問,你是霖羽姑娘嗎?”一個人在後面問到霖羽吃驚的轉過了頭,她看着眼前的那個人,那個人的身材高大,看起來臉上輪廓英俊,但是卻十分的冷漠。
只有問她話的時候,彷彿整張臉纔不是一個雕塑。霖羽說到:“我是……怎麼了?”
那個人看了霖羽一眼,又看了看霖羽手上拿着的羅盤,他說的:“既然是霖羽姑娘,那就請跟我去風府走一趟吧。
霖羽有些吃驚的問道:“爲什麼要去風府……風度是哪裡?我沒有去過……你爲什麼要帶我過去?”
陸亞在霖羽的時候,他看着霖羽那一雙稚氣未脫的眼睛和她手上的羅盤說到:“
霖羽姑娘,你的師傅不是受了我們城主的囑託前來除妖,那隻白狐的嗎?”
霖羽聽到了妖華的名字有一些詫異,然後但是想到自己手上沒有法器,所以霖羽又有些害怕。這個城主會不會把狀告到師傅那裡去。
霖羽有些抗拒,她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離陸亞有幾米遠的地方說的:“我是來……除妖的,但是這些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陸亞說到:“霖羽姑娘,風逆城主想見到你,他希望和你討論一下,除掉白狐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前往。
不然的話……城主,會不會找到你的師傅也不一定,想必城主送給霖羽姑娘和您的師傅的那箱金子還在你們家吧?”
霖羽聽到了之後畢竟師傅是讓她來除妖的,可是自己卻是一直在妖華的身邊,並沒有絲毫想要殺掉他的意思。
霖羽,便有些氣短了,她是不務正業的,在河城裡遊蕩。於是霖羽的態度軟了下來,她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陸亞,說到:“你們城主叫我去真的只是爲了商量這件事嗎?”
林雨的心裡還是有些害怕風逆的。陸亞說到:“當然是這樣的,我們的城主,只是想和姑娘,討論一下白狐的事情。並不會對姑娘不利,請霖羽姑娘跟我走吧。”
雖然陸亞語氣十分冷漠,但是聲音卻是不像剛纔那樣的疏離了。
霖羽看了看他,她只能點點頭說道:“好的。我就跟你們走吧。”
陸亞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鋒芒。深邃的眸子裡不知道隱藏着什麼樣的情緒,他看着霖羽,又彷彿看到了以前稚氣的傾垵。
霖羽就這樣走進了風府裡,她看着風府裡的那些擺設,不禁小聲地讚歎道,好華麗!
霖羽,自小跟師傅在山裡住着的。他們住的地方真是一件竹屋,平常也沒有什麼更多的東西,吃的東西也是其爲簡單樸素。
所以霖羽見到風度裡,這樣富麗堂皇的裝飾,和那些流光溢彩的珍寶,霖羽便是忍不住發出了自己的讚歎聲。
陸亞回頭看了看霖羽,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和霖羽走的更近了一些,以防霖羽走錯了路。
“城主,霖羽姑娘來了。”陸亞看着風逆的書房,風逆一定是在裡面處理事務,他不敢進去打擾他。
於是便在門外說着,希望風逆可以聽到。結果不一會兒,風逆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過來,他的聲音說到:“陸亞,讓她進來吧。”
陸亞便側過了身子,他會霖羽打開了門。然後微微對霖羽低頭說道:“姑娘請進,城主正在裡面等着你。”
然後陸亞看了看霖羽,有些迷惑的眼神,他對凌雨說道:“沒有關係,我們城主對待客人,向來都是彬彬有禮的,陸亞姑娘實在是不用擔心。”
霖羽聽了儒雅的話,然後她又伸出頭朝着裡面看了一看,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霖羽抓緊了自己手中的羅盤,然後又看了看陸亞,最後像是很躊躇的一樣走了進去。
進來之後,霖羽看着滿書架的書上面各種封面和內容都是不同,又看了看屋子的中間有一個薰香爐正在幽幽不斷地向着外面,散發着香味。
最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霖羽的面前,他笑容滿面的對着霖羽說:“霖羽姑娘,我們以前見過的。”
霖羽被突然竄出來的風逆嚇了一跳,剛纔他明明還在書桌中間,現在怎麼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霖羽向後退了退,然後看着風逆英俊的臉,她說到:“沒錯……我們曾經見過的,在師傅的房子裡。”
風逆點了點頭,說:“對的,上次我去找你的師傅,是求她辦一件事。現在你來了,我們正好可以把除掉白狐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霖羽有些奇怪的看着風逆,她不知道妖華那樣一個心思單純,又面對世事漠不關心怎麼就會惹到了河城的城主?
於是霖羽,就問風逆一句:“爲什麼你這麼想要除掉妖華呢?”
風逆的眼神突然變得鋒利起來,他上下打量着霖羽,然後又看到了霖羽頭上戴的那一朵櫻花。
女爲悅己者容,霖羽這樣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爲什麼要在頭上帶朵櫻花呢?難不成是……
風逆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然後繼續笑着對霖羽說:“霖羽姑娘有所不知,這隻白狐和我家族是有宿怨的。
如果我不除掉他。他就會殺了我全家。”
霖羽聽了這些話,她急忙否定到:“妖華絕對不是這樣的,他怎麼會殺掉你的全家?這是不可能的。
風逆城主……還是好好的去調查一下事情的真相吧。妖華是絕對不會傷人的。”
風逆在心中冷冷的一笑,霖羽說起來妖華的語氣那麼熱烈,還這麼忙不疊地幫着他打辯護,那霖羽一定是和楊華見過了。
而且這個小姑娘眼神中說到要華流露出的那種害羞的神色,看來她不止是見了妖華,好像還和妖華有了一些情愫。
風逆搖了搖頭,他知道霖羽一定不會相信,說要妖華,他們全家是因爲要花。
風逆的眼睛轉了一轉,他看到了在樹上書架上擺着的一本書,然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和霖羽說話。
而是背過了身子,霖羽看到耀華突然間頹然了起來,她便是有些奇怪,小姑娘的心思一向單純,
所以她就走到了風逆的面前問道:“風逆城主……你這是怎麼了?”
風逆看着霖羽有些關切的神色,他緊緊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眼神裡透露出了一絲悲傷的**。
他的聲音低沉,然後對着霖羽說到:“霖羽,姑娘你有所不知,我知道妖華的本性善良。
它是一隻與世無爭的妖,我本來也不想殺他。可是妖華身上有一個詛咒,在那個詛咒之下,她和我們河城的主人將會有着世世代代的恩怨。
只要到了妖華到了固定的時間點,他身上的獸性就會大發,然後來到我們河城裡,殺了我整個風家的人。
霖羽,如果我不殺了他,妖華就一定會殺了我。
霖羽姑娘,你忍心因爲妖華自己的獸性大發,而我們全家都死在他的爪下嗎?”
霖羽震驚的看着風逆,她不知道原來妖華竟然和這河城的城主之間還有着這樣的詛咒。
霖羽的時候抓緊了自己的衣服,她還是有些不相信地說:“風逆城主,你說的是真的嗎?妖華你們的家族有着世代的恩怨?”
風逆點了點頭,他的手指摩擦着自己放在書桌上 的書,他的聲音低沉,然後對霖羽說道:
“沒錯,這是家族和妖華的詛咒,我也沒有辦法。”
霖羽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那朵櫻花,她把花快速地拿了下來,然後放在了風逆的桌子上。
霖羽逃一般的奔跑了出去,撞開風逆書房的門,留下了在門前候着,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陸亞。
陸亞一臉詫異的看着霖羽跑出了風府的門口。“城主這是發生什麼了?”
陸亞走進了風逆的書房裡,他看到正背對着他的風逆和桌子上的花,吃驚的問到風逆。
他轉過了身子,整個臉上的肌肉極其扭曲,然後眼神裡的光芒,彷彿置入同毒蛇,那樣的風逆,他看着霖羽的背影的。
然後風逆輕輕地說道:“霖羽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她一定會回來的,而當她回來的時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合作真是達成的時候。”
陸亞搖了搖自己的頭,他聽不懂風逆在說什麼,他只是覺得霖羽跑出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恐怖。
好像是在害怕着什麼東西,驚慌失措的霖羽好像還落下了什麼東西在地上,陸亞撿起來一看,上面是霖羽的手絹。陸亞沒有聲張,把手絹,放進了自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