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志坐下,“你外婆都去世那麼多年了,沒啥好說的,你哥和你嫂子怎麼沒來?”
沫沫感覺,外公這是在轉移話題,他是不想提外婆,她不懂,外婆去世了,爲啥就沒什麼說的呢!有一種可能,外婆家牽扯了很多的關係,所以在這個時期最好什麼都不要提。
沫沫坐在外公身邊,“大哥跟領導去視察了,要半夜能回來,小侄子有些傷風,嫂子就沒抱來。”
苗志關心的問,“孩子沒事吧!”
“沒事,已經好了。”
苗志看向夢冉,“這姑娘是誰?”
沫沫沒回話,看向青義,青義有些難爲情,可還是大方的介紹着,“我對象,外公我這次帶她回去見爸媽的。”
苗志當年深受門第的苦楚,知道兩家差距太大的困難,他自己經歷過,又是泥腿子出身,他不看重家庭差距,更在意的是人品,審視着夢冉,雖然小姑娘膽子小些,別的沒什麼,笑着道:“你小子行啊,比你二哥先有對象,不錯,不錯。”
青義和夢冉提着的心放下了,外公這是不反對了,青義傻笑着,“說不定我比二哥先結婚呢!”
苗志哈哈笑着,“你倒是不害臊。”
因爲青義的性格像外婆,苗志特別喜歡青義,一直不停的和青義說話,飯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時間不早了,苗志開了一天的會,需要休息,沫沫他們就離開了。
苗志等人走了,閉着眼睛在沙發上養神,嘴角微微上翹,真是懷念啊,當年她也是這麼不管不顧的,要不是這樣,怎麼會遇到他呢!
莊朝陽帶着青義和起航去借軍被,沫沫和夢冉先回家。
夢冉不適合蓋起航蓋過的被,蓋的是借來的軍被,這姑娘走了山路,又忙了一天累了,回去就睡了。
沫沫等客廳的兩個臭小子睡了,才躺下,剛躺下沒多久,又重新坐了起來。
莊朝陽緊張的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沫沫搖頭,“我沒事,我就是想不通,外公很避諱外婆呢!而且每次提到外婆並不是很傷心,可外公很珍視外婆的照片,這不符合常理啊!”
沫沫大膽的做着猜測,“朝陽,你說,外婆是不是沒死。”
莊朝陽給沫沫蓋了被子,“你才發現啊,我早就發現了,老爺子有很多事沒說,我也看過你的首飾盒,只有大家族纔有的,你外婆家一定是昌盛的家族,可人都哪裡去了?怎麼一點的消息都沒有?”
沫沫皺着眉,“當年有很多人家破人亡的,你說會不會遇難了。”
莊朝陽搖頭,“不會,當年雖然動盪,可有底蘊的家族都有自己的延續方法,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小時候,我聽外公提過幾大家族,倒是有一個沈家,不知道是不是你外婆家,外公說,據說沈家已經有五百年的歷史,經歷了許多的朝代都沒有衰敗,反而越發的昌盛,沈家很神奇。”
沫沫愣了,“神奇在哪裡?”
莊朝陽,“外公也不知道,好了,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沫沫哦了一聲,乖乖的躺下,她的直覺告訴她,外婆就是沈家的人。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青義和夢冉就走了,沫沫回去睡回籠覺,剛睡了沒多久,齊紅串門來了。
“你最近的覺有些多啊!”
沫沫也覺得,“我也不知道,自從懷孕後就特別的能睡。”
齊紅坐着道:“我嫂子生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媽說懶丫頭困小子,你這胎是兒子。”
沫沫驚訝了,“還有這麼一說嗎?”
齊紅點頭,“是啊,你可別不信,真的很準的,反正我嫂子生的幾個,我媽都算準了。”
沫沫摸着腹部,“其實我感覺也是小子。”
齊紅樂了,“正好,等我閨女出生了,給你兒子當媳婦,咱倆定個娃娃親怎麼樣?”
沫沫,“......你的閨女在哪呢?”
齊紅拍着肚子,“我估計快了,我跟你說,我這個月的月事都推遲半個月了!”
沫沫注視着齊紅的肚子,“真的?去醫院看看?”
齊紅擺手,“不急,我再等等。”
沫沫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反應?比如口味變了?或是嘔吐的感覺?”
齊紅回憶着,“沒有啊,一切正常,我不會是沒懷吧,難道是月事晚了?”
“晚也不可能晚半個月,我估計是懷了,我嫂子懷孕的時候,就什麼反應都沒有,你說不定也這樣。”
“可能真的,我媽就是這樣的體質,說是懷我和我哥就是沒反應的。”
沫沫感覺扎心了,她好羨慕這樣的體質,不像她,每次起牀都會幹嘔一會,刷牙就更遭罪了。
“沫沫,青義昨天帶回來的姑娘是誰啊!孫蕊看那姑娘,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我弟的對象。”
齊紅驚呼着,“你弟可才十七歲啊,這麼早就有對象?”
沫沫心裡暗道,這小子早熟着呢,估計是她家開竅最早的孩子,想當年還喜歡依依呢!
齊紅湊近了沫沫,小聲地問,“那姑娘家是被打成臭老九的?”
沫沫搖頭,“不是,爸爸是技術職工。”
齊紅,“......看來是個有故事的姑娘了。”
“你猜的倒是準,的確是有故事。”
齊紅見沫沫沒有深說的意思,也不問,“最近何柳沒在哎,我聽說去演出去了。”
“她當然要出去躲了。”
齊紅哈哈笑着,“的確要躲,現在大院都沒有幾個搭理她的。”
沫沫問,“你在哪裡見到的孫蕊?”
“昨天下午,就是你們去苗老家的時候,她就躲在你們身後。”
沫沫道:“幸好孫蕊回來了,要不,我弟弟一定着了她的道。”
齊紅贊同,“的確是。”
“咚咚”的敲門聲,沫沫起身開門,門外是小戰士,“嫂子,你好,剛纔有幾個老鄉,說讓您去軍區醫院一趟。”
沫沫皺着眉頭,“老鄉?他們還說什麼了沒?”
小戰士搖頭,“沒有,當時挺急的,牛車上躺着一個人,留下話他們就急衝衝的走了。”
“你看到車上的人長什麼樣了嗎?”
小戰士也疑惑着呢,他知道連沫沫,苗老的外孫女,怎麼可能認識老鄉呢!回憶着,“穿的挺破的,年齡很大,我看已經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