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籬零既然在皇宮遇上皇上,自然是說明安逸王已經回府,付籬零回到王府便被安逸王讓人請去了書房。
“王爺今日怎麼好好讓人請我來書房啊。”付籬零一踏進書房便說道。
安逸王擡頭看着她道:“蘭妃沒有爲難你吧。”
付籬零有些訝然地看着安逸王道:“王爺倒是很明白誰讓我進宮啊,蘭妃娘娘怎麼會爲難我呢。”
安逸王沉默了一會道:“林尚書是鄭將軍的得意門生,蘭妃娘娘的母親是將軍的妹妹,而她父親也一直與林尚書關係很好,這次的事情再怎麼說也算是因爲你……”
“王爺是擔心我嗎?”付籬零突然打斷安逸王的話說道。
安逸王沉默了沒說話,付籬零笑了笑道:“其實王爺不用擔心,這件事皇上很生氣,蘭妃娘娘自然是不會多管的,今日叫我進宮不過是賞花罷了,娘娘還賜了些點心,說是宮裡剛出的新花樣,王爺也嚐嚐吧。”說着便讓下人將蘭妃送的點心拿來了書房。
安逸王看着點心緩緩道:“若是沒事自然是最好。”
付籬零看了安逸王一會道:“我原來說過吧,王爺別太關心我了,不然我會誤會的。”
安逸王看着她,付籬零也直直地看着安逸王,安逸王突然低下頭看着書道:“我明白了。”
付籬零舒了口氣走到一個書架旁邊,拿下一本書道:“王爺借我看看吧,這本書。”邊說着邊搖了搖手上的書,安逸王點點頭,付籬零便拿着書離開了。
第二天早朝皇上便宣佈了免除了林尚書兒子的死刑,改爲將他發到邊疆充軍兩年,所屬的軍隊是鄭將軍手下的部隊。其實後面這句倒是對於,東齊基本兵權都在鄭將軍手上,除了御林軍外,哪還不是鄭將軍的部隊呢。
對於這個結果林尚書還算滿意了,畢竟比處死好,而且是去將軍手下的部隊,自然也受不了多大的苦,當然如果他知道某人是個終極妹控,就不會這麼想了。
這件事算告一段落,日子又開始平靜下來,付籬零自從嫁人之後便再也沒有出入煙花之地,然而也許是日子太過無聊了吧,她又想着去妓院了。
“小姐不是說以後再也不去了嗎?”聽了付籬零的提議陌兒大聲抗議道。
“我出來沒說過再也沒去好吧,我只是說以後要地調,所以不是說了女扮男裝了嗎,這已經很低調了好吧,以前都是直接去的。”付籬零反駁道。
“這根本沒什麼區別。”陌兒道,“而且萬一讓王爺知道了怎麼辦。”
付籬零白了她一眼道:“怕什麼,王爺根本不會管的,而且只要不讓別人知道我是王妃,王爺又怎麼會知道呢。”
經過付籬零半個時辰的誘騙勸說威脅,陌兒最後終於同意幫她男扮女裝去妓院,只是要求自己一定要跟去,付籬零出來也沒想過自己能甩開她,自然也就沒反對。
男扮女裝後付籬零和陌兒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陌兒道:“小姐打算去哪家啊。”
付籬零沉思了一會道:“去蘭香館吧,我其實還是聽喜歡那裡的。”說着便大步邁開了,陌兒嘴角抽了一下,你一個女子,喜歡那種地方幹嘛。
沒多久兩人便來到蘭香館,一個*迎上來道:“這位小公子長的真俊俏,奴家好像在哪裡見過您啊。”
付籬零看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墨菊姑娘記得也是正常的。”說着便往裡走,自顧自地去找老鴇了,留下一臉迷茫的墨菊,怎麼感覺這個聲音很熟悉啊。
兒老鴇的記憶力顯然比墨菊好的多,看見付籬零先是一愣,隨後連忙將她拉到一邊道:“我的大小姐誒,你怎麼來這裡啊。”
付籬零看了看她道:“我來這裡很正常好吧,我又不是第一次來。”
老鴇輕嘆一口氣道:“以前是很正常啦,可是你現在是王妃了,怎麼能隨隨便便跑到這種地方來呢。”
付籬零白了她一眼道:“媽媽這是歧視王妃啊。”
老鴇連忙道:“奴家怎麼敢呢,以前您是宰相千金,宰相不介意,您出入這裡自然是無所謂,可是您現在是王妃了,萬一被人知道了,皇家的臉往哪擱呢,王妃還是不要來了比較好。”
付籬零一臉驚恐地看這老鴇道:“媽媽最近是撞到腦袋了吧,這麼反常,居然會把銀子往外推,一點也不對勁啊。”說着就要叫人,問問是不是撞壞腦子了。
老鴇連忙捂着付籬零的嘴道:“這銀子固然是重要的,可是這命更重要不是,王妃還是不要與奴家開玩笑了。”
付籬零輕輕嘆了口氣道:“我正是因爲顧及王妃的身份,所以不是扮成男人來了嗎,天天在王府裡面真是很苦悶啊,這媽媽能明白嗎,好不容易可以出來玩玩,卻被趕出去,唉!”付籬零一臉苦大仇深地看着老鴇。
要說這老鴇也還算是個不錯的人,付籬零從十三歲那年出入勾欄院便認識了她,而她也確實待付籬零不錯,知道她其實來這裡也只是寂寞罷了,如今看見付籬零一臉悲傷的表情,也有些不忍,沉默了很久緩緩道:“只有這麼一次啊,王妃玩夠了就快點回去吧。”
付籬零聽後高興地揉着老鴇的脖子笑着道:“謝謝媽媽。”說着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似乎皺起眉頭道:“媽媽,你的粉擦的真是太厚了。”
老鴇一臉無語地看着她,最後道:“王妃去二樓吧,要聽誰彈曲,我讓人上去。”
付籬零想了會道:“記得我出嫁前最後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不是有個新來的嗎,還被人調戲的那個,讓她來吧,我覺的她彈的曲子不錯。”
老鴇聽後點點頭,付籬零便上樓去了,沒多久那個女子便抱着琴來了。她看見付籬零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便坐了下來道:“王妃要聽哪一曲。”
付籬零看着她道:“記憶力不錯麼,這樣也看的出我是誰。”
女子看着付籬零道:“王妃怎麼不認爲是媽媽告訴我的呢。”
付籬零笑着道:“她不會說的,對了,上次來都沒問你叫什麼。”
女子道:“小女子廈荷。”
付籬零若有所思道:“夏天的荷花麼,果然都是喜歡用花名啊,不過我沒問你這個名字,我問的是你原來的名字,總是有的吧。”
夏荷看了看付籬零道:“忘了。”
付籬零也沒什麼反應,隨後輕聲道:“既然忘了就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我吧,先彈了曲子吧,很久沒聽了。”
夏荷撥了撥琴絃便開始彈奏。
付籬零是下午的時候來的,因爲今天安逸王下午出門,想也知道去找誰了,付籬零想着他不會那麼快回來便來到勾欄院,想着傍晚回去應該不會被發現。但安逸王和鄭墨怡在一起的時候卻不是很長。
沒錯,和鄭墨怡在一起還是讓安逸王覺的很開心,但是卻不像從前了,有時候有意無意會想道付籬零,安逸王想到這裡自然就順口說出來。比如看着河水裡的魚,安逸王莫名地會想起付籬零養的那條小白蛇,便笑着與鄭墨怡說起了這件事。
鄭墨怡表面沒什麼,但心裡自然是有些不自在,沒多久就說累了想回去了,而安逸王便只能將她送回去。
所以當安逸王回到王府的時候還是下午,大概是今天提到了付籬零的小白蛇,安逸王突然想去看看,便去了付籬零的院子,下人進去通報的時候才發現付籬零竟然不在,嚇得連忙出來告訴了安逸王,安逸王皺着眉頭沒說話便回去了。
雖然付籬零喜歡鬧,但嫁給他以後基本也就在王府裡鬧鬧,這樣突然不見的情況還真沒有過,安逸王對於付籬零的失蹤突然有些擔心,但又不能讓人知道,王妃在王府裡失蹤了,他叫來他跟着身邊的小廝,讓他出去找找王府,但不能驚動別人。
但付籬零哼着歌回來的時候便覺的不對勁了,王爺的貼身小廝不在身旁伺候着反而在門外等什麼,付籬零招呼了陌兒一下想從後門偷偷溜進去,卻不想被人給抓住了。
“大膽,竟敢擅闖王府。”看門的守衛喝道。
付籬零嚇了一跳,想轉身離開,卻被侍衛一把抓住,陌兒連忙抓住侍衛道:“大膽!”
侍衛看見陌兒覺的有些眼熟,隨後看向付籬零,付籬零低着頭,用袖子擋着臉,那侍衛突然伸手將付籬零的手剝開,看見她後連忙跪下道:“小人不知是王妃,請王妃見諒。”
付籬零道:“沒事,我沒在意,那個,爲什麼突然多了那麼多守衛啊。”
侍衛擡頭看了看付籬零,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陌兒道:“讓你說你就說,吞吞吐吐的幹嘛呢。”
那人道:“今日王爺回來找王府,發現王妃不見了,就派人去找,連守衛都增加了。”
付籬零聽後突然覺的有點寒冷,“陌兒,我怎麼覺的好像有點不太妙啊。”
“小姐,我覺的應該是很不妙,您要不要去向王爺陪個不是啊。”陌兒在一旁道。
付籬零正準備說話,後門突然被推開,安逸王看着付籬零道:“王妃出去遊玩怎麼也不多帶幾個人,而且怎麼從後門進來,應該從正門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