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格格,可其實是被收養的漢人之‘女’,所以,我們並沒有滿族人的血統。 ”宮素素說道:“而且,她原本不應該被收養的,只是事情出了一點意外。”
“意外?”崔穎說道:“素素,你可不可以完整地講給我們聽?”
宮素素有些猶豫,她雙手搓在一起,蘇柏的手突然覆在她的手背之上:“素素,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算了,我們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請注意,你說的是我們,拜託,你一個人只能代表你一個人的想法。”白墨軒適時地跳了出來:“怎麼,你不是智商180嗎?”
蘇柏強壓住火氣,宮素素輕聲說道:“我願意告訴你們,不過,只能是我能講的部分,蘇柏,你應該知道宮這個姓的來源。”
“是,宮姓來源於姬姓,這個姓氏的始祖是‘春’秋時期的宮之奇。”蘇柏說道:“宮之奇,生卒年不詳,‘春’秋時期虞國辛宮裡人,此人具有遠見卓識,忠心耿耿輔佐虞君,而且此人肚量很大,也不嫉賢,還舉薦了百里奚,兩人共同輔佐虞君,不過,虞君後期自負,不肯聽取宮之奇的薦言,宮之言預言虞朝必滅亡,就帶領他的族人離開了虞國,結果,就在他離開的那年冬天,晉國發起突然襲擊,輕而易舉地將虞國滅亡,虞君及大夫百里奚被俘。”
嶽青若有所思:“說起來,這個宮之奇也是一代奇人了。”
“沒錯啊,就像‘激’流勇退的張良一樣。”蘇柏說道:“素素,你們的老祖宗就是宮之奇?”
“對,”宮素素說道:“其實我聽族長說過,宮字,原本有個阝,是爲宮阝,阝的原字型爲邑,邑爲諸侯之國的意思,先祖帶着族人離開故國,也就是離了邑,因此將阝去掉,只餘一個宮字,算起來,宮姓,迄今已有2600多年的歷史。”
“族長,你們這一族?”蘇柏心中震驚不已:“所以素素你也是當初宮之奇帶走的族人後代?”
“是。”宮素素說道:“這後面的事情我不能再說了,這是本族的機密,蘇柏,對不起。”
“好,這個不說也罷。”白墨軒居然鬆口了:“老祖宗的事情就算了,說說剛纔的墓室吧,也就是說躺在裡面的‘女’屍的確是個格格,不過呢,她原本是你們這一族的族人,‘陰’差陽錯才被滿人收養,而且運氣不錯,對方還是個貝勒或世子,好,這個我能夠理解,所以墓室像模像樣,那麼就在一牆之後的那個光頭男人呢,他是什麼人,明明和那位多羅格格葬在一處,中間卻用‘陰’陽符阻隔,這就不說了,那個男人臨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心也被掏了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宮素素的面‘色’暗淡下去:“你們應該已經看到那些密宗咒語了,那些其實是爲了鎮壓住那喇嘛的怨氣,其實那些咒語也沒有什麼用了,所以族長才想到佈下煞局,利用那喇嘛死後的怨氣,生成惡靈,反之來守護這裡的陵墓。”
“不錯的方法。”嶽青是開了眼界了,對宮素素提到的族長,也相當感興趣:“這位族長是位高手。”
宮素素說道:“多羅格格從族中出走,結果‘陰’差陽錯成爲世子的養‘女’,因爲生得絕代芳華,被當時的一位貝勒爺看中,誰知道,多羅格格卻和一位喇嘛產生了感情,這在當年,簡直是驚世駭俗,兩人都遭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結果,喇嘛暴亡,死相正如你們所見,所有肋骨斷裂之外,心也被剖了出來,其實,不止是這樣……”
“還有哪樣?”蘇柏嚇了一跳:“這真是‘私’刑啊。”
白墨軒悶哼一聲,意思是你應該相信我的判斷,宮素素低頭,想當初,她知道真相時也震驚不已,現在要從自己的嘴巴里講出來,也覺得殘忍:“那位喇嘛的五臟六腑都被毒‘藥’侵蝕,你們看到的軀體裡面,五臟六腑已經消融,他是活活痛死的,那種毒‘藥’,十分殘忍。”
“用這種‘藥’的人,才叫殘忍。”蘇柏忿忿不平道:“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不過是取人一條命,用這種方法,簡直就是閻羅王,堪比下油鍋,上刀山了。”
“那喇嘛被施刑的時候,無法發出呼救聲,因爲他的舌頭被人割去。”這並不是結束,宮素素的話讓四人身上一冷:“手腳也被綁住,那‘藥’可以腐蝕他的五臟六腑,卻不傷及皮膚,整個人從外表看,還是完整的,可是身體內部已經……”
宮素素停了下來,通過自己的描訴,顯然讓眼前的四人有了豐富的想象力,蘇柏的臉已經發白了,她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蘇柏說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嚇到我,你繼續講。”
“這喇嘛死得慘烈,但他本人修行密宗,又死得冤屈,所以在死後,怨氣深重。”宮素素說道:“就在他死後不久,多羅格格也服毒身亡,只留下一條素巾,上面繡有喇嘛的名字,兩人生前緣分已盡,可是死後卻是‘波’折不斷,那貝勒爺滿以爲解決了喇嘛,就可以抱得美人歸,可是沒想到多羅格格‘性’子剛烈,寧死不屈,他無可奈何,只有好生安置格格的身後事,族人趁此機會,以擇龍‘穴’之名,介入多羅格格的身後室,最終將多羅格格的墓室安置在飛龍之下,希望她可以死得瞑目。”
“不過,事情恐怕不會就此安寧下去。”嶽青說道:“那喇嘛本身修密法,又死得極爲冤屈,死後一定‘陰’魂不散。”
“沒錯。”宮素素說道:“多羅格格過了頭七以後,那貝勒突然暴亡,多羅格格的棺內也多了不少幹‘花’,那幹‘花’是丁香‘花’,是多羅格格最喜歡的‘花’。”
蘇柏和嶽青同時看向崔穎,‘女’人的第六感啊,實在是可怕,崔穎脫口而出:“那些幹‘花’是喇嘛撒下去的?”
宮素素說道:“多羅格格雖然也是枉死,但死後族長替她超渡,所以馬上輪迴轉世,可是喇嘛卻成了大麻煩,族長不得已,爲防他繼續掀起大風大‘浪’,只有將他的骸骨翻出來,遷移到這裡,也算是死後同‘穴’,本意是平他亡魂的怨氣,但爲以防萬一,在墓室裡鋪上了沙子,利用密宗之法,化去他亡魂的戾氣,又在兩墓之中設下‘陰’陽符,這樣才暫時平息下來。”
“原來沙子上面的密宗咒語是這個用意。”蘇柏喃喃道:“這樣的佈局倒也不錯,不過後面還是沒有成功,難道是喇嘛發現多羅格格已經輪迴,所以繼續暴走?”
“對,這件事情對喇嘛的亡魂打擊很大,最終只有遷來其他族人的墓,形成煞局,以煞擋怨。”宮素素說道:“再加上守護靈,族人之所以發現你們擅自闖入,是因爲……”
“我們滅了那隻惡靈,等於破壞了煞局。”白墨軒早就知道理由了。
“對。”宮素素心下有些心虛:“族人對外,一向保守,我擔心蘇柏有事,所以才現身提醒你們離開,可惜,你們不肯相信我,我纔不得已‘露’出本來面目的。”
“小姐,是你太天真了吧?”崔穎嘆道:“也不知道是你太天真呢,還是太傻,大家對於陌生人,都會有戒備心的。”
“煞局一破,那喇嘛的亡魂一定會興風作‘浪’。”白墨軒皺着眉頭說道:“我們這回誤打誤撞地,闖了一個禍。”
“那要怎麼辦?”蘇柏有些傻眼了:“唉呀,都怪老美男啦,好端端地被吸進去,否則我們也不會找到那裡去,直接來找龍頭了。”
衛玠大感冤枉:“我本想做好人,這回的責任怎麼又落到我頭上了?”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宮素素說道:“惡靈已死,缺少了惡靈,守護靈能不能守得這煞氣墓,實在很難講。”
“這些就不關我們的事了。”白墨軒說道:“我聽你講,你們的族長能耐不小,想來也能難不住他,我們還有我們的事情,你們宮氏家族如此神秘,我並不好奇,不會‘逼’着你講其它的事情,不過我也有我的要求,現在你必須馬上離開我們。”
蘇柏跳了起來:“爲什麼?”
崔穎無奈地說道:“原因很簡單,我們和素素呆在一起,素素的族人會馬上找到我們的,如果爲了保全我們自己的安全,素素就必須離開。”
宮素素擡起頭來:“你們說的沒有錯,這裡你們也不能呆了,恐怕族人馬上就會循着地道找來了,你們快些走,這裡由我來殿後。”
“你的族人抓到你會怎麼樣,你會不會有危險?”蘇柏已然依依不捨:“不如,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沒關係的,族長一直很疼愛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宮素素推着蘇柏出去:“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就讓我把好事做到底,好不好,以後,我一定會去找你。”
白墨軒說道:“我們在這裡呆了這些時間,假如她們的族長機敏,可能會發現我們循着地道離開,現在正在過來的路上,時間不能耽擱了,素素姑娘,你自己保重,臭小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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