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屋子裡面沒有發現你們的指紋和腳印,所以你們的作案嫌疑已經被排除了。”女警官說道:“我們現在只是做例行的筆錄,請你們不要緊張。”
“不緊張,不緊張。”蘇柏擺手道:“不過,我們今天也太倒黴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具屍體是被安放了炸彈嗎,體內炸彈?”
女警官一幅你科幻小說看多了的樣子,輕輕咳了一聲:“這件事情,是我們警方的範疇,你就不要操心了,現在只要登記下你們的身份,查實,你們就可以走了。”
一心想打探消息的蘇柏還不放棄:“那麼,有失竊嗎?”
嶽青終於踢了蘇柏一腳,說道:“不好意思,他這個人平時就喜歡看偵探劇和偵探小說,總是活在想象的世界裡,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儘快配合,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拖着蘇柏走出警局,嶽青說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要是謀財,他們的死法也太詭異了。”
蘇柏朝後面望了一下,低聲說道:“剛纔我偷看了一些照片,趁他們去洗澡的時候。
那張照片上,老金頭坐在一把藤椅上,雙手垂下,貌似安詳,可是蘇柏看到藤椅是靠着一具紅木衣櫃的,衣櫃上面有一處淺淺的血跡,那地方正好符合老金頭站起來的身高,後腦部分,“我認爲,老金頭站着的時候,曾經後腦撞到過衣櫃,那老頭子雖然上了年紀,可是不至自己粗心撞到那個位置,要麼有其他人進去過,要不,只能理解爲靈異事件了。”
“我們不是警察,”嶽青吐出一口氣來:“老金頭他們死了,那些陪葬物去了哪裡纔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問題,我們到目前爲止,一無所獲。”
蘇柏抓了抓腦袋:“我覺得我們最近住在一起比較好,會不會是老金頭他們在那墓室裡撞了邪,惹了不乾淨的東西?”
“這要看警方的調查結果了,如果找不到兇手,恐怕只能歸爲靈異事件了。”嶽青說道:“古董店有我們住的地方嗎?”
“擦,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能夠**了。”蘇柏嘿嘿直笑:“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保鏢了,有你這個茅山少年在,什麼攝青,儘管放馬過來!”
“你是小瞧攝青了。”嶽青說道:“我說過了,攝青可以隱藏自己,我也會被矇騙過去,辨別的方法就是,你得熟悉被附身對象的一切,從細微處去觀察,得出結論,這個人有沒有被攝青附身,如果不是長期相處,彼此瞭解,不可能辨別。”
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與他們擦肩而過,蘇柏一時興起:“這個人假如被攝青附了身,我們也是不知道的,對吧?”
那個黑衣人突然轉身過來,對着蘇柏笑了一下,這一笑,陰森莫名,讓蘇柏一股寒氣從頭涼到腳,那黑衣人轉過頭去,繼續行走,片刻功夫就消失在蘇柏眼前,嶽青絲毫未察:“好餓,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再去找唐大哥,蘇柏?”
“哦,好。”蘇柏越發挨着嶽青了。
兩人吃完東西,回到古董店裡,意外發地發古董店裡燈火通明,往常這個時候,早就關門熄燈了,唐三成與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的年輕男子正等在那裡,見到兩人回來,那年輕男人站了起來:“你們好。”
“這是我給你們請來的老師,認識一下吧,文森特,國內最年輕的考古專家了,對民間盜墓很有研究,南北流派沒有不清楚的,接下來你們會接受他的密集培訓。”唐三成看着兩人的面色不對:“發生什麼事情了?”
嶽青看了一眼那個戴着厚厚眼鏡的男子,他有着一張陰沉的臉,雖然禮貌,可是沒有什麼活力,死氣沉沉,因爲厚實的眼鏡擋住了他的眼睛,五官極平凡,他記不住他的名字,只有以男人稱呼他,唐三成說道:“沒事,森特也經歷過不少離奇的事情,你們但說無妨。”
這種事情是交給蘇柏的,他的表達能力強悍,蘇柏一番細緻地描訴,唐三成與文森特的表情都不怎麼好,文森特尤其激動,他雙手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褲子,手背上青筋都突現出來,唐三成關切地問道:“森特,怎麼了?”
“一模一樣。”文森特喃喃道:“和當年的事情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是指今天這四個人的死法嗎?”蘇柏問道:“這個,文老師,你能不能說得詳細一些?”
文森特“嗖”地站了起來,他突然摘下眼鏡,雙手不停地捏着雙眼,呼吸也急促起來,唐三成見勢不妙,替他按着肩部,讓他放鬆下來:“森特,調整呼吸,慢慢來。”
足足十分鐘後,文森特才平靜下來,他仰着頭,說道:“當初,奈荷也是這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