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考試來着,剛回到宿舍,明天還有倒數第二門,下週一最後一門,最近很緊張,這幾天都沒有碼字,感謝各位的理解,更感謝投紅票的朋友們
龍族從來都是大陸格局上一個重要的存在,如果用一曲樂譜來形容大陸的悲歌歷史的話,龍族的出現往往是帶着休止符一樣的存在。**!。*
他們的力量是決定性的,他們的到來往往意味着最終的結束。
但是同樣的,這也意味着龍族的數量銳減。
當伊芙蘭一步一步帶領着奧古斯丁走到了偌大龍領內部的中心位置,隨即向着頭頂的那間石室飛行時,奧古斯丁出了一聲感嘆。
“無數可能導致世界格局變化的秘密,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這裡,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他的目光並沒有在四周的那些晦澀文字上停留過多的時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並非不明白這些東西代表着什麼——相反的,和伊芙蘭相比,奧古斯丁雖然是第二次見到這些東西,卻比紅龍族長更能明白這些東西有着怎樣重大的意義。
史詩般的場景在奧古斯丁身旁劃過,他的衣服輕輕飄動着,向上飛行的他沒有依靠任何元素的支持,這是普通魔法師根本難以做到的,沒有人明白他已經掌握了怎樣的力量,又或者...他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在這種時候,我似乎沒有什麼過多選擇的餘地了。”
伊芙蘭在龍族最爲核心的那間石室內接待了這位亡靈,這種事情是諸多史學家根本不會想象到也根本無法考證的,誰能想象象徵着守護這個大陸秩序的最後一支力量竟然會在大敵當前的時刻和敵方坐在一張桌子上談論?
深淵和亡靈是羅斯洛立安大陸即將面對的最大敵人,從任何角度來說,他們都應該是斬之而後快的,但是從沒有人想到過,亡靈勢力在完全的進攻開展前,祭祀夏薇已經反叛——而整個亡靈議會上方的那個最終也是最強大的傢伙,正在一臉平和笑容的和紅龍族長談論整個大陸戰局。
“我的每一次到來都不會讓你有什麼高興表情,我可不希望讓你的容貌變老幾百歲,伊芙蘭。”
“不用稱呼的這麼親暱,我依舊是我,幾千年過去了,我也不會變。”
伊芙蘭的長袍輕擺,兩人面前出現了一副常人難以想象的景象——原本那裡僅有整齊的石板地面,卻在下一刻出現了一副碩大的全息大陸地圖。
光芒閃爍着,卻是從地面上根本難以尋覓的魔法陣中散出來的,這個古老的魔法陣隨時顯示着整個大陸的情景,甚至於從這裡能看到沿海那一**拍擊的海浪,聖蘭斯帝國希利亞斯剛剛重新打開的城門,奧迪託雷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不一而足。
和埃克里斯頓當初在他的領地內所展現出的那副地圖完全不同的是,這裡的地圖是近乎完全與世界同步的。
這種魔法陣所展現出來的景象甚至可以趕得上許多曾經接觸過的衛星地圖,世界彷彿無比宏大,卻又在頂階強者的眼中無比渺小。
“聖器的存在讓里奧瑞克費了不少心思,不過這應該沒有給你帶來麻煩。”
“他一直是個麻煩,沒帶來麻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伊芙蘭對於奧古斯丁並沒有好臉色,這位紅龍族長在眼前的亡靈看來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特別尊敬的對象,反倒是更像一種平級間饒有意味的對話,而她也是臉色冷淡,並不熱情。
“麻煩可沒有那麼多,通常都是自找的。”
奧古斯丁伸伸手,在伊芙蘭手中控制的魔法陣倏然生了變化,景物在魔力的精巧控制下一步步放大,眼前巨大的沙盤狀全息地圖很快將焦點放在了一處地圖上原本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位置上。
這裡是位於聖蘭斯帝國北部領地和維多利亞伯爵所在的領地之間的位置,一支黑色的軍隊從中間正在以極快的度行進着,卻是朝着精靈帝國所在的那片森林沖了過去,根本不去理會近在咫尺的人類軍隊和城堡。
鏡頭再一次轉換,停留在了大陸最東北端那扇聯通深淵位面的傳送門面前,源源不斷的軍隊依舊在不斷地向外涌出,似乎無窮無盡,黑壓壓的軍隊已經將附近近乎所有的地面覆蓋,不少森林已經被砍伐了很大一部分,露出了光禿禿的地皮,這些巨大的樹幹成爲了軍隊的後勤部門和工兵們用來建造攻城器械的原料。
東部大陸的君主、同時也是黑龍之王*克里迪爾的軍隊就在於此,但是看起來他並不打算立刻進攻任何地方,而是按兵不動。
向着南端移動,出現在眼前的變成了正在不斷進攻索蘭美亞之牆的深淵軍隊,凱特陛下的這支軍隊戰力實在是弱到極點,又或者他們實在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攻下眼前這座看似無盡大山一樣的索蘭美亞之牆。
坑坑窪窪的城牆上面有着無數痕跡,卻沒有一處城牆坍塌,無論敵人的工程器械如何朝着一個地方進攻,總有魔法護盾會將那些威力最大的石塊彈開,巨大的城牆下已經成爲無數士兵倒斃橫屍的場所,甚至已經累積成了一座座屍山。
火光跳躍着,焦黑的煙嫋嫋的將天空染成了黑色...
“這還不算麻煩?”
伊芙蘭擡着頭,七彩色的瞳孔盯住了那個盯着地圖的身影。
“只要他不動,對你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值得上心的。”奧古斯丁指了指那支已經積攢了過百萬軍隊的深淵大軍,他們靜靜地蟄伏在這地圖的一個角落,伺機窺探着整個大陸。
“不要和我總是提到他。”
伊芙蘭的目光微微挪了挪,不經意間的嘆氣說明了她心中的一抹無奈。
“這是不可避免的,就如同奈里奧斯的隕落一樣。”
奧古斯丁輕輕嗅了嗅,似乎在品味着空氣中的味道,“他的龍晶在這裡透着一種虛弱的意味,但是我已經在一次與他見面,現在的他過的尚可。”
“尚可?”
伊芙蘭摸不透這是一種怎麼樣的評價,她已經無法去判斷奈里奧斯——或者說許多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多遠。
“比你想象的要好,不是麼?”
奧古斯丁微微一笑,那種讓人說不上來的氣質總是帶着一種似人非人的感覺——彷彿他的存在總是違背常理的,這種人各個方面有一種近乎“完美”的感覺,他的言行,他的舉止,他的相貌,他的實力,雖然不一定能讓所有人認同,但是卻不會讓人在第一時間產生反感,這已經是一種難言的奇蹟了。
“希望如此,但是我並不樂觀。”
“無所謂樂觀不樂觀,難道過了這麼多年你還用感性來判斷麼?”
奧古斯丁眉毛古怪的糾結了一下,隨即繼續道:“卡羅琳娜?”
“恩?”有些出神的伊芙蘭擡起了頭,隨即又低了下去,“萊妮依舊是那樣,我沒有選擇。”
“讚美偉大的母愛,我只能這麼說。”
奧古斯丁做了個鬼臉,像是一個好友逗朋友開心那樣,聳了聳肩膀,“如今龍族碩果僅存的老傢伙,我真是佩服你這麼多年還能保持着這種凡人才有的情緒,否則你早就在千年前就跨過這一步了?”
“我不想。”
伊芙蘭僅僅給出了這三個字的答案,身影在這光芒四射的地圖面前有一瞬間的模糊。
阿提拉望了望頭頂,上弦月,月光黯淡。
四周正在行進的士兵們漸漸停下了腳步,行軍停止的命令已經了下去,此刻的他們已經進入了一片漆黑的叢林,剛剛跨過的一條河並不寬,河水清亮而安靜,靜靜的流淌而過,士兵們在經過這裡的時候似乎都沒有了平時的喧鬧,反而動作都似乎輕柔了一些。
精靈帝國與聖蘭斯帝國的國界劃分就在這條河上面。
這種景象在深淵戰士們來看有些詭異,前一刻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在渡過了這條河之後,眼下的一切成爲了漆黑的一片,因爲高大的林木和叢林已經讓視野中沒有任何月光的存在。
火把受到管制,不過訓練有素的士兵們在視覺靈敏的斥候帶領下依舊安全的向着叢林深處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才停了下來。
在矮人領地與領主許多一別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有餘,至今這位領袖還在懷疑着自己的所作所爲是否真的正確。
不過能有一個選擇的餘地,總比那些坐以待斃的同族要強上太多,阿提拉在每一個夜晚都會望向頭頂這片陌生大陸的月亮,沉思良久,心中矛盾的念頭一刻都不曾停息,連續多日不曾睡覺的他彷彿薩卡拉門託陛下一樣有了黑眼圈,負手佇立的背影已經成爲了士兵們最常看到的情景,這麼多天,甚至於近衛營的士兵們都在暗暗擔心,眼下的阿提拉會不會因爲這種持續的抑鬱而某一天瘋...
“我究竟是爲了什麼?”
阿提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深淵文字標註出了其中並不多的一些區域,大多數地區都是一片空白——隊伍中甚至沒有一個能擁有完整地圖的人,對於深淵族來說,這些軍事地圖都是需要一定權限的,而阿提拉此次出行竟然連最簡單的完整地圖都沒有,僅僅有着一份靠着自己的斥候探路探出來的地圖,足以想象他的頂頭上司克里迪爾給他選擇的是一條什麼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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