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表面的兄妹,實質上,安若子坦和任何一個公主妹妹都沒有血緣關係,被大公主要挾苟且的那段日子,安若子坦覺得自己活得好像一個木偶,又要哄那個女人不說出真相,又得不讓人發現他和姐姐的不倫關係,在事情無法隱瞞,決定奪取王位的那個晚上,他親手殺死了大公主安若鶯時,割下了她的人頭,從此踏上了殺戮的暴君之路,但對這個小九妹……他不但下不了手,一直壓抑的慾念在見到她後再次爆發了。
“只有我……才能保護你……”
他伸出了手,眼神滿是對眼前女人的渴望,這是他成爲南戈大王后,一直期待,甚至做夢都念念不忘的一刻,他要得到她,讓她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留在他的後宮,就算天下人恥笑他有違倫理也在所不惜。
“沒人知道你在這裡……沒人會知道的,我會一輩子疼你,就算找到神女,也無法取代你在我心裡的地位,西子……”
安若子坦對二親王隱瞞西子在皇宮裡的事實,並打算繼續隱瞞下去……直到有一天,沒人能控制他,沒人可以顛覆他的江山。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指越來越,就在馬上觸碰西子臉頰的一刻,突然一道白光從西子的臉上躥出……迅速將西子環繞起來,流轉一圈之後,竟然反彈出來,雖然沒有任何聲息,力量卻強大無比,直擊安若子坦的胸口。
呃!
這是怎麼回事兒?安若子坦吃驚不小,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被白光擊中後,悶哼一聲摔了出去。
門外候着的陳大人發現了狀況,奔了進來,見大王摔倒了,趕緊將他攙扶起來。
“大王……”
“滾開!”
安若子坦一把推開了陳大人,懊惱地捂着胸口,眉頭緊鎖,雙眸死死地盯着窗口仍舊沉睡的安若九公主,剛纔的白光是什麼,還是他最近恍惚,產生了幻覺,可被這樣重擊彈射出來,卻是事實……莫非……
什麼神靈保佑,鬼魂附體這些說法,安若子坦並不相信,但將他彈射出來的白光是什麼,他真的解釋不清。
陳大人看了一眼安若西子,又轉向了大王,低聲說。
“大王……她這樣留在後宮,早晚都是禍患,不如……”
“住嘴!”安若子坦變了臉色。
“大王……怎麼說,她都是大王的親妹妹,這樣……天下人會恥笑大王的。”陳大人能看出來,大王這麼晚來了這裡,絕不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難不成他要……
“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本王還需你來提醒嗎?”
安若子坦一把推開了陳大人,眸光再次看向了西子,眸光猛然一聚,冷聲道:“本王想要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你若敢再胡說,多言多語,我就殺了你!”
“微臣不敢,微臣該死……”
陳大人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他曾經聽說過兄妹不倫不愛,卻沒想到新任大王竟然有這般嗜好。
安若西子似乎受到了驚擾,卻無法分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她換了一個姿勢,頭枕在了手臂上,長髮垂落,烏黑髮亮,纖細的手指自然低垂,溫柔唯美,無論如何也讓人無法相信剛纔的白光是她發出來的。
無疑……那白光另有懸疑,可能連安若西子都不知情。
他竟然碰不了她?
“我們回去。”安若子坦眉頭緊鎖,轉過身向門外走去,陳大人忙起身,跟在在了後面。
出了雍月宮的大門,安若子坦在停住了步子,他皺了一下眉頭,用手捂住了胸口,胸口還隱隱作痛着,他受了輕微的內傷。
沉重地吐了口氣,安若子坦看向了夜色濃重的皇宮小徑,良久佇立不語,曾經他想成爲大王,爲了這一天,暗暗努力,拉攏衆多親王和大臣,殺了不少敵對的勢力,如今他成功了,坐在了高高在上的王椅,卻沒期待的那種喜悅,相反,這皇宮裡死的死,傷的傷,沒人真心和他分享勝利的喜悅,唯一傾慕的女人回來了,卻也不是爲了他。
又站了一會兒,安若子坦才落寞地回了自己的寢宮,一夜無眠。
夜在混沌的沉睡中很快度過了一半,西子醒來的時候,覺得手臂痠痛,一定是一個姿勢趴在這裡,手臂淤血了,她搖動了幾下手臂,站起身,又伸了一個懶腰,看向了窗外,天還沒亮,白猴子和鳳凰寶寶竟然還沒有回來?
“跑哪裡去了?不會答應了我,跑出南戈皇宮去玩了吧?”
白猴子頑劣,又膽小,鳳凰寶寶纔出生不久,哪裡會信守承諾,出去玩一圈回來說找不到,她也沒有辦法,嘟囔了一句,西子轉過身,擡眸看去,吃驚地發現白猴子和鳳凰寶寶已經回來了,正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不相信我們。”白猴子悶聲地嘟囔了一句。
“不,不是,剛纔睡糊塗了,你們回來了?怎麼樣?”西子抓了一下頭髮,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剛纔的低語它們聽到了沒有。
白猴子暼着眼睛,抱着肩膀,十分不滿。
“早知道,我就出去玩耍了,哼!”
這個小心眼兒的猴子,她都解釋了,它還這麼不依不饒的,倒是鳳凰寶寶沒什麼抱怨的神情。
“怎麼樣?小,小……鳳凰寶寶。”西子硬生生將那個雞字嚥了回去。
“孃親,我打探到了……”鳳凰寶寶果真不計較,說它費力找了好久,每張臉都偷偷看了,最後終於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裡?我父王在哪裡?”
西子一聽鳳凰寶寶的話,欣喜地將它抱了起來,雙眸圓整等待着它的回答。
“一個大紅門,門上有兩個,黑色的,白色的大刀,劍,綠色的牆,飛進去,有四道鐵門,三層鎖,你的父王就鎖在裡面。”
一個大紅門,門上有兩個鐵黑的大刀圖案,綠色的牆,有四道鐵門,三層鎖?那不是南戈皇宮封閉很久的第一武器庫嗎?南戈三十八年,南戈王下令在皇宮周圍修煉了另外三個武器庫,這個在皇宮深處,取放武器不方便的武器庫,也就廢棄了,成了一座孤零零的獨樓,想不到安若子坦竟然將自己的父親鎖在了那個地方。
西子咬着脣瓣,實在想不通,平素看起來仁義道德的四哥,怎麼會這麼絕情?就算南戈王帶兵圍困了他,可怎麼說也是他的父親。
鳳凰寶寶說完了,傲慢地看向了白猴子。
“我的任務完成了,你的呢?別說你真跑出皇宮玩耍去了?膽小鬼!快點叫我師父吧?”
“我不是膽小鬼,我也找到了,畫像上的那個傢伙半截身體泡在髒水裡,渾身是傷,手臂被鐵鏈掉在一個木杆上,看着八成是要死了……守着那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我找到之後,便跑出來了。”白猴子描述着八親王的情形。
“八皇叔在水牢?”
安若西子整張臉都變了顏色,水牢那可是關押窮兇極惡之徒的,那些人在水中浸泡久了,就算不處於極刑,也活不了多久,他們會下身潰爛而死,慘不忍睹,皇室的皇族犯了必死的大罪,也只是關押死牢等待處死。
怎麼四哥竟然不念及叔侄之情,將皇叔浸泡在了髒水之中?
“四哥,爲什麼?你不就是想當南戈大王嗎?何必這樣殘忍?”
西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裡,假若她不抓緊將八皇叔救出來,八皇叔怕也支撐不了幾日了。
“必須想辦法,我要見父王!”
西子又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在房間裡焦慮地走動着,想知道真相,就要見父王,想見父王,就一定要去武器庫,可她現在走出雍月宮都難,更別提一路避開那些禁衛軍,到達武器庫了……還有別的辦法嗎?讓八姐安若妤纓挖地道?不行,等她挖通了,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的,若是遇到岩層,十天半個月也完成不了。
“怎麼辦?我怎麼才能見到父王……怎麼見?”西子皺着眉頭,急得團團轉。
鳳凰寶寶在一邊抖了抖身上的灰色羽毛,揚起了脖子。
“我可以帶孃親出去,甚至可以帶你離開南戈皇宮,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就憑你?”
西子差點笑出來,鳳凰寶寶看起來不過和剛孵出的小雞那麼大小,稚嫩無力,就算能飛,速度極快,也不可能帶着她這麼大的人離開啊,她只要擡起腳,就能將這小傢伙踩憋了。
“孃親,你看不起我,我可以變大的,變得很大!”
鳳凰寶寶委屈地扇動了一下小翅膀,羽毛根根浮動,頃刻間,無數金色的粉塵飄起,小小的鳥兒竟然漸漸變大……
“哇!”白猴子一聲驚呼跳開了,瞪圓了一雙大眼睛盯着鳳凰寶寶,沒想到這鳥兒還有這個本事。
變大的鳳凰寶寶,羽毛都是灰金相間的,閃閃發亮,格外精神。
“你,你可以變大?”
安若西子吃驚不小,難怪這鳥兒能日行千里,一對翅膀扇動起來,風聲陣陣,速度應該不會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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