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彩站起來,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真好笑,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第一,你憑什麼說這座位是你的,有本事你就把桌子叫答應試試,這張桌子要是能開口說話,說它的主人是你,我立即讓位,否則你請到別處去,我始不奉陪;第二,你是長的還算有型啦,但是我們班裡的帥哥太多了,我都產生免疫力了,我看你那麼久,是想看看你的臉皮倒底有多厚,沒想到還是不夠厚啊,我一盯就受不了了,功力不行,回家再練練吧。”寶彩正在氣頭上,閻墨揚卻正好撞在槍口上,他一時語結,現在 自己法力被封,他的確沒辦法叫答應這張桌子,不過眼前這個凡人女孩居然質疑他的帥不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看來一定要給點苦頭給她嚐嚐,否則她還當小爺好欺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閻墨揚瞟了一眼寶彩書本上的學號和名字,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晃了晃身體,繼續吹着口哨,坐到旁邊去了。
和本小姐耍嘴皮子你還嫩了點,寶彩得意洋洋起來,眼裡的不屑嘲笑更加明顯。
林黛雨把書本擋在前面,躲在後面看着一旁低着頭認真做筆記的李婉,滿臉苦惱的看着賈保裕,低聲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在學校裡又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就算去她家,她不見也沒用,得想個辦法,讓兩個人單獨相處,而李婉又不得不要和渚表哥說話。”
賈保裕點點頭,突然眼前一亮,拍手道,“有主意了!”
周圍的同學都一齊看過來,他連忙陪笑道,“沒事大家繼續看書,沒事,沒事。”
林黛雨連忙感興趣起來,“有什麼好主意,看把你高興的。”
賈保裕朝着她招招手,附耳過來,嘀嘀咕咕一番,林黛雨也連忙點頭,果然是好主意。
“只不過那個抽籤制度有些麻煩,要如何才能讓大哥和李婉一定在一組呢,萬一不在一組豈不是白費力氣。”賈保裕又擔心起來。
林黛雨哧笑一聲,拍着胸脯道,“這個包在我身上,一會課間,你就去校長辦公室提議,相信你說出來的話,還沒有誰會反對吧。”
現在賈保裕自然是對林黛雨耳提面命的聽從,連忙點頭,這時候上課鈴聲也響了,老師在說些什麼,林黛雨完全不知道,反正到時候只要抄李婉的作業就行了,她的眼睛總是不自禁的往後排座位那裡瞟,那裡空了一個位置,不知道子歌現在怎麼樣了?
閻墨揚看着前面那個女孩的背影,心裡就琢磨開了,沒有法力教訓人着實有些麻煩,但是他就不信,憑他未來閻府的當家人還玩不過一凡界小女子,那面子可丟大了去了。
眼睛一轉,腦子裡就想出了許多歪點子,趁着老師說休息的功夫,跑出去買了許多道具。
寶彩一邊做筆記一邊眼睛往賈保裕那裡瞟,心裡有些生氣,但是又無可奈何,但是心裡想,只要她成績好,到時候賈保裕還不是照樣要求着自己,來抄作業,所以就算不能做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但是一定要讓他覺得自己不可或缺。
打定主意,寶彩便打開書包,將手伸了進去,準備拿出筆和本子來,卻摸到一些滑不溜丟的東西,有些粘手,好像還在動來動去,那是什麼,她茫然的抓了出來,只看見一隻三角頭的蛇在朝着自己吐着蛇信。
“啊——”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寶彩將那條蛇甩手扔向空中,又掉在旁邊一桌上,那桌的同學也嚇的躲開的躲開,蹲在地上尖叫的亦有,有的膽小的女生直接就嚇哭了。
老師拼命拍着教桌,“肅靜,怎麼回事?”
“老師,有蛇!”寶彩嚇的直哆嗦,用手指着地面上那尚在扭動着身體的蛇,老師走下教臺,盯着地面上看了半晌,然後把它拎了起來,朝着寶彩走過來。
“卟嗵”老師將那條蛇丟在寶彩的桌子上,“你看清楚,只不過是一個玩具蛇而已,至於嚇成這樣嗎?自己不好好上課,帶玩具來就算了,還干擾到其它學生,真是太過份了,去,到牆壁邊站着,站到下課。”
“老師,不是我帶來的。”寶彩爭辯,生氣的拍桌子,她在家也是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老師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她,又掃視了下週圍的同學,“我知道能來紅樓商學院讀書的人,家裡都非富即貴,但是這裡是課堂,課堂上只有老師和學生,只有服從和被服從,你要是不服氣,大可以不要來上我的課。”
寶彩被老師的這一句話被噎住了,氣的眼淚在眼睛裡直打轉,但是還是走到牆壁邊,剛擦乾眼淚,卻接觸到來自後排的嘲笑目光,閻墨揚朝着她比了比中指,還做了一個跟我鬥,你太嫩的口型。
原來是他搞的鬼,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老師已經對她有意見了,就算她現在說有人陷害,老師也不會相信,反而要說自己狡辯。
但是她寶彩可不是好相互的主,閻墨揚,走着瞧。
一下課,老師前腳走,寶彩就跟着後腳出了教室,她來到拐角的地方,拿出電話,交待了一番之後,便面帶着陰晴不定的神情回了教室,無視閻墨揚的鬼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書本來看。
快要上第二節課時,賈保裕回來了,一回來就衝着林黛雨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兩個人高興的擊掌,李婉有些驚訝她爲什麼事情這樣高興,但是想想還是埋下頭去,沒有問,不管怎麼樣,都與她無關。
閻墨揚恨恨的看着那笑成花的兩個人,十分鬱悶,但是母后的叮囑又時時在耳旁,叫他不要輕舉枉動,更不能隨意傷害別人,他心裡一肚子火無處撒,正好看見那個讓人討厭的寶彩,便逗逗她,權當打發時間咯。
賈保渚一直徘徊在門口,他很想進去看看李婉,但是怕她不理自己,反而難以下臺,只得隔着窗戶看着她,癡癡的望着她埋着苦讀的模樣。
“同學們,安靜下,我有事情要宣佈。”班主任老頭走進來,大家立即安靜下來,林黛雨滿臉期待的看着前面,竟有絲絲的緊張,賈保裕在桌子底下輕輕隔着桌位握住了她的手,她回過去望他,他微微一笑,她覺得心裡安定了許多。
“大家都知道紅樓商學院是給各大家族企業輸送精英人才的地方,但是光有頭腦,沒有健康的身體是不行的,所以每年新學期開始,我們都會開展野外生存訓練,今年因爲某些內部原因,學校董事會通知,提前進行,並且爲了體現團隊的合作精神,和高年級的學長們一起混搭組合進行。每個人都必須要參加,因爲這次野外生存訓練也是計入學分裡的,也就是說表現的好,未來的工作分配就好,都是互相掛勾的,所以千萬不要輕視噢。大家回去準備下,除了帶上必須的身份證明和一些私人必需品外,其它一律不用帶,會由賈氏企業提供。另外,我嚴重申明一點,不許帶傭人!”
班主任老頭一說話,教室裡立即就炸開鍋了,大家議論紛紛,雖然都知道遲早要來這一天的,但是真的來了,卻悲喜各有不同,大多數人還是蠻興奮的。
因爲高年級裡有許多學長不但成績好,而且長的又帥,平常有的女生只能暗戀背影,現在卻有機會單獨相處,簡直是太好了。
林黛雨身後的幾個女生就竊竊私語起來,“哇,如果我能夠和賈保渚一組就好了,你不知道他溫文爾雅的樣子好迷人噢。”
“是啊,是啊,還很熱心呢,不像其它幾位都冷冰冰的,雖然他和賈保裕是兄弟倆,但是性情一點都不像啊,賈保裕囂張的就像什麼似的,賈保渚卻很低調呢,我喜歡低調的帥哥,呵呵。”
林黛雨故意使了一點小手段,指尖上瑩光閃爍,將這些輕聲的耳語,用特殊的方式傳進了李婉的耳裡,李婉的背部果然一陣僵硬,臉上陰晴不定,牙齒快將嘴脣咬出血痕來,隨即頭埋的更低,彷彿老師剛纔說的話完全與她無關一般。
不過細心觀察,林黛雨還是發現李婉有變化,偷笑起來,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在乎。
開心的不止林黛雨一個人,還有寶彩和閻墨揚,寶彩心想,只要自己託人,到時候在籤筒裡做點手腳,還怕不和賈保裕一組嗎?就算自己有半個月不在,但是憑着自己的功夫,相信在這野外生存的七天裡,一定能扭轉乾坤,將保裕的心給拉回來。
她便細緻的想,這一活動的經手人有哪些,那些人的事業又與自己家有什麼牽絆,理清了纔好對症下藥,才能事半功倍。
閻墨揚臉上終於露出難得的笑容,心裡暗想,都是一羣凡人,想和我鬥,這回一定要回去,不管用什麼辦法要求母后幫忙,反正他一定要和林黛雨一組。
十公主一直對他不接納,原因就是因爲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機會太少了,如果能夠假以時日,他相信她一定會被自己獨特的風彩給迷倒的,他可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大帥哥啊。
轉眼活動的日期就已經來臨了,大家早早來到操場,聽校長髮表演講,史正梅做爲董事長,還特意勉勵了下大家。
本來王止君是堅持讓賈保裕把西仁帶上的,但是史正梅想之前那兄弟倆動不動就生病,決定不讓人跟着,反正每一組都會有一位帶隊老師,活動範圍也是安全區域,人爲的障礙,相信不會有大妨礙的。
只是終歸還是不放心,尤其是林黛雨,甚至考慮過讓林黛雨不要去,但是林黛雨一再堅持,並且說了許多大道理,最終史正梅還是答應了,並且囑咐保裕要好好照顧表妹,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就唯他是問,保裕連忙答應着,他知道擺籤筒的人是鳳姐姐,她最知道自己的心事的,一定會把自己和林黛雨弄到一組去的,所以他壓根不擔心。
“大家請看,爲了公正起見,這個紅色的籤筒裡放的是所有參加活動的同學名單,一會它會自己轉動起來,待安靜下會由我隨意抽出五個組成一組;綠色筒裡是帶隊老師的號碼牌,由你們推薦的隊長前來抽取,明白了嗎?”王西鳳穿着野外迷彩服,和大家一樣揹着包裹,高聲的宣讀規則。
她既是賈正的行政秘書,又是紅樓商學院的腹黑政治學老師,而且她讀書那會,還是野外生存訓練的三優學生呢,這次請她過來,一是協助,二是給大家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