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兩百多的積分不散也可惜了。要積分的同學就在書評下面留個爪印吧,到時候樂樂來加精給分。順便求票求收藏!
/——/——/
這句話彷彿說到西仁心裡去了,她抽泣起來,“我求你勸勸你家表小姐吧,以後別再來沒事招這瘋子,發起瘋來,我們跟着倒黴。”
玲瓏滿頭霧水,她今天把林黛雨送到學校教務室,交給柳香璉後,就回來了,賈家有規定,不管是小姐少爺,只要一入校門,大家都是平等的,不律不準帶傭人。
放學過後,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嘛,表小姐難道今天在學校裡又惹了保少爺不開心?平常兩個人生氣,表小姐也會不開心的,今天看她的興致挺高,倒不像惹了嫌氣的模樣啊。
“好姐姐,你倒是快告訴我。這兩個人又鬧什麼彆扭了,我一頭霧水的叫我從何勸起啊?”玲瓏連忙拉着西仁央求道。
西仁接過玲瓏遞過摟面低,冷聲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放了學,那瘋子就一個人坐在牀上發呆,咕咕噥噥的說些什麼不嫌丟人的話,這裡面好像還有柳大爺什麼事情,然後他就在門和牀之間走來走去,我以爲他要出門,便起身替他開門,結果他倒把我一通吼了,說什麼不是他的錯,他纔不會先道歉,又走回了牀邊,繼續發呆。”
玲瓏眉頭深鎖,這唱的是哪一齣啊,西仁吸了吸鼻子,還在講,“終於在他把地上的毛都踩淺了好幾層之後,他臉色發白,雙手握拳,好像要衝出門去的那表情,着實把我嚇一大跳,我連忙跟了過去,他一打開門,林姑娘就站在門那裡了。我在他背後。也沒聽見倆個人說啥,也看不見臉色,只是過了半晌聽見我們家那瘋子說了兩個字。”
玲瓏一頓,“哪倆個字?”
“他說‘借過’”。西仁說完後也搖搖頭,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玲瓏追問了一句,“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話了?”
西仁搖搖頭,她的確沒聽到別的話了,等賈保裕讓開走出門,她只是看見林黛雨以極其高傲的表情,擡着那張小臉,從賈保裕前面晃了過去。
“光憑這一點,也不能證明是我們家表小姐惹了保少爺不痛快啊,會不會是別的事情?”玲瓏有意把話題往另一個方向引,比如他們曾走失了一隻狗。
“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值得他這樣大動肝火的。”西仁苦苦尋思,玲瓏在旁邊輕聲提醒道,“前幾天你們不是說要找一隻白色的狗嗎,找到了嗎?”
西仁很隨意的搖手道,“不過一隻流浪狗而已。保少爺可憐他才帶回來的,後來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走了更好,省得麻煩。”她一想起那隻狗那冷冷的眼神,就不由打了個激靈。
“然後呢,然後保二爺就朝你發火了嗎?”玲瓏接着問,看能否找出蛛絲馬跡,西仁嘟起嘴來,“那個冤家,本來那麼氣勢洶洶的要出門,結果一撞上林姑娘,倒像三魂丟了兩魂似的,又要往回走,誰知就那麼不擔心,門剛掩上,他的臉就湊了過來,然後,然後——”
玲瓏隱約感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否則西仁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的,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然後怎麼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明明記得門是虛掩的,誰知道它就偏偏自己要關上,保二爺的鼻子撞上那麼硬實的門,你說能有什麼好結果,立即就腫了起來,雖然我馬上給他作了消炎處理,但是還是很難看。”西仁低下頭拼命揪着自己的衣角。
“那太太們知道嗎?”玲瓏擔心的倒不是賈保裕,他向來和她們一處玩耍。就算有時候有什麼損傷,他也不會怪到她們頭上,就怕老太太們知道,傭人們又要倒黴了。
“老太太和太太還有總經理他們今天去參加一個外國友人的商務酒會,所以到現在還沒回家,夫人每晚臨睡前,都要喊保二爺過去說會話的,我真的無法想象一會太太看見了保二爺的鼻子,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肯定是全家雞犬不寧咯,賈保裕可是賈家的重中之重,寶貝疙瘩,不管哪裡是輕微的碰了,還是抖了,全家人都要跟着翻三倒四的忙活呢。
“你也別太擔心了,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壞。”事到事今,玲瓏好像除了安慰也找不出其它的話來說了。
西仁跺腳,“我做錯了事情,沒有照顧好主人,是我的失職,如果太太一定要責罰我,或是把我辭退了,我也認了。只是這個瘋子,他整晚吃個飯就沒消停過,下使勁的折騰我,我都快被他弄瘋了。倒不如給我一刀來的痛快。”
“你別亂說了,事情哪裡有那麼嚴重,保二爺又怎麼折騰你了?”
“他先是不讓包紮,還說痛死算了;我哪裡敢不給包紮上藥,千求萬求,總算他願意了,他一邊上藥還一邊狠狠說着,就不讓你如意什麼的。說的那些狠話聽着我心驚,你說保二爺莫非中邪了?還是鬼上身了,要不然怎麼老是胡言亂語呢?”西仁的臉色都漸漸慘白起來,想是那回兒的確有些嚇人。
玲瓏跟着老太太十幾年,什麼陣仗沒見過,不由一笑道,“你別想太多,他終歸是小孩子心性,可能是在學校裡惹了些不愉快,然後同學之間不好發泄,便發泄在傭人身上也是有的,你就多擔當些吧。”
西仁嘆口氣道,“我不和你講了,省得一會又要數落我了,剛纔吃個飯,就折騰廚房的人跑了七八趟,一會嫌鹹了,一會嫌淡了,最後我都不好意思再勞動別人替我跑。”
看着西仁離去的背影,玲瓏的眉頭越鎖越緊,保二爺的異常和林黛雨真的有關嗎?
用過晚飯,林黛雨在花園裡散了會步,小狐狸在花叢掩映間時而躍出,時而隱藏,不知道是因爲他隱藏的好,還是躲避的速度太快,那麼多忙碌來回的下人,還有保鏢愣們愣是視而不見,不過林黛雨想想,狐狸啊,通人性的狐狸好歹也是靈獸,終歸有它們的本領吧。
看着天上的月光,皎潔如水,星辰滿天,她仰望着天空,一條星光閃閃的銀河在眼前呈現,不知道母后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想念小十呢?
進而又苦笑起來,凡間的四十幾天,在天上也只是打個哈欠的時間吧,自己剛剛還在她膝下承歡,弄碎了她一個琉離寶晶瓶,她恐怕巴不得小十趕緊到別處去禍害,哪裡還會想起小十呢?
“小姐,更深露重,該回去了。”玲瓏盡責的給林黛雨披一件外套,輕聲提醒道,林黛雨沒說話,只是滿腹心事的點了點頭。
侍候着林黛雨躺下,玲瓏退到外間,躺在牀上卻反覆都睡不着,今晚凌點以後,表小姐還會不會通過秘道出去呢?如果她出去,自己要不要跟蹤呢,萬一真發現什麼不恥的事情,她是告訴,還是不告訴老太太呢?
史正梅對有她培育之恩,林黛雨對她有知音體貼之情,她在牀上翻來覆去,腦海裡百轉千回,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林黛雨也在牀上翻來覆去,她在想今天白天的事情,那個閻墨揚,他說晚上會來找她,他怎麼來?翻牆?那一定會被賈家的保鏢抓住的。
不過,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是常人吧,非仙,非妖,那他倒底是什麼人呢?她靜靜屏息,豎起耳朵聽房間裡的每個動靜,如果他沒有說謊,那麼今晚自己就會知道答案的。
想到這裡,她索性甩開這個問題不去想,安心睡覺,小狐狸剛開始拱在她懷裡,見她翻來翻去的烙燒餓,好幾次差點壓到它,它索性輕輕從牀上跳了起來,跑到牀底下地毯的一角,眯起了眼睛,蜷成一團,似是熟睡了。
牀上漸漸發出均勻有致的呼吸聲,林黛雨的牀底下慢慢逸出一道道銀色的光環,那些光環如水般流泄在整個牀第之間,將她的牀籠罩起來,隱約看來竟然像一個水泡,而林黛雨穿着露肩小背心,半抱着上等絲織薄被在水泡中間睡的香甜。
在水泡之外,林黛雨的牀邊,赫然站着一身銀衣銀髮的子歌,他冷冷的注視着窗戶,在那裡正有一道鮮豔妖嬈的紅色,像水一般從窗戶縫隙間往裡面滲透。
滿地滿牆的紅色漿液在完全滲入室內後慢慢呈現出立體形狀,一襲大紅風衣,一陣風過,閻默揚嘴角帶着習慣 性痞痞的笑意,眼神卻是冷到冰霜般的看着眼前的子歌。
“你覺得你擋得住我嗎?”話音未落,紅色身影已經化成數千道光影,繞着子歌轉了起來,子歌昂着下巴,眼裡也滿是絕然,“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你傷害她。”
閻墨揚狹長的眼尾一眯,露出點點寒芒,輕瞟了一眼牀上的水泡,林黛雨正在裡面睡的甜美,絲毫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他冷聲道,“銀狐,你修煉成人形不容易,好好在凡間享樂好了,不要擋本少爺的路,更不要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你能要的起的。”
“若我不呢?”子歌沒有因爲對方叫破他的本身而有什麼不同,眼光依舊清澈絕然,下意識雙手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