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們先回去吧。”木冥只是看了柳慕月一眼,並沒有多問。
一般她說的話,他是不會去懷疑的,這也許就是他對她的信任吧,是對她纔有的信任。
柳慕月心裡暗暗一喜,只要他不追究這件事,那麼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不過寒媚欣的事情真的不要告訴他嗎?
她沒有想太多就跟着他回去了,一回到屋子,冷銘便走過來看着柳慕月和木冥,確定她沒有事情之後才收會了目光,畢竟她是個女孩子,他們現在也算是一夥人,擔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但是這一幕全部被柳薰兒看在了眼裡,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惡毒,然後立馬掩藏起來了,只是笑吟吟的起身向柳慕月走去。
“姐姐,我們可擔心你了呢,你去哪了?怎麼都不和我們說一聲,真是擔心死我了。”她說着還擦了擦那不存在的眼淚,看上去到這是楚楚可人。
柳慕月看向她的目光很複雜,有疑惑也有不解,如果她真的關心自己,那爲什麼好像在她的神情中看到了一絲笑意,是自己眼花嗎?
沒有想這麼多,因爲她還是願意相信柳薰兒不是那樣的人,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事然後對着她說:“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我只不過是去外面走了走,就忘記路了。”
柳薰兒一聽故作驚訝的看着她:“姐姐迷路了?是我不好,我應該陪着姐姐一起去的。”
“薰兒,你還有傷,怎麼能夠亂走呢,還是好好休息吧。”柳慕月有些擔心她,她這樣一個楚楚可人,又受了傷還是讓她休息的好。
柳薰兒聽到柳慕月說的這話,心裡止不住的冷笑,笑的就是她的天真,明明她就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她還當真,柳薰兒對着她笑了笑。
另一邊,寒媚欣看着眼前的這一副場景,冷笑出聲:“這就是你們看得人?人在哪?”
她轉眼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人,這兩人本來是看柳慕月的,但是一想到她只是個弱女子,門也鎖着,應該逃不出去,就抽了時間去喝酒買醉了,想想她應該也不是很重要,看管也不是很嚴,直到他們兩人回來看到這副場景才知道自己闖禍了。
“我們……我們……”那個看守的侍衛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寒媚欣看着這樣的人就煩,只會得利而辦事又不利,要這樣的人有什麼用。
她看着那兩個人:“你們兩個人看不住一個弱女子還有什麼用,我讓你們看人,你們卻給我買醉,怎麼樣這日子過的舒坦嗎?”
她臉上的冷意越加強烈。
那兩人聽她這樣一說抖得更加厲害了。
“好了,繞過你們。”她看着他們倒也是心軟了,現在的這些護衛哪個不是要養家的,他們是辦事不利,但是也不能爲此殺人,她可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那兩個護衛聽到這裡,先是一愣然後對視一眼:“謝謝公主不殺之恩。”
說完這一句便立馬跑了,生怕她改變注意。
寒媚欣在兩人走後,捏緊了拳頭然後說了一聲:“柳慕月。”
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冷銘還在自己的房間的坐着想事情,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冷銘?你還沒睡嗎?”柳薰兒的聲音傳來。
他擡頭看向柳薰兒對着她微微一笑,畢竟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不睡嗎?”
她聽到他關心自己,當然是高興了,她從小就是被寵着的,她當然希望任何人都寵着自己,畢竟這種事情她已經當成理所當然了。
“我睡不着,所以來這裡,你不希望我來嗎?”她裝作傷心的樣子看着冷銘。
冷銘這個人屬於平易近人的那一類,在他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弱女子,自己是個男人,對女人包容一些是應該的,所以對於她也是比較包容的。
“怎麼會呢,只是太晚了。”
她這才重新掛上虛僞的笑容:“現在是挺晚了,我去給你煮點夜宵吧。”
冷銘對於她的示好覺得不太好意思:“這不太合適吧。”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只是幫你做一下夜宵而已,而且救我你也有功勞,不是嗎?”她看着他溫柔的笑了笑。
冷銘看着她就沒有在拒絕,畢竟她也是一番好意,不能就這樣讓她傷心啊。
她滿意的到廚房開始自己的計劃,她知道每天這個時候木冥都會路過這,這一齣戲就是專門爲他而上演的。
沒一會兒就看到木冥往這邊走過來,她冷笑一聲然後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立馬流出來了,她叫了一聲讓他聽到。
木冥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就就去看了看,一看是柳薰兒,她的手指還在流血,這一幕實在是嚇到她,要知道他一直把柳薰兒當成自己的妹妹。
“怎麼了?”他皺着眉頭看着她。
柳薰兒笑了笑:“沒事,就是冷銘叫我來做夜宵,我不小心就……”
她這話很明顯就是要把責任推給冷銘,他自然是不會懷疑她,對冷銘的態度倒是冷漠了。
她雖然傷害了自己但是至少達到了目的。
最後木冥給她清理好了傷口,就讓她去歇息了。
第二天,柳薰兒早早的起了牀,到院裡散步。
可就當她散完步剛要回房時,卻發現了府內唯一一間上了鎖的屋子
便忍不住好奇心走了過去,剛走到一半,心想這樣不禮貌所以又倒了回去
。
到了中午,寒媚欣叫他們過來吃飯,剛坐到桌上的柳薰兒就問寒媚欣早上的事,這不問到好,一問讓兩個人都要嚇了一跳,特別是柳暮月,她彷彿又看到了寒媚欣當着她的面親手殺了柳蕭雅,實在是太嚇人了,所以碗不小心抖了一下,碰巧被木冥看見了。
他就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她嚇了一跳說道:“沒什麼”
他心想她,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到了晚上,柳暮月早早的上了牀睡覺。和她一個房間的柳薰兒感到很奇怪,爲什麼今天她睡得這麼早?她也沒多在意,便入睡了。
到了半夜柳薰兒聽到她大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把柳薰兒吵醒了,睡不着覺。她也醒了,她醒來就哭到對柳薰兒說:“你今天中午不是想知道那個房間上鎖的原因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你可以答應我嗎?”
柳薰兒說道:“嗯!可以”
她聽到柳薰兒這樣說便告訴她原因
柳薰兒知道原因後很是吃驚
第二天就跑去告訴了木冥他們,他們聽到後立馬跑去那間房把鎖打開,果然發現裡面有一具屍體。經過他們準確的確認就是柳蕭雅。
木冥立刻衝出了房間去找寒媚欣。
寒媚欣看到他去找她,便假惺惺地對他說:“木冥,你找我有事嗎?”“寒媚欣,你是不是早就看我們不順眼啦!你要是看我們不順眼,早說呀幹嘛要去殺一個人呢?”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懂。”她一聽木冥這話,就有點心虛了,這件事情,他什麼會知道,柳慕月膽子那麼小怎麼會告訴他,難道還是我低估她了?
“有些事情,不在於你知道或是不知道,而在於你做沒做,那些做了的人,自然是會露出破綻的。”木冥冷冷的看着她,不動聲色的說着,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如果不懂纔是傻子。
“呵,是嗎?也許是吧,但是有些事要是願意做,也沒人攔得住不是嗎?”她這下子倒是放開所有了,反正他都知道了不是嗎?知道了又何必裝傻呢?倒不如自己了當的說了,來的痛快。
他沒有料到她會這樣承認有一絲驚訝。
“也只有不要臉的人才會這樣吧。”
她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沒有說什麼。
柳慕月見這副情景,上前去拉了拉木冥,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畢竟誰也不想惹麻煩不是嗎?
他看了一眼柳慕月,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懂得要保護自己,不過這樣也好讓他來保護她。
“木冥,我們走吧……”她小心的說着,然後時不時去看看寒媚欣的表情,對於寒媚欣她還是怕的。
“好,我們走,離開這裡。”他低下頭去看了看她,對着她溫柔的說,既然她要離開,大不了就帶着她離開就是了。
“等等!”寒媚欣的聲音傳過來:“就這樣離開你們不怕被抓嗎?現在走就是自投羅網。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