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菲利普王子已經取得了競選的成功,那麼就到了馬林收穫勝利果實的時候了。首先,馬林拿出之前和馬林簽下的8萬多金幣的欠條,開始改簽。
馬林是個很講究契約的人,他認爲,口頭承諾都是虛的,尤其對於政治家而言,口頭許諾和放P也沒多大區別。所以,簽訂一個白紙黑字的協議,纔是擁有保障的。
菲利普王子競選成功的酒會結束後,馬林第二天等菲利普王子酒醒,就開始和其改簽具體的條約。
首先,就是商業條約了。馬林砸了8多多金幣,幫助菲利普王子拿下大團長的職務,可不是白給的,是要回報的。
當然,菲利普王子自己也沒錢,但當了大團長後,卻能給馬林來條頓國賺錢提供保駕護航的服務。畢竟,大團長可是條頓國的最高首領。
爲此,馬林和菲利普簽訂協議,規定雙方共同建立一個商會,以菲利普王子的名義。這個商會掛在菲利普王子的名下,但經營權歸馬林。商會的投資,也由馬林全權負擔。最後的收益,則是八二分成,馬林分8成,菲利普王子分得2成。當然,這是前期的分成。等到馬林這邊賺夠了9萬金幣後,協議自動修改,改爲馬林分6成,王子分4成。
這個商會,前期主要進行食鹽貿易。爲此,馬林打算在鹽城加一批煮鹽鍋,並讓霍夫曼莊園加大煤炭生產,還打算交一部分訂單給家族的姻親哈姆勒莊園,以供應煮鹽的需要。雖然哈姆勒騎士領出產的煙煤燒起來煙霧比較大,有些污染環境,但管他呢。反正,鹽城的下風口是特霍倫徹,又不是登堡……
在條頓騎士團國賣鹽,和在德意志地區賣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馬林在德意志地區賣鹽,批發價只有4先令每夸特。這還是因爲馬林的鹽沒啥苦味,是上等的好鹽。
這種鹽,拉到缺鹽的條頓騎士團國,乃至波羅的海全區,光是批發價就能賣到每夸特10先令以上。其利潤,超過在德意志銷售的一倍還多。
條頓騎士團國大約有3.6萬平方公里那麼大,是馬林所有島嶼麪價加起來的近百倍大,人口也非常多,大約有30萬人口。除了原本生活在當地的普魯士人和波蘭人,還有很多每年從德意志地區涌過來的流浪騎士等。
幸好,波羅的海東岸地區,也就是後世的波羅的海三國一帶,這邊女人的比例比較高(這邊人大概因爲氣候問題,生女孩比較多),所以纔沒鬧得男女失衡。基本所有來條頓國混的流浪騎士,只要不是找不到事幹的,多半能找到老婆。
當然,把鹽賣到這裡來,並不是說就一定只賣給條頓國的人吃。而是,條頓國的漢薩商人們,也可以把這些鹽,賣到附近的波蘭、立陶宛,甚至俄羅斯的諾夫哥羅德去……
條頓騎士團國雖然和波蘭及立陶宛處於敵對狀態,但不妨礙兩邊的人做生意。加上鹽在波羅的海地區屬於稀缺物資,所以,兩國商人,也經常向條頓騎士團國的漢薩商人購買食鹽,運回國內賣。
波蘭的情況還好,因爲,他們西部靠近德意志地區,可以從德意志地區進口(相對)低價的食鹽。可立陶宛沒那麼幸運,只能靠着條頓騎士團國轉口賣來的食鹽。倒不是沒有波蘭商人能運鹽過來。但是,陸地運輸成本遠超過海運。條頓騎士團國的食鹽,都是漢薩商人用海船,穿過丹麥和瑞典之間的卡特加特海峽,直接運抵哥尼斯堡的,運輸成本較低。
如果,波蘭商人把從德意志東部地區進口的5先令每夸特的食鹽,帶着穿過整個波蘭,送達立陶宛的話,成本絕對不止10先令每夸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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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除了陸路運輸成本高、運量小之外,陸路上繁多的收稅關卡,也是造成陸路運輸成本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
所以,波羅的海東岸地區買鹽,還是得找條頓騎士團國和立沃尼亞騎士團國。因爲,這兩地的食鹽,都是漢薩商人用商船運過來的。半路上,商船隻要在丹麥海域抽一次稅就可以,不需要經過陸地上林立的抽稅關卡。
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在條頓騎士團國賣鹽的。鹽這種戰略物資,在條頓騎士團國,都是有經營許可證的。沒有經過許可的,都不許經營食鹽。
但是,菲利普王子是誰?加冕過後,他可就是條頓騎士團的大團長了,他還不能授予自己一個食鹽貿易的許可?所以,馬林這下子,算是打入了條頓國食鹽貿易體系。以後,利潤那是滾滾的。
哥尼斯堡這個港口,基本可以說是波羅的海東岸地區的食鹽貿易轉口大港。作爲大團長,在這兒經營食鹽那是簡單至極的。
當然,這個簡單,是說菲利普王子作爲大團長,能輕易地獲得許可。但是,不是說你有了許可證,就能輕易從事這方面的經營的。
要知道,你有了許可證,也還得能進口到食鹽才行。這個年代,歐洲食鹽產量偏低,所以價格偏高。英國那邊因爲大量使用煤炭煮鹽,鹽產量倒是挺高。但是,英國鹽不是隻供應東歐這邊的,還要供應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法國、低地地區,以及德意志北部。總之,英國鹽買家多,不愁銷。
而且,因爲漢薩商人們爲壓制競爭對手設置的許可證制度,就阻斷了別人插手的可能。雖然,把鹽運到波羅的海東岸地區銷售是很暴利。但是,沒有許可證,英國人也無法插手這邊的食鹽貿易。
馬林之前也想過把鹽賣到價格高昂的波羅的海地區,但一打聽,那邊需要許可證,所以才作罷的。
但現在不一樣,馬林花了大價錢,把菲利普王子捧上了條頓總團長的高位。以菲利普王子的地位,能夠給馬林一張食鹽銷售的許可證。那麼,馬林現在,總算可以插手暴利的波羅的海地區食鹽貿易了。
儘管,以前的漢薩商人們在英國設立了商棧,壟斷了英國鹽的進口。但是,馬林的鹽城,是個新興的產鹽基地,不受那些老牌漢薩商人的管轄。所以,馬林可以放心地把鹽運往條頓騎士團國銷售,還受到新的大團長的庇護。
當然,馬林也需要防備那些競爭對手下黑手,劫持他的鹽船。所以,馬林運鹽,需要使用擁有自保能力的武裝商船,保護自己的利益。
爲此,馬林打算訂購幾條武裝商船,集體出動運鹽,以保證船隻的安全……
當然,條頓騎士團國並非只有鹽這一種商品。比如,在船隻返程的時候,馬林還可以讓商船攜帶一些東歐特產的穀物、毛皮、木材、亞麻布等特產,帶回西歐銷售。這些產品,在東歐價格很便宜,但在西歐,價格卻高上不少。雖然說,利潤沒有賣鹽高,但船隻回航,總要來電壓艙的貨物。畢竟,管你有沒有貨物,空船回航,在卡特加特海峽也是要交稅的。而且,丹麥人徵稅的方式很特別,不看你貨物的數量和價值,而是看你的甲板面積……
即使是空船,人家照樣測量甲板,一本正經地給你課稅……要是敢不交,強大的丹麥海軍,分分鐘教你怎麼做人……
馬林和菲利普王子簽署了貿易互助條約後,談到了馬林的親叔叔于勒。原本,馬林是想把于勒帶去瓦登羣島的。畢竟,于勒有十幾年的公務員的經歷,可以幫忙處理政務。
但是,考慮到條頓騎士團這邊的利益太大,馬林也怕菲利普王子以後做手腳坑他。於是,馬林決定,把這位老實能幹的叔叔,留在條頓騎士國,一邊幫助菲利普王子處理政務,一邊幫自己看着貿易情況。
而且,菲利普王子現在也非常缺人手,把于勒安排在他手下,也能得到重用。幾年後,可能于勒也會成爲條頓騎士團國的權臣,對自己幫助更大……
想到這裡,在交換合同的時候,馬林把于勒的安排也寫進的合同,要求菲利普王子重用於勒。對此,菲利普王子也是同意了。因爲,菲利普王子很放心於勒這樣的老實人。換一個奸猾的,菲利普王子自己也不放心。
不過,條約雖然簽好了,但馬林這邊還沒準備好。首先,鹽城那邊煮鹽的鍋還沒加好。而從事貿易運輸的船隻和人手,也都沒到位。
但是,有了新的條頓大團長的支持,這條商路算是打通了。具體的其他步驟,遲早也是能夠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