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徹底把小貓惹毛了,解慍把她圈回來:“父皇已經下令,明天哈吉而西市斬首。”
柳時兮剛纔還在努力掙扎,聽見他的話後,完全的愣在原地。
怎麼會這樣,西夏使臣不是來了嗎,爲什麼還要斬首哈吉而。
哈吉而一死,西夏不可能善罷甘休,這仗,是非打不可了?
“西夏使臣赤丹兒昨日覲見父皇,狂妄放肆,不承認哈吉而行刺是西夏主使,甚至揚言可以殺哈吉而讓父皇泄憤,你說,哈吉而是殺還是不殺?”
“哈吉而殺不殺我不知道,但是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別抱着我。”
柳時兮咬着牙說,手肘往後去撞解慍的肚子,被他躲過。
“還有,這跟你不帶我去春宵閣一點關係也沒有。解慍,我記住你了。”
柳時兮說完,用力的關上門。
時兮出去後,見到探着腦袋偷看的餘千影。
餘千影見到時兮過來,裝作自己好像只是從這裡經過一樣。
時兮瞪他一眼,略過他,又撤了回來,賊兮兮的笑了一聲。
“解慍不管做什麼,都會帶上你的,是吧?”
餘千影浮上一抹不好的預感,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柳時兮繞着頭髮:“想讓你幫我一個忙而已。”
...
春宵閣內,時兮捂着臉,不敢看眼前的旖旎。
他有點理解,爲什麼解慍不肯帶她來。
確實有點...勁爆啊。
十步一個牢籠,關着看帶着各式面具的的妙玲少女,擺着羞澀的姿勢。
舞臺中央,穿着暴露的舞女跳着舞。
下方,都是帶着面具的男人在觀賞。
餘千影關着眼睛,對時兮解釋道:“春宵閣特殊,所以要求閣裡的女子侍從還有客人都要戴着面具。
時兮也捂上眼睛,難怪餘千影要她把面具戴上。
但是她沒有餘千影武功高啊,閉着眼睛也能知道路。
“那個,您也進到春宵閣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
餘千影虛的很,萬一被殿下知道,他會死的很慘。
“解慍。”柳時兮忽然緊張的喊出這兩個字。
餘千影一聽,心裡咯噔好幾下,哆哆嗦嗦地解釋:“殿,殿下,是小郡主威脅我來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啊。”
許久,也沒有聽見自家殿下冰冷的聲音。
餘千影頓時冒出一股不詳的預感,快速的睜開眼睛,柳時兮已經沒了人影。
他完了,是先自盡還是等着殿下動手?
柳時兮忽然覺得腦後發緊,一個東西擦着自己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激進的轉身,什麼東西也沒有。
進到赤丹兒的屋子裡,柳時兮嫌棄的皺起眉頭。
男女的衣裳混合散落在地上,空氣中還帶着淡淡的腥味。
“媽的,真夠刺激。”柳時兮罵了一句,開始翻東西。
翻了半天,啥也沒翻到。
柳時兮氣的叉腰,她是不是太好騙了?
若風一個小屁孩說的話,他居然當真了。
“臭娘們,進了春宵閣還掛烈女牌坊,伺候的老子高興了,帶你回去做個小妾,別他媽的不知好歹。”
暴怒男聲傳來,柳時兮急忙躲到簾子後面。
緊接着,門被使勁兒的踹開,赤丹兒揪着一姑娘的頭髮往牀上扔去。
小姑娘捂着頭上的血跡連忙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淚,語氣卻是不卑不亢。
“慧兒只賣藝不賣身,請公子不要壞了春宵閣的規矩。”
“去他媽的春宵閣的規矩,老子來了北眀,老子就是規矩。”
赤丹兒高高的舉起手,兩則黃燦燦 的東西從袖口中落下。
“媽的。”赤丹兒朝慧兒吐了一口唾沫,抽下慧兒的腰帶,把她的手在背後綁起來。
慧兒大喊,赤丹兒不顧,綁完後再把兩封摺子撿起來,在身上擦了擦。
赤丹兒轉身的一瞬間,時兮也把腦袋收了回去。
不是她不救人,赤丹兒一聲膘肉,她出去也是找死。
柳時兮往簾子裡收了收,不敢發出聲響,屏住呼吸。
赤丹兒把兩份摺子放進機關盒子裡,大步過去,撕開慧兒的衣裳。
“媽的,禽獸。”柳時兮聽着那聲音,抽出袖子裡的匕首,踏出一隻腳。
“誰啊,打擾老子好事。”赤丹兒氣的把慧兒扔在地上。
柳時兮收回腳,緊握住手中的匕首。
見是門外來人,時兮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拿過機關盒子,慢慢解開。
門外的腳步聲逐漸加重,時兮加快動作,解開機關盒,拿出摺子。
“太,太子殿下,您帶這麼多禁衛軍是做什麼?”赤丹兒有些心虛,在北眀地界差點強了北眀姑娘,這種事,可大可小。
解慍的眼眸在屋內掃射,即使隔着一層紗簾,柳時兮也深刻的感受到他眸中的怒氣,手一抖,摺子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