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生氣了,殿下,殿下哪能看上柳時兮那種人啊。”
春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連自己也騙不了,又怎麼騙到程硯秋。
“你給我閉嘴。”程硯秋死死盯着地面,太陽穴凸起,捏着手:“你說的那個人,什麼時候可以行動?”
春竹嚇了一大跳:“他說隨時都可以,就是,就是突然讓人家行動,價錢特別高。”
“不管多少銀子,我要讓柳時兮痛不欲生。”
春竹哆嗦着脖子,忽然有些後悔了。
她意外知道這個人能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武功高強,從未失手,才因爲一時之氣才說了出來。
只是她沒想到,小姐居然真的要這麼做。
柳時兮現在有太子殿下撐腰,要是被殿下知道,她一定沒好果子吃。
程硯秋看出春竹的想法,隨後一個花瓶往她身上砸去。
“還不滾去辦,你怕解慍將來殺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你?況且我又不要柳時兮的命,只是讓她神志不清而已。只有柳時兮變成癡傻兒,你覺得,太子妃的位置,會是誰的?”
春竹摸了摸額頭上的血跡:“是,我這就去辦。”
...
三年前,一場大火燒光富麗堂皇的廣長府。
三年後,一片廢墟。
時兮站在大門外,問外的兩尊石獅子通體漆黑,無耳無眼。
憑着記憶,時兮到了東廂房。
當年,她拿到飄花玉鐲後,變被廣長妃收了回去。
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緊接着,是柳家被滅族的消息。
而在涼州,她與廣長妃如同仇人,更不知曉玉鐲的下落。
這下子,她要到哪裡去找嘛。
“臭解慍,幹嘛給她找事做。”時兮抽了抽鼻子,踢了一腳旁邊的枯木。
一股冷風襲來,太陽天裡,時兮硬是凍的縮起了脖子。
“誰?”
時兮忽然警覺,下意識的握緊袖中的匕首。
背後一股極力,頭皮一緊,時兮猛然讓匕首出鞘,朝後刺去。
“姐姐,你好狠的心吶。”若風及時躲過,不然這刀直接刺中他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