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兮直白把話說出口,她虛僞的模樣讓她想吐。
“柳時兮,你以爲太子殿下真的喜歡你?”
程硯秋因柳時兮的話,臉青一陣白一陣,瞧見遠處漸漸走過來的程硯冬,勾起一片殘忍的笑容。
“如果你的清白毀了, 你覺得太子殿下,還會多看你一眼?”
柳時兮也瞧見了程硯冬, 他豪無精神,一雙眼睛泛着魚白,瞳孔無法聚焦。
只是,他敢?
程硯冬意外的瞥見了柳時兮的笑容,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頭皮發麻,全身冒着冷汗。
轉身想走,被程硯秋叫住。
“硯冬,小郡主奉旨在程家住上幾日,你千萬不要記恨之前青玉的事情,知道嗎?不然這次誰也救不了你。”
程硯冬被家裡嬌寵慣了,一向愛反着來,程硯秋摸準他這個性子,況且她這個弟弟只用下半身思考。
到時候她再推波助瀾一番,生米煮成熟飯。
柳時兮,失去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太子殿下一定不會多看你一眼。
“程硯秋,你是不是有毛病?”
程硯冬忽然來了精神,朝程硯秋大喊一聲,眼裡也有了些焦點:“能不能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以爲整個程府就你一個聰明人,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非得看我出事兒,你才高興?”
程硯秋懵了,程硯冬以前腦子一向不好使,被她唬的團團轉,更別談開口罵她。
“硯冬,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是你姐姐啊,怎麼會害你。”
程硯冬極其嫌棄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人面獸心,蛇蠍心腸。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癩蛤蟆想往上爬,覺得太子殿下喜歡你,他喜歡誰,你搶走了什麼,心裡比誰都清楚。”
“啪”得一聲,程硯冬歪着腦袋,不可思議的捂着半邊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心裡的火氣完全爆發。
“程硯秋,你他媽的居然敢打我?老子跟你說過,你要是再對老子動手,老子一定還回去。”
又是“啪”得一聲,程硯秋徹底懵了,程硯冬平時紈絝了些,也不聽她的話,可是不管她怎麼說他,他還嘴還的厲害,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
男子的力量比女子打,程硯冬這一巴掌,打的程硯秋眼冒金星,耳朵邊全是嗡嗡嗡的響聲。
管家在樹後面瞧見程硯秋的慘狀,賊眉鼠眼地笑了一次,轉身去找程文石告狀。
“大人,不好啦,柳時兮把大小姐打啦。”
程文石直接把文書扔在地上:“你親眼看見柳時兮打了秋兒?”
管家眼珠子一轉,雖然沒親眼看見,但鐵定錯不了吧。
於是點點頭:“何止啊,您再去晚點,大少爺也要被打了。”
“柳時兮。”程文石捏着手咔嚓咔嚓作響:“廣長王死了那麼久,還敢登鼻子上臉。”
程文石過去時,程硯秋捂着臉抽着肩膀哭泣,一看此狀,臉色頓時暗了下起。
“小郡主,程府哪裡讓您不滿意,您大可以說出來。貴爲郡主,隨意打人,這事兒必須去陛下那裡說個清楚。”
柳時兮無辜的眨着小眼睛,她什麼時候打人了?
程硯冬程硯秋互相看不順眼,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秋兒,您儘管說,父親幫你做主。”
程硯秋嘴角一抽,手一抖,微微張嘴,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是我打的。”程硯秋在一旁,主動承認:“爹,程硯秋心眼壞的狠,故意拿青玉的事說,我氣不過,給了她一巴掌。”
程文石聽完後宛若五雷轟頂,他女兒臉上的巴掌,竟然是他兒子打的。
他剛剛還理直氣壯地質問別人,還要去陛下那裡說個清楚。
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緊接着,程文石注意到了程硯冬臉上的巴掌印:“你的臉又是怎麼了?”
程硯冬冷笑一聲:“當然是你親親女兒打的。”
程文石扭頭去看程硯秋:“秋兒,可是真的?”
程硯秋捂着臉腦袋,不言一語,點頭默認。
柳時兮在一旁看戲看的起勁:“走啊,程大人,去陛下那裡當面對峙了啊,貴小姐貴公子互相鬥毆,我看的清清楚楚,定能一個字不落的向陛下秉明一切。”
程文石的面子掛不住,他向來不爽姓柳的人,柳時兮來程家住,是皇上的旨意,他拒絕不得。
既然在涼州沒能讓她死成,反倒是廣長妃意外做了替死鬼。
他倒不介意,讓柳時兮再出一次意外。
只是沒想到啊,纔來,竟然給他惹出了這麼一個大笑話。
程文石暗自給了管家一記眼神,像柳時兮賠罪道:“是下官聽信謠言弄錯了,請郡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