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事,倒是這位公主殿下, 好像有點事呢。”
站在門外的解啓聽到時兮的聲音,稍微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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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柳時兮在,青玉那丫頭應該不會有大礙。
可等他進到屋子裡的時候,他徹底懵了。
青玉捏着手,腦袋壓的極其低,全身上下全是麪粉。
一股怒火蹭蹭的往上冒,解啓咬牙切齒地吐出自家妹妹的名字:“解蕊,都是你乾的好事?”
“六,六哥。”解蕊有些怕了,她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他怎麼能說她,怎麼能怪她。
解蕊忍不住了,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裡流出來。
“哭什麼哭,做錯事情還有理了?”
解啓上前,目光盯着青玉,越看越覺得生氣。
“六哥,你怎麼可以爲了青玉那賤丫頭說我,我是你妹妹啊,而且是她先不要臉的勾引你。”
“解蕊。”解啓氣的臉都黑了:“你堂堂公主,竟然能說出如此下流的話,在外沒人管你,越發的胡鬧。池樹,帶公主回府,禁足三月。”
“還有, 我是爲了小郡主,不是爲了青玉。你別因爲柳時兮而遷怒他人。”
青玉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顫了顫,最後沒有任何的動作。
“六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解蕊完全不敢相信,一向疼愛她的六哥會下禁足令。
呵呵,爲了柳時兮,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來他其實是因爲青玉。
一介庶民,果然如同程硯秋說的那樣,用了什麼方法勾引他六哥。
“帶下去。”
解啓緊皺着眉,揮手讓池樹把人帶走。
解蕊不甘心,一邊被池樹拖着下去,一邊大喊:“我一定會告訴太子哥哥的,柳時兮,青玉,你給我等着。”
被拖到門外,解蕊抹掉臉上的麪粉,抓着池樹的手撲到他的懷中。
“柳時兮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們都不是好人。”
池樹面無表情,面對解蕊的投懷送抱已經習慣。
見到來人,池樹一把把解蕊推開,對解慍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三哥。”
解蕊只能隱約的看見一個人,撲了上去。
“三哥,柳時兮欺負我,六哥也欺負我,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嗚嗚,蕊蕊不想被禁足。”
“喂,你抱錯啦。”
柳瑜承攤着一雙手,表示無奈:“還有啊,一定是你先欺負姐姐的,不然姐姐纔不會欺負你呢。姐姐從來不會主動欺負別人。”
解蕊擡頭,她看不太清楚,不過她抱着的人與她一般高,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三哥。
他旁邊還有一人,解蕊有些不敢過去抱,看見他腰間別的玉佩時,猛然抱過去,又把剛纔訴苦的話說了一遍。
“解蕊,你現在不僅仗勢欺人,你還學會撒謊?”
解啓猜到她不會乖乖的去公主府,而是去找解慍告狀,簡單瞭解情況後,便要去太子府,以免解蕊胡說。
這還沒出醉仙閣呢,就聽見解蕊說胡話。
解啓抱着胸,呵呵的說:“三哥,你家柳時兮,被蕊蕊折磨的可慘呢,現在還在上面哭。”
解慍不動聲色地看了解蕊一眼,解蕊覺得脖子透風,縮回去,不自覺的鬆開抱住解慍的手。
“不可能。姐姐纔不會被別人欺負呢。”柳瑜承說的極爲自信,頗爲驕傲。
“上去看看。”
解慍率先往前走,解蕊不得不跟在後面,經過解啓的時候,還瞪了他一眼,看到自家哥哥有些可怕的眼神,又慫慫的挪開。
“青玉,你別傷心,解啓爲了你連自家妹妹都罰,乖哦,不哭。”
“我沒有哭。”青玉微微的擡起腦袋,因爲低的太久,實在疼。
“而且他親口說的,是因爲你,你不必唬我。”
柳時兮鬱悶了,難道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爲零?解啓說的多明顯,還讓解蕊針對她,不要傷及無辜,可這丫頭說她聽不懂,也是奇怪。
解啓感受到解慍傳過來的眼神,已無心理會他。
她爲何不懂,她爲何總是誤解他。
“走吧。”青玉撫掉柳時兮安慰她的手,起身。
柳時兮回頭,門外站着五個人。
看柳時兮沒事,解慍暗自呼出一口氣。
柳瑜承跑了過去,見到青玉的模樣,氣憤的說:“青玉姐姐 ,是誰害你的,她太壞了,老妖婆。”
“喂,你說誰呢?”
解蕊在解慍的背後說了一句。
“誰承認我就說誰,老妖婆,老怪物。”
“行了。”解慍先開口,打斷柳瑜承的話。
“她害姐姐誒,你一定也不心疼姐姐。”
解慍一個眼神掃過去,柳瑜承識相閉嘴,看向自己的姐姐,嗚嗚,他好慫啊。
時兮扁扁嘴,對解慍的反應不給予理會,拉着青玉的手往外走。
“喂,你就這麼走了?”
情急之下,解蕊出聲,她還沒讓柳時兮承認錯誤,還沒讓她付出代價,不能輕易讓她離開。
“那你想怎樣?再被砸一次?”
從未有人懟過解蕊,解蕊急得晃動解慍的手臂:“三哥,你看她,快點把她抓起來,她說我。”
“公主你應該搞清楚情況,是你先對青玉動手,又想害我,可惜作繭自縛,你別讓我去大理寺告你。”
柳時兮說完,拉着青玉和瑜承,離開。
醉仙閣裡沒有其他人,柳時兮呼一聲,這纔有一個夥計顫巍巍地從後房裡出來。
“小,小郡主,有事情嗎?”
“給我準備一桶熱水,和一套乾淨的衣服,銀子我會讓人過來付。”
“我們醉仙閣,可能,可能提供不了熱水、”那人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看向時兮身後 青玉,
“提供不了?”柳時兮彷彿聽到笑話一般:“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跟她說沒有,糊弄傻子呢?
“時兮,別爲難他了。”青玉扯了扯時兮的手臂:“冷水也行,我不挑。”
“青玉,你瘋了,這麼冷的天。”
青玉艱難的扯動嘴角,拉着時兮衣袖的手鬆開:“以前南下的時候,我用 過雪化的冰水,無事的。”
時兮知道,青玉並非京都本地人,她也未問過她以前在何處,只知他們一路南下至此。
若過的不錯,在盛世的北眀,也不會拖家帶口地來到京都。
“隨你。”
時兮不再強求,她知道,青玉這個人,其實很要強也很需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