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何關係,你給我閉嘴。”
解啓能忍住不往後看,卻忍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
難得被解啓罵一句,解容有些委屈,跟解慍告狀:“慍兒,你看看他。”
“情場失意,裕王莫怪。”
“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解啓往柳時兮那邊看一眼,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解慍也看過去,帶着點點的笑意。
柳時兮睜圓眼睛,雖然不知他們在談論何事,一個兩個都看過來,肯定跟她有關係。
給出場費了嗎?纔不要被他看。
柳時兮擋住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你看,太子殿下在看我誒。”
後面的女子傳來驚奇聲,柳時兮心裡不舒服,換了一個坐姿,緊接着,又聽見一個女聲。
“你長得那麼醜,太子殿下才不會看你的呢。”
“你以爲你長的很好看啊?”
“咳咳。”
李思的聲音響起,道了一句皇上皇后駕到,衆人坐好,對皇上皇后行禮。
皇上進來時,看到下方的柳時兮,捂住自己漸漸發疼的心臟,又被柳家那壓塌給氣飽了,這丹藥還能不能讓他吃了。
不願見到柳時兮,皇上簡單的說了幾句客套話後離開,由皇后主持大局。
解蕊是皇后第三個孩子,也是宮裡最小的公主,芳齡十二,從小身體不太好,送到空桑師太那休養,臨近過年,這纔回來。
皇后說了幾句歡迎解蕊回宮的話,又問了空桑師太的情況。
下解蕊聊起自己的師傅,滿臉皆是驕傲。
十年前京都連續一月暴雨,空桑師太像上天求得太陽,被京都百姓譽爲在世活佛。
等一切迴歸正常之後,空桑師太歸隱山林,解蕊拜空桑師太爲師,引得一衆人羨慕。
皇后爲此也頗爲驕傲,最後大家一同舉杯,慶祝小公主回宮。
“小郡主,我怎麼看你好像沒喝呢?”
解蕊孩子般的小嗓音傳進柳時兮的耳朵裡,柳時兮眉頭一皺。
她沾了一點點,不算喝了?
“蕊蕊,你不要胡鬧,別嚇着小郡主。”解容幫柳時兮說話,解蕊不開心的撅起了嘴。
“裕王殿下,你是不是喜歡小郡主啊?”
“我不要你管。”
這兩句話同時說起,柳時兮瞪一眼解蕊又回頭看解容,最後目光坐落在解慍的身上,與他對視之後,又快速收回。
解慍眉頭一挑,解容對柳時兮的過份關心她都看在眼裡,只是從未把其當成過競爭對手。
這下突然被解蕊當衆說了出來,日後必定有謠言傳出。
解慍想此,起身朝柳時兮走去。
“你幹嘛?”
時兮明顯的嚇了一大跳,這個人,從一開始對她不聞不問的,突然走過來,他想做什麼?
“兮兒。”
解慍深情的喊着她的名字:“兮兒歲拒絕過孤一次,但孤,還想試試。”
柳時兮心裡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她何時拒絕過他?嗯,好像是有吧。
但是她不能啊,當着皇后的面像她求婚,她的瑜英,還能不能從皇宮裡出來了。
但是皇后那副看戲吃瓜還磕了兩個瓜子是怎麼回事?
“你別胡來啊。”柳時兮幾乎是咬着嘴脣對解慍說的。
解慍從袖中拿出一則繡帕,攤在手上,將其打開,見到繡帕裡包着的東西,柳時兮的眼淚幾乎忍不住的留下來。
“你,你說等我找到飄花玉鐲就許我退婚,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原來是在你那裡啊。你怎麼能這樣欺負我。”
柳時兮的話一出,宴上瞬間沸騰了,圍繞着“訂婚”二字開始喋喋不休的討論。
三年前,皇后在她的壽宴上,親手將飄花玉鐲戴在柳時兮的手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可惜,緊接着是柳家被滅族,柳時兮隨父親廣長王去了涼州,這事也無人談起。
“娘娘,娘娘,您別看了。”李嬤嬤着急的要死,自家主子還坐在那裡,磕的津津有味。
聽聞李嬤嬤的話,皇后猛然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已然等不及。
“乖,孤必定兌現三年前的承諾,娶你爲妻。”
時兮尚沒有從三年前的回憶中走出來,正在想三年前解慍何時答應過要娶她,鐲子已經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你怎麼可以。”
柳時兮震驚到結巴,被解慍摟緊懷裡、
解慍低頭,脣風灌進她的耳朵裡:“小渣女,這次跑不掉了。”
“我哪裡渣嘛。”
柳時兮扁扁嘴,把解慍推開。
“咳咳。”高臺上,傳來皇后的咳嗽聲,解慍這才把時兮鬆開,牽着她的手,與皇后說。
“請母后成全。”
“我不同意。”
說話的是解蕊,不是皇后。
她不同意,這是她的接風宴,卻被柳時兮搶盡風頭、
她不同意,柳時兮是廣長王的女兒,那樣的身世,怎麼配嫁給她的太子哥哥。
“柳時兮,我不許你嫁給太子哥哥。”
“你不同意我就不嫁啊,我偏要嫁。”
柳時兮說完,還過份的牽緊了解慍的手:“我同意了,你什麼時候娶我。”
“不日就娶。”
“柳時兮,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解蕊急得跺腳,實在沒辦法,脫口而出。
柳時兮一聽到賭,就來勁了。
“你要跟我賭什麼?”
“如果你贏了我,我就允許你嫁給我的太子哥哥,如果你輸了,你必須離開他,這輩子都不能再見他。”
聽着解蕊的話,柳時兮笑的更燦爛,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天大的機會讓她把瑜英帶回家。
“好啊。”
柳時兮答應道:“我若贏了,我妹妹必須跟我走,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同不同意呢。”
“額,這個...”
“皇后娘娘,您一定不能同意啊,柳時兮不配嫁給太子殿下。”李嬤嬤着急的要死,柳時兮嫁給 太子之後,成了她的主子,她以前針對過柳時兮,還不得把她一層皮給剝了。
皇后正在猶豫中,那麼多雙的眼睛盯着她。
若直接拒絕,恐怕有損她一朝之母的形象。
再說了,慍兒近日對柳時兮一直很冷淡,又沒說是成爲太子妃,一個小妾,還是勉勉強強的。
“母后,你就答應吧,女兒一定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