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看的小侍衛,可不能別被人看了去。
柳時兮嘿嘿一笑,有時候解慍還是挺可愛的嘛。
天牢內,哈吉而見到解慍,不肯起身行禮,被侍衛拉着站起來作揖。
瞧見柳時兮,先是狐疑,然後驚訝出聲:“柳時兮,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隨後再看解慍,不免的發出幾聲嘲笑。
“柳時兮,解慍是你殺父仇人的兒子,和他搞在一起,廣長王要是知道,棺材板都蓋不住。”
“哈吉而,你好歹是個公主,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柳時兮眉頭皺起,她好心好意想救她一命,居然還被罵。
哈吉而哼了一聲,找了位置坐下。
柳時兮難得的忍下怒火一本正經極其嚴肅地對她說:“皇上判處你西市處決,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根本不會救你。”
“不可能。”哈吉而想也沒想,直接否認:“赤丹兒捨不得讓我去死。”
“呵,你對你們的感情這麼有自信,可惜他來北眀的當晚在春宵閣尋歡作樂。明明有救你的辦法,卻讓你在天牢裡不見天日。”
“哈吉而,你都快死了,你口中的情郎還在外面幽會。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他真的要救你出去,你早被放出去,他究竟是來救你的,還是用你的血,還是換西夏出兵的藉口?”
這是這麼多天,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哈吉而行刺,西夏使臣立出使北眀。不救公主,氣氛囂張。
除了出兵,還能爲什麼。
“乖,不氣。”解慍把柳時兮帶到身後,撫平她氣炸的毛髮:“時辰到,該宣旨了。”
柳時兮乖巧的退到解慍身後,西夏自知國力不足北眀,可汗又寫了一封救下哈吉而的文書,萬一情況有變,即爲哈吉而做藉口,北眀再追究,那便是強詞奪理。
這一招,利於西夏。可不論出兵與否,哈吉而都得死。
解慍拿出聖旨,哈吉而這纔有些慌了,侍衛摁壓她的肩膀,強迫她跪下。
解慍的嗓音慢慢的飄進哈吉而的耳朵裡,一字一句地對她判處死刑。
宣讀完後,哈吉而猛然倒在地上,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絲的不確定。
赤丹兒一定會救她的,對不對,一定會。
他們說好的,要去賽馬,要去比劍。
北眀兇險,可是他一定會讓她活着回到西夏,回到母妃兄長身邊。
“走吧。”解慍自然而然地牽起柳時兮的手,柳時兮抿了抿嘴,任由解慍把她帶出
“柳時兮。如果皇上知道你和他兒子私下有一腿,你覺得皇上會怎麼對你?”哈吉而突然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嘶喊着,只有用柳時兮的難看,才能掩蓋內心的慌亂。
解慍扭頭,眸子裡放出刺骨的寒光。
哈吉而猛然一哆嗦,在解慍的眼中, 她看到了濃濃的殺意。
出了牢房,柳時兮哼着熱氣,吹得小鬍子往上飄,解慍摸了摸柳時兮的腦袋:“乖,不起,把小鬍子沾上。”
她沒有在生氣,能做的她都做了,刺殺只是大戰的藉口。
只是她未思考與解慍的關係,皇上不喜他,解慍公然與她交好,皇上一定會怪罪他。
“別想太多。”解慍把柳時兮的假鬍子沾好後, 理了理她的侍衛服:“天塌下,有...”
柳時兮擡眼看着他,捏着小手指,聽他把話說完。
“有個子高的頂着,安心即可。”
“那你是那個高個子嗎?”柳時兮忽然盯着解慍的眼睛,問道。
有些時候,她覺得解慍待她還是挺好的。
可這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解慍第一次懵了,那一剎那,他竟然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你若覺得是,孤便覺得是。”
不算平靜的內心蕩起陣陣漣漪,柳時兮展開笑顏:“嗯,我覺得是。”
頓了頓,接着道:“那你帶我去春宵閣好不好?赤丹兒應該還在那裡。”
解慍嘆了一口氣,她好執着。
“你帶我去嘛。”柳時兮拉着他的大手,慢慢的晃悠,擠出一滴小淚珠。
“柳時兮,你別動不動就哭。”解慍眉頭一皺,有些不爽。
“我哪有。”柳時兮抽泣一聲,哭腔立刻傳來,眼淚就在眼睛裡轉啊轉。
解慍無奈地用指腹揩去柳時兮眼角的淚,他已經被這丫頭知道了死穴,以後可還了得。
“你就答應我嘛,我保證不會亂跑,一定聽你的話。”
解慍:“...”
春宵閣內,柳時兮又羞又急,擋着自己的眼睛。
她之前來過一次,當時跑的急,沒太注意,這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春宵閣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