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兮推開門應採擷閨房的大門,哭聲傳進她的耳朵裡。
時兮的心當場揪了起來,她家寶貝被誰欺負了?
“寶貝兒,你怎麼啦?”
應採擷嚇的從牀上爬起來,小手揉揉眼睛,真真切切的看清了來人是誰後鬆了一口氣,又驚訝道:“時兮,你怎麼來啦?”
柳時兮說明緣由,應採擷小臉一跨:“時兮你對我真好,我爹我哥一點也不心疼我,還讓我嫁人。”
“你不喜歡他?”柳時兮緊張了。
應採擷小臉一扁:“這跟喜不喜歡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了,喜歡你就嫁呀。”柳時兮說完後,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見解慍往門扔石頭,砸的門框框響。
應採擷回頭去看,柳時兮一掌把她的臉掰正。
“那個,晚上聽見奇怪的聲音千萬不要看,會看到不乾淨的東西。”
“啊,不要說啦,我害怕。”應採擷捂住耳朵,緊緊地抱住柳時兮。
柳時兮抱住軟軟的小人:“既然喜歡他,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嘛。”
“不要。”應採擷倔強的撅起小嘴,有點小害羞的往某個地方瞄。
“嘿嘿,讓我看看你藏了什麼好東西。”柳時兮走過去,窗戶又響,時兮微微的底下腦袋,解慍站在迴廊裡,影子對摺的印在長欄臺上,月光傾斜,衣裳上的四爪龍栩栩如生。
堂堂太子殿下,爲愛潛相府,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會相信呀。
看來解慍還是有良心的嘛,知道採擷被刺殺,特意來看她,只是白日不方便,所以晚上纔來。
時兮幫解慍找好所有的藉口之後,看他也順眼幾分,從一個大花瓶裡抽出好幾個畫卷。
應採擷羞的光腳下地,伸手去奪:“你還給我啦,不可以看。”
“我不看怎麼幫你?”柳時兮在想,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讓解慍進來。
窗戶又響,柳時兮知道解慍等不及了,對應採擷說:“相信我。”
“那,那好吧。”應採擷鬆開手:“你可以看,但是千萬不可以告訴別人哦。
柳時兮點頭答應,把畫卷打開。
嗯……
柳時兮疑惑了,她知道她家寶貝畫工差,但是不知道能差到畫的是誰她都認不來。
不過細看之下,眉宇之間確實是像解慍。
柳時兮收起畫,聽着屋外不斷響起扔石頭的聲音,摸了摸應採擷的腦袋:“念念不忘必有迴響,你放心,一定會如你所願的。”
“真的嘛?”應採擷的眼睛裡有了亮光。
柳時兮重重的點頭,還想再安慰她幾句,窗戶又被扔了石頭。
這解慍也太心急了吧?好歹是太子,爬牆、躲倉庫、扔石頭,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算了,誰讓他是太子,等不得誰。
“寶貝兒,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應採擷點頭,跟她揮手說拜拜。
她一走,諾大的屋子只有她一人,想到時兮跟她說的話,縮起脖子,立馬用被子捂着腦袋。
嗚,看不見,聽不見,髒東西不要找她啦。
解慍站在樹下,看着柳時兮朝他跑來,腦袋上的小揪揪一顫一顫的,嘴角帶着開心的笑容,顯得俏皮可愛。
柳時兮跳到解慍面前:“殿下,要不要讓採擷知道你來了?”
解慍剛想說“爲什麼要讓羅英郡主知道孤來了”的話,見到柳時兮眼中期盼的眼神後憋了回去。
“不必,她不知道的好。”
柳時兮摸着下巴點頭:“也是,你們還沒到那一步。”
解慍嘴角抽搐,拍了拍她的黑溜溜的腦袋:“也不知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解慍,你打我做什麼。”柳時兮氣結,這丫的,過份。
“誒,我怎麼聽見太子殿下的名諱?”
“巡邏巡傻了吧,太子殿下半夜來相府做什麼,做賊啊。”
柳時兮噗嗤笑一聲,她被解慍抱着,運氣飛出相府。
回到白雲客棧,推開門,蠟燭殘存着最後一點光,桌上是堆滿的蠟油。
青玉撐着腦袋,胳膊墊在桌上睡覺。
推門聲驚醒了她,青玉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郡主,你終於回來了。”青玉的聲音還帶着濃濃的睡意,但是語調確是滿滿的擔心。
青玉還在等她,是她意想不到的,已經很晚了,她以爲她早就睡了。
“你可以回房睡,不用等我。”柳時兮有些內疚,繼續說:“雖然表面上說你是我的丫鬟,其實沒那麼多的規矩啦。”
青玉揉了揉眼睛:“我知道郡主很好,但是一個時辰前禮部派人傳話,皇后娘娘明日要見獻舞團的人。還說,沒有統一的服飾,讓小姐打扮的漂亮些就好。小姐還沒有回來,我又怕睡過頭忘記告訴你這麼重要的事情,只能在你房間裡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