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女生便不顧阻攔硬生生闖進來,四下環顧着發現裴斯宇不在的時候,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她轉過身指着盡歡:“你到底是誰!”
盡歡一個激靈抖了兩下,依舊嘴硬:“我真的是房東。”甚至還聳了聳肩以掩飾自己的緊張。
“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他家!”女生有點要哭的意思了,眼線暈開了一大圈,額頭上甚至還滲着汗珠,一點也沒有起初砸門的盛氣凌人了架勢了。
“我來收房租,裴先生欠了我一年的房租沒給我,我也和你一樣,砸了半天門沒人應,還好我有備用鑰匙,就進來了。”
“你騙人!”女生眼珠一轉,“啊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那個小狐狸精吧,斯宇和我分手就是因爲你?你個賤貨不要臉你!”說着就要上前準備幹一架。
“你是他女朋友吧?剛好,裴先生的欠條都在我這兒,要不你替他把拖欠的房租還了先?”說着就要作勢去拿欠條。
“哼,你少給我裝!別以爲我不知道,他現在肯定就藏在這間屋子裡,等我搜出來再跟你算賬!”說着就要進臥室。
許盡歡後退一步擋在前面,哆哆嗦嗦地拿出,按下“110”三個鍵,將屏幕舉到她面前,“你繼續不識好歹的話,我就要報警了。而且因爲他拖欠房租的事,這房我收回了,已經約了新住戶等下來看房,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就告你私闖民宅。”許盡歡此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周抱玉附體。
那姑娘果然被嚇到了,抽泣了兩聲,擦了擦鼻涕就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出門前還不忘白了許盡歡一眼。
“我以爲多能耐呢。”裴斯宇出來後,許盡歡輕蔑的說。也就只有在躲桃花債這種事上,裴斯宇纔會顯示出前所未有的膽小和沒骨氣。她看着他不爭氣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不就這麼回事兒?”
“嘁——”裴斯宇嗤之以鼻。
屋內的暖氣席捲周身,許盡歡瞪眼看他:“怎麼,你不信?就算來十個這樣的女的,我照樣能把她們趕走。你看什麼看,你再這樣小心下次我不幫你了啊!”
“你在緊張對不對?”裴斯宇饒有興致的摸着下巴,眼神裡都是戲謔,“剛纔看見她那架勢,你在很努力的裝成不緊張,但你現在的心跳一定很快。”
“嘁——”這次換她嗤之以鼻。
“不然你讓我摸摸,看看你心跳快不快。”裴斯宇本性露出,卻問的一本正經。
“流氓!”許盡歡忍不住笑,卻發覺經他一鬧,倒真的輕鬆不少。
抱玉下班回來,扔了一盒費列羅巧克力到盡歡身上,順勢坐在她身邊,看着她抱着電腦寫裴斯宇的專訪,少有關切道:“歡歡,最近工作怎麼樣,順心嗎?”
盡歡錯愕地擡頭看她,她拆開費列羅包裝盒,挑了一塊寶藍色錫紙抱着的打開,放進嘴裡,順手把盒子遞給她。
“挺好啊,就是要天天忙着催裴斯宇那個大少爺的稿子,還要纏着他寫專訪。”她接過盒子,突然想起來她和傅雲起的事兒,說,“哦,還是你要問傅雲起?我們不是一個部門,不常遇見的。”
“我沒要問,我就是關心關心你,什麼時候繳上房租。”
“這個月!這個月我肯定交!”許盡歡拍拍胸脯保證,“稿費下來我就交!”
“但願如此。”說完她就站起來,準備回房間時突然停下,回頭對她說:“對了,那個裴斯宇的新書發佈會下週不是要開始嗎?你幫我弄張入場券過來,或者把你的工作牌借我用用,我要參加。”
許盡歡這才恍然大悟,巧克力都吃不進去了,“入場人員名單都是列好的,加不進來的。”
“那我不管,你來想辦法,你不是裴斯宇的責編嗎?而且我看你跟他好像很熟的樣子,要張請帖應該沒問題吧。”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留下許盡歡欲哭無淚地往嘴裡送巧克力球,她忽然想起裴斯宇曾說他欠她一個人情,這下她更加傷心了,原本是想用這個人情換來和男神的一次約會什麼的,結果要浪費到這個女人身上了。
她越想越生氣,塞了三個巧克力球進去,齁甜,趕忙拿起水杯猛灌了幾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