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人羣鬨然大笑!
就連嘴刁王也忍不住笑道:“陸小子,你這身板不行啊!”
月滿樓的夥計,紛紛鼓掌,喝彩:王掌櫃,威武!
王胖子冷笑,耀武揚威似的朝冉長樂拍了拍自個的大肚子,那表情寫着:來呀,來呀!
冉長樂惡寒,打了冷戰。
嘴刁王,一聲大喝:“看老夫的!”
掂起右腳使勁的跺在王胖子的靴子上,一腳兩腳,左腳右腳。
王胖子低頭瞧着嘴刁王,一動不動,任他睬。
“不行了不行了,累死老夫了!你這王胖子穿的靴子莫不是鐵打造的?”
嘴刁王氣喘吁吁的說道。
李書咬了牙,拿着掃帚就要上去,被冉長樂攔了下來。
月滿樓夥計又是一陣大笑,喝道:“王掌櫃,厲害!”
“張柺子,這王掌櫃真人不露相啊!這一身肥……果然抗打!”
“廢話,人家王掌櫃天天珍饈佳餚,可不是白吃的!”
“那,魚宴的人可要慘嘍!王掌櫃一人就料理了他們一羣!”
“可不是,你再瞧瞧魚宴的人,老的老,少的少,好不容易來個領頭的啊,還是個女的!”
“是啊,月滿樓還是好幾個夥計沒上呢!”
“魚宴慘嘍。偏還是個女的領頭,這王掌櫃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
“都給老夫住嘴!”嘴刁王聽着衆人的議論,心中氣氛,大聲喝道。
議論的人羣安靜了下來,靜的人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哎呦,王美食家,嘴在人家臉上長着,總不能不讓人說吧?
再說,人家只是就事論事,朝廷律例也沒不讓說話這一條啊!”
安靜中忽然傳出這樣的聲音。
冉長樂快速扭頭,捕捉到了隱藏在人羣中的說話人,竟是卞色鬼!
卞色鬼,說完,便隱藏起來,不再說話。
他的話,像一滴水入了油鍋,噼裡啪啦炸起來了!
“就是,就是,我們又沒犯法,憑什麼不讓我們說話!”
“就算是王美食家,也沒有權利要求我們閉嘴吧?”
“魚宴莫非輸不起,惱羞成怒嗎?”
“我看就是!”
……
月滿樓夥計,一個個鼻孔朝天,滿臉得意。
見王胖子要落座,一個夥計趕緊用衣袖擦了擦了乾淨明亮的圈椅,令一夥計親自扶他就坐。
嘴刁王又跳起腳來,冉長樂趕緊把他攔了下來。
她隻身走到王胖子跟前,低頭淺笑:“我這有一個秘密,不知道王掌櫃想不想聽?”
王掌櫃直接冷笑一聲,直接閉了眼!
現在想用秘密收買他,晚了!
他這斷舍之屈,之痛,不敢找納蘭澤報仇,就有她們來承擔他的怒火吧!
女主子已經答應他,只要不鬧出人命,隨他折騰!
不斷了她們的舍,難解他心頭之恨!
冉長樂不怒,依舊淺笑,聲音清亮,道:“她腰間的紅痣王掌櫃可是喜歡的緊。”
字字清晰,傳入了人羣之中,更傳入了王胖子耳中。
“哎,她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問誰!”
“難道她這是在使用美人計?”
“呸!還美人計呢!瞧瞧她一臉菜色,額頭還有個大黑痣!”
“呸呸,這姑娘真不知廉恥,這樣的話也講的出!她以爲她隨便一句話,王掌櫃就放了她們?”
而此時的穩坐釣魚臺的王胖子呢,聽到冉長樂突然亮出這一嗓子,猛已激靈睜開了眼!
再聽到‘她腰間的紅痣’,立刻炸了起來!
看到,魚姑娘依舊淺笑的臉,忽然覺得渾身冰涼,一屁股蹲在地上,面色發白,眼神呆滯,冷汗直流。
他腦海裡不斷迴盪着:完了,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任憑夥計如何叫他,也無法回神,直接癱成爲一堆肉泥。
冉長樂轉向人羣。
看熱鬧的人們,表情還定格在不敢置信中。
他們不明白,明明穩操勝券的王掌櫃,怎麼轉眼就癱成了泥巴?
明明潰不成軍的魚宴,爲何會因爲一句話轉敗爲勝?
冉長樂收了淺笑,冷聲道:“卞公子,是我請你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
卞色鬼縮着膀子,低着頭,藏在人羣中,不敢出來。
冉長樂一步一步走過去,明明她只是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身上卻散發着凌然之氣,人們卻不由自主的後退。
直到她走到卞色鬼面前,人們才停止後退。
卞色鬼,看了看周圍後退的人,只有他孤零零的面對着冉長樂。
站直哆嗦打顫的雙腿,緊握扇子的右手一片冰涼,扇柄已經被浸溼。
被她折斷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
他仰着脖子,睜大眼睛,以大聲壯膽,“你想幹什麼!”
冉長樂冷臉,道:“送到府尹,此人調戲女子,造謠生事。”
卞色鬼一聽要把自己送到府尹,原本害怕的心情瞬間沒了!
“譁”一聲,打開摺扇,扇面上一位栩栩如生的美人衣着暴漏,在他搖動扇子時翩翩起舞,似乎要活過來。
左腿伸出半步,一顛一顛的抖着,露出一蔑笑,冷哼一聲:“還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