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笑道:“我沒有大家那麼辛苦,就不領了。”
冉長樂故意繃着臉,道:“人人都有!”
“好,好,領領!”李書心中感動,愈加覺得當初把酒樓租給她是明智得不能再明智的決定。
到了戌時,店裡人眉開眼笑,心情激動。
陸生把八個錢袋子豪爽的往桌子上一放,來聲:“每人一份,月銀子十輛,自己來拿。”
魚大四人火熱的盯着錢袋子,卻不敢上去。
冉長樂笑呵呵:“快去!我們魚宴的人拿銀子的速度必須和工作時的速度一樣:快,準,狠!”
桃醉第一個上去拿了錢袋子隨手扔在了衣袖中。
魚大四人緊跟着依次拿了錢袋子,雙手緊緊握着,神情激動,朝冉長樂跪下,便是一個響頭,感激道:“多謝主子!”
冉長樂親自扶起四人,笑道:“這是你們應得的。
我這人,性子灑脫,沒那麼多規矩。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下磕頭。
只有一點:好好做魚,守好秘方。”
魚大四人熱淚盈眶,重重點頭。
冉長樂看向李書夫婦,故作生氣:“還不拿走!”
李夫人笑了笑,拿起兩個錢袋子,直接放入懷中。
陸生拿起了最後一個。
然後,他又往桌子上扔了八個錢袋子。
這八個錢袋子,大小不一,個個鼓鼓囊囊,一看就比剛纔的多了很多。
“這是?”李書疑問道,不是剛領了月錢嗎?
冉長樂笑道:“這是賞銀。剛纔的是月銀。”
“這可使不得!哪家的食肆也沒有月銀十兩一說!
如今,我不但得了十兩月銀,怎可再拿賞賜?”
李書嚴肅說道。
冉長樂笑道:“這點賞銀如何比得過衆人和魚宴共進退的情感?
你們把魚宴當成了家,沒有你們,哪來魚宴今日?
魚宴,是我的,我說了算。”
說話,拿起錢袋子依次塞入衆人手中。
最大的一個錢袋子落入了陸生懷中。
他拿着沉甸甸的銀子,不僅感嘆:一個月前他還窮困潦倒。無人敢用他。
現在他身上一百一十兩現銀,擱在月前他是不敢想象的。
一切都是她,是她給了他陸生機會。
她可以爲了丫鬟,敲詐聖上。
可以給丫鬟六萬兩,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以把秘方,毫不保留的傳授給他人。
她愛財,卻不貪財。
這樣的她,讓他從心底臣服。
發完賞銀,冉長樂拍拍手,笑道:“明日大家好好休息。
魚大你們,第一次開上京城,可以好好逛逛。”
“遵主子命。”四人答道。
冉長樂一直讓她們叫她魚姑娘,奈何這四個實在的丫頭,非要稱她主子。
隨她們吧。
又說了會話,冉長樂別了衆人,陸生把她送到門口,偷偷塞給她一個小匣子,小聲道:“盈利都在這,我都換成了銀票,你帶着方便。”
冉長樂接過,抱在懷裡。
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樂道:“辛苦我家陸掌櫃。”
陸生終於知道醫聖爲何流露出無奈的神色。
瞧魚姑娘這特別的說話方式,真是讓人很無奈。
偏偏又喜歡的緊!
上了無名的馬車,冉長樂躺在軟榻上,抱着懷裡的匣子,樂得暈暈乎乎。
桃醉直接坐在柔軟的狐狸毛上,輕輕的按摩她的手臂。
看她財迷的模樣,不由得笑道:“小姐,不數數嗎?”
“對,對!數數!”冉長樂騰的坐起,懊惱道,“我怎麼沒想到數數呢?光抱着錢匣子傻樂呵了。”
說完,打開匣子,數一張,親一張,樂呵一聲。
樂此不疲。
桃醉抿着偷笑,不打擾。
直到無名,腹語響起:“主母,到了。”
“這麼快,我都沒數完呢?”冉長樂嘟道。
“小姐,你親了三遍了。”桃醉不緊不慢陳述着。
“有嗎?你看錯了,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冉長樂把銀票裝回匣子,一本正經說道。
無名心想:主母您豈止是無聊,簡直就是天下第一財迷。
下了馬車,冉長樂笑道:“馬車裡放了食盒,兩條松鼠桂魚,你主子一條,你一條。
趁熱吃。”
無名驚詫,居然還有他的!
因他隱藏在魚宴,知這松鼠桂魚是賣的極好的吃食,經常供不應求。
今日午膳剛過,就賣完了。
他心中感動,握緊了繮繩,到底沒說什麼。
“主要是你這聲主母叫的好,合我心意。
喜歡吃什麼魚,儘管給我說,或者給魚大她們說,別客氣。”冉長樂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無名。
“……”桃醉。
到了府中,冉長樂把懷中的匣子直接丟給了桃枝,一臉傲嬌:“以後想吃什麼想買什麼,儘管敞開肚子吃,可了勁的花!”
桃枝瞧她傲嬌的模樣,笑問:“小姐有銀子了?”
“打開看看。”
桃枝打開,一聲驚呼:厚厚一疊銀票!忙又合上。
笑眯眯的抱在懷裡不鬆手。
桃醉直接扭過頭:又一個財迷。
冉長樂點了她的頭,笑道:“瞧你那財迷樣。”
桃枝喜滋滋的傻笑。
桃醉無語,從懷裡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直接塞到了桃枝懷中。
桃枝直接瞪圓了眼,連忙叫道:“三七,快點,過來。”
三七進屋瞧見她懷裡抱着一個小匣子,臂彎裡一疊紙。
她拿出來一看,竟是銀票,手一抖,銀票掉在了地上。
“哎呦,銀票!”桃枝心疼的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