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本來就想着,如果對方實在不同意,她不介意犧牲點什麼東西,只要能讓他投資海灣度假村的項目。
只要她拉到了這個投資商,那麼她就可以一輩子將顧槿踩在腳下。
讓她永遠也翻不了身。
她本以爲還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淪陷了,倒是省了她不少力。
顧槿看到這裡,就自覺的拿起雜誌擋住了臉,嗯,非禮勿視。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登錄網站。
【G:你找的這個人,是個什麼來頭?】
【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有魅力?對付那種小女生,純純拿捏住了。】
【G:他身上沒病吧?】
雖然她只是放出一個餌,顧婠婠能做到什麼程度,有什麼底線,就不是她該管的事了。
但出於道德層面,這方面還是要避免。
【你在說什麼騷話?】
【G:?】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放心放心,約翰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豪門繼承人,睡女人也是很挑剔的好不好?】
【我辦事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他們調查出任何不對勁兒的事。不過那小姑娘,真能做到那種程度!】
顧槿默默拿出手機拍了一張顧婠婠和約翰的背影照發給對方。
【約翰不愧是約翰!這就下手了,不過也說得過去,那小姑娘的長相正中約翰下懷嘿嘿嘿。】
【不過G你這角度……不像監控視頻裡的畫面啊……】
【G:嗯。】
【G:路易斯,別亂猜。】
路易斯剛打出來的字又默默刪掉了。
【路易斯:G,我們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出來見個面啊?】
【G:什麼時候去十五洲,我去找你。】
【路易斯:好的!】
【路易斯:對了,上次有件事沒來得及告訴你。】
【G:?】
【路易斯:那個柏遙集團繼承人顧槿,在第五大道車禍死亡的事情。有人出了高價錢,想讓我們出手調查,兩夥人。】
顧槿原本還懶洋洋的神色瞬間變得一凝,她身子坐直了些,面色微冷。
【G:怎麼說?】
【路易斯:有一個人的身份是明的,柏遙集團的新任執行總裁,顧漾。
還有一夥人身份不明,他們出的價錢太高了,簡直就是天價!
看得出來好像很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路易斯:其實,我一開始還以爲你的真實身份就是柏遙集團的繼承人顧槿呢,沒想到居然不是。】
【G:顧漾不用管他,他給多少錢,你們就拿多少,更多的消息不用給他。
另一夥人也不用管,錢退回去。】
【G:第五大道車禍的事情,以後不管是誰出價調查,再高的價格都不接。】
【路易斯:OK!不過,你和顧漾有仇?】
收了高價錢,卻不給人消息。
這不就是純純把別人當大冤種?
顧槿看了一眼時間,快五點了。
【G:沒,下了。】
然後路易斯就見對方的頭像變成了灰色。
顧槿起身,看着還在纏纏綿綿,我們瀟瀟灑灑的顧婠婠和約翰,面不改色地從他們走過去。
顧婠婠嚶嚀一聲,羞紅着臉從約翰的懷裡退了出來。
隨後一個高挑的身影從她旁邊路過,她下意識地擡頭看去,卻只看見了一個高挑纖瘦的背影。
……
站在機場航站樓大廳,顧槿單手插兜,站在人羣最外面的位置。
機場,車站,是唯一一個充滿離別和重逢的地方。
短短几分鐘,顧槿就目睹了好幾個分別時的依依不捨,以及見面時的喜極而泣。
她看着,心裡沒什麼感覺。
她垂眸看着腳尖,直到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站定,她才擡起頭看向對方。
傅沉洲一身深棕色長款大衣,身材高大修長,容貌俊美無儔,眉眼間清貴內斂,一雙琥珀色的瞳孔充滿柔和的笑意看着她,嗓音低沉有些莫名的勾人:“小傢伙,久等了。”
顧槿放在衣服口袋裡的手指,忽然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直起身:“走吧,去吃飯。”
傅沉洲看着顧槿率先往前走的背影,目光落在她微紅的耳尖上,嘴角不可控制地微微上揚。
他快步跟上顧槿,與她並肩而行:“你打算請我吃什麼?”
顧槿:“你想吃什麼?”
顧槿等了半天,沒聽見傅沉洲的回答,她回頭看去,就看見他盯着一個地方不動。
她順着傅沉洲的視線看去,一對情侶正親暱的抱在一起,男孩兒的手裡還抱着一束花,旁邊放着行李,手裡的鮮花應該是女孩兒送的,兩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開心而幸福的笑容。
顧槿有些不解的問道:“看什麼呢?”
傅沉洲垂眸看向顧槿,眼神裡明明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顧槿就莫名看出了幾分委屈?
他好像再說,我爲什麼沒有鮮花?
顧槿:“……走了。”
傅沉洲哦了一聲,又開始回答顧槿剛纔的問題:“你請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不挑的。”
顧槿回想着,她之前側方面的打聽了一下傅辭,問他傅沉洲都喜歡吃什麼,挑不挑食之類的。
當時傅辭眼裡的嫌棄之色都要化爲實質了。
然後列舉了一大堆傅沉洲不愛吃的,傅沉洲不能忍受的。
聽完之後,顧槿覺得傅沉洲能活到現在沒有被餓死,是真的人間奇蹟。
恆遠市有一家有名的酒樓,裡面八大菜系應有盡有,爲了避免糾結,顧槿就選擇了這裡。
顧槿作爲請客的人,卻沒有東家的自覺,她那菜單給了傅沉洲,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傅沉洲也不惱,翻着菜單快速的點了菜。
上菜的空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顧槿聊着聊着就打了一個哈欠,眸子裡染上了幾分水波,連睫毛上沾了些溼潤。
包廂裡大概有些熱,她白皙的小臉上染上了幾分紅暈,微垂着眸子,看起來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可愛。
“困了?”傅沉洲輕聲道。
“沒,就是這風暖洋洋的,吹得我有些懶。”她這段時間有點事兒,熬了夜,白天就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