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皇帝不好當還是皇帝太善良？
張由鬆暗暗感覺，歷史真不如史書所記載，明朝代代皇帝是昏君，怪不得歷史上好幾個明朝皇帝很是頹廢呢，估計，就是文臣太過囂張給氣的。媽比，老子連這個問題都搞不掂，還當什麼破皇帝？
“諸位閣老，你們說皇帝和太監，誰是主子誰是奴婢？”
“這，皇上，自然是皇上爲主啊。”史可法單純地回答。
“馬士英馬大人以爲如何？”
“皇上自然是主嘛。”馬士英老大不願意地說。
“那王大人和姜大人以爲如何？”張由鬆玩弄的目光挑釁着另外兩個東閣大學士。
“皇上是主！”
張由鬆不動聲色：“那，主子欺負了奴才，該當如何？奴才欺負了主子，又該當如何？”
四個大臣頓時啞口無言了。那意思很明顯，韓贊周欺君就該死！
“諸位愛卿啊，你們說皇帝有些小愛好，是不是可以做啊？是不是皇上做的事情，一件件都要跟你們臣子們商量啊？”
史可法不服氣地說：“皇上，宮廷清白，事關重大啊！”
“我呸！誰不知道？這種事情可大也可小！如果你故意看它，它就大得沒邊兒，如果你淡然處之，就是小事情！”
“皇上。無論如何，前朝皇帝的妃子，都不能住在這深宮之中，臣等就想，早就應該將她們統統遷移出這宮廷的，只是諸多事情忙碌，沒有得手……”
“不，朕決不讓步，所有宮廷之中的女人，都是朕的女人，宮廷所有的太監，都是朕的奴才！”
“皇上，您要考慮千秋大業，史冊譭譽啊。”
“是啊，皇上，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啊。”姜曰廣也說。
羣臣哪裡是來和皇帝討論事情了，詢問事情了，簡直就是來逼宮的。當皇帝當成這麼窩囊，張由鬆已經勃然大怒。但是，他忍耐住了。
“諸位，朕想學古來第一英主唐太宗，諸位以爲如何？”
四個大臣頓時鬆了一口氣，皇帝已經認輸了。馬上對皇帝展開了一番新的說教，唐太宗如何云云，張由鬆洗耳恭聽，一直延續了大半個小時。
“韓贊周是大明中興之得力之臣，斷斷不能如此草率殺害，何況，他所言事情，乃是端正皇宮風氣，應該褒獎！”
張由鬆點頭：“行啊，不過，朕就算是個皇帝，也頂多就是中上之資，所以，能夠勉強學習唐太宗，就不錯了。”
“皇上如果追慕唐太宗，那就對了！”史可法說。
張由鬆看出來，這四個大臣還是兩派，史可法是拘泥於皇帝納了前妃子的禮節問題，馬士英更多是爲一個皇宮權臣的輕易毀滅而兔死狐悲。
“那麼，唐太宗是不是把他兄弟給殺了兩個，把人家的妃子都納入了自己的宮中？這些事情，朕不會說錯吧？”
“……”史可法，馬士英等人，一時傻眼，想不到皇帝忍耐了半天，從這兒戳了一刀，絕地反擊，讓他們措手不及。
“好了好了，天已經晚了，諸位大臣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早朝呢！”張由鬆笑容可掬：“諸位是朕的肱股大臣，自然要關心大事情，以後別在這些小事情上耗費功夫！”
“皇上，微臣等不說了！”史可法少氣無力地嘆息：“可是，臣真正擔心的是，韓贊周之死，宮內不寧，皇上的安危令人擔心啊！”
這一點上，四個大臣倒是一致的，看得出來，他們確實都有誠意，不象假虛假。
“這該如何是好？”馬士英越想越煩心，前額上居然冒出了細膩的汗珠兒。
張由鬆略一思索：“朕知道了。來人！”
秦清急忙出列，張由鬆吩咐，讓他將宮中所有的大太監們都找來，特別是平時和韓贊周關係比較密切的太監，秦清立刻行動，派遣了很多人，不多會兒，行行色色的人就趕到了乾清宮，“皇爺爺吩咐！”
張由鬆假裝更衣，將秦清招到了一處詢問了情況，很快就出來了：“朕今天處決了韓贊周，但是，朕心裡很不高興，因爲，韓贊周不該打朕的臉，朕也不該太過急切，草率行事！現在想想，朕卻爲今天之事痛心疾首，以後，朕發誓，再也不會輕易處置皇宮大內之人，就是你們如何背叛朕，朕只關押，絕對不殺害，韓贊周已經死了，無可挽回，朕下旨意，着人立刻將韓贊周厚葬，並尋找其家族人等，善加撫卹。”
張由鬆對於事情的善後，做出了三個要點，一，下罪己之詔，二，獎賞所有皇宮大內的太監總管，特別提拔尚可接替韓贊周的職位，因爲一個職位空缺填補，事實上使十幾名太監都升了職，還頒發了賞金各百兩。三，以尚可等韓贊周的親信淨軍來守衛乾清宮，以示信任。
不過，張由鬆也堅持了兩點兒，一，皇宮的女人，老子想動誰就是誰，誰敢阻攔，老子就揍他三百大板，二，以後，任何宮內之人，不得欺凌皇帝！
張由鬆吩咐完畢，所有的太監頭目都很激動，紛紛磕頭，表示：“韓公公凌辱皇爺，罪大惡極，老奴等絕不重蹈覆轍！要爲皇爺爺效勞至死！”
張由鬆的做法，有進有退，既安撫籠絡了宮廷大內的勢力，又堅持了自己的立場，最後，問四個閣臣：“卿等以爲朕處理得如何？”
史可法第一個說話，而且，很是激動：“皇上處置事情英明果斷，恰如其分，微臣等甚感欽佩！”
馬士英等也表示認可，很快就告退了。
“尚可？”
“老奴在！”
“聽說你是韓贊周的親信手下，平日裡一直是攪在一起稱兄道弟？”
“回稟皇爺爺，此事不假，然，現在韓公公凌辱皇爺爺，實在不該，雖死不足贖其罪之萬一！”尚可急忙磕頭。
張由鬆吩咐御廚房立刻行動起來，他今天夜裡要設宴招待所有晉升職位的內臣，作爲親自主管者，尚可立刻樂呵呵地跑去張羅，不久，在乾清宮裡，就擺開了一大堆的盤盤碟碟兒，豐盛的宴席，令人費解。張由鬆親自給所有的太監頭目們敬酒，同時，又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主動侵犯他們的利益，“朕是君，諸位是內臣，君臣一體，難以獨立，所以，朕要依靠你們，你們也要依靠朕，朕保證，有朕在，就有你們的好日子過，至於你們的家族人等，想博得功名什麼的，都可以來找朕！”
“皇爺爺英明啊！”尚可等人一個個臉上紅光滿面，覺得特有面子，在皇帝面前，又是表功，又是發誓，要效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