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保證,自己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去碰那個童妃的,因爲想起來她那半瘋的模樣都害怕,再說,她鍾情的是之前的那個朱皇帝,自己是個冒牌貨色,此朱非同彼朱。
不管如何真實想法,張由鬆都能夠不動聲色,將事情做得相當圓滿結局,也化險爲夷,將一樁醜陋的事情,變成了千古的佳話,此後,淮安城一帶,一直流傳着童妃娘娘如何苦等皇帝的故事,居然將數個月修改成了十八年,等同於那個歷史上的十六國時期的王寶釧。
那個暴力娛樂並且殺人越貨的老盜賊一直在淮安城裡遊行了好幾天,使所有的淮安百姓們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最後,這老傢伙沒有被處刑罰,完全是被千夫所指,痛罵死的。在官差的押解下,裝在囚車裡的他,受到了百姓們熱情地招待,什麼爛磚頭瓦片兒啦,破歇爛木頭,棍棒,髒水,把人家一樁豬頭狗腦,當成了抹布,隨意玩耍。
這裡休閒了幾天,那邊,淮陰城的包圍戰則起了大變化,叛亂軍的增援到了!
在淮陰城的西北面和東北面,分別有兩支軍隊趕到了,一個是王之綱,原來是高傑的部將,現在,叛變投敵,成爲可恥的滿清走狗,帶領一萬三千精銳,背後,還有李際遇的八千餘軍隊,李際遇也是南明封賞的總兵官,擁有麾下一萬七千兵力,在黃河邊緣一帶,有數十個堡壘,就這,媽地人家豫親王多鐸只派遣幾百騎兵過黃河,他就望風而降!八千餘人是其前軍,後續的正在趕來,在東北面,則是劉擇清的兩萬兵馬,在一個王雄辯的傢伙率領下,紮下大營。
敵軍四萬來援,已經逼近北面,和明軍的圍城長壕軍隊對峙,局勢非常嚴峻了。
張由鬆親自趕到了北面,去巡視戰地,只見北面密密麻麻的敵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所有的具體兵力數目,只是在戰後才知道的,現在還是未知數,所以,整個明軍陣線的官兵都很緊張。
主要將領都參與了皇帝的軍事會議,對未來的戰鬥,各抒己見,有人估計敵人有兵十萬,有人估計,滿清軍的騎兵一定來了,正守候在某一點,等候時機來衝殺。
局勢非常壓抑,大家最擔心的就是滿清軍的主力已經趕到,卻悄悄地埋伏。
“敵情不明,大家都很擔心,這是正確的。沒關係,我們也有對策,只有派遣士兵,反覆偵察,摸清敵人的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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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由鬆將滿清軍的騎兵速決戰的特點講了。重點講了一片石之戰,他連同知識記憶,帶自己的添枝加葉的本領,講得栩栩如生,也讓每一個將領們都敬佩不已。
“皇上如何得知這麼詳細?”
“是啊,皇上,您講的,又沒有親身經歷,怎麼知道?”
大家紛紛質疑。
“朕一向重視軍事政治情報,擴大了錦衣衛的情報機關,秘密偵察到的許多情報,這一片石之戰,是許多錦衣衛士兵在不同地方聽到了不同的版本,最終總結到了朕這裡的,以一石之戰爲典型,朕以爲,清軍的戰鬥力確實不錯,但是,在我們這兒撈不到機會!”
將領們非常憂慮,淮陰大戰迫在眉睫,敵情不明,正需要給將領們減壓。
對於皇帝的情報,大家很是感興趣,對於皇帝的判斷,大家卻又不敢苟同,表面上不敢說出來,臉上的表情卻壓抑不住。
“清軍一般來說,不會親自上陣,要先使叛軍來攻,等叛軍消耗得差不多,我軍也疲憊不堪,他們的騎兵再突然襲擊,一定可以重創我軍,但是,這不過是一廂情願。我軍的實力,叛亂軍根本無法正面對抗,叛軍輕易失敗,清軍上來,總會有許多顧慮。即便來戰,我軍的龐大戰鬥炮兵,也可以將敵人大大擊敗!”
張由鬆鼓動了很久,大家總算有了點兒活躍氣氛,其實,戰前的緊張是必然的,幾個大將都是兇悍強硬的人,並非怕死。
清軍不戰,援軍紮營,估計是後隊沒有趕到,或者是對明朝官軍的判斷不明,也非常忌憚,所以,張由鬆面對此情景,要各將領決定下一步的決策。
依然是議論紛紛。
“好了好了。”張由鬆最後總結:“諸位分析得都很對,很好,各有道理,但是,朕以爲,我們目前有兩策,一是強攻,用精銳猛攻敵人據守的淮陰城,一旦淮陰城破,則敵人援軍自然敗退,那時我軍追擊之,可以獲得大勝,或者,我軍向後撤退,引誘敵人援軍與劉良佐軍合兵一處,那時,我軍再次攻擊兩翼,將敵人統統包圍起來。一舉痛殲!”
皇帝的兩個主意,成爲會議的主題,大家商量了很久,還得等待皇帝的判斷,最後鬧得張由鬆都不高興了,這麼多將領啊,沒有一點兒自己的意見還行?
但是,看看將領們的眼神是那麼地崇拜,張由鬆的心情又開朗起來,不錯,朕的情報,戰略構思,戰術指揮,武器裝備什麼的,無一不精通,他們誰還敢在朕的面前賣弄?
“好吧,朕決定了,取第二條,我軍猛攻敵人的淮陰城,爭取在一個時辰之內破掉城池,一舉擊潰了劉良佐軍團,這樣,我軍就可以進退自如,以淮安和淮陰城爲根據地,保證立於不敗之地,無論叛軍還是滿清軍前來,我們有城市據點,就可以保證安全。”
“好!皇上說得好!”龐領奎道。
“唉,我也算是久經考驗的老兵了,可是,聽了皇上的話,才茅塞頓開,以前只知道一味地使勇,現在才知道,作爲大將,必須想得更多。”周遇祥欽佩。
“皇上精通兵情,才比衛青霍去病等千古名將,我等在皇上麾下,可以輕鬆得功了!”金聲桓心悅誠服。
鄭成功則將皇帝比作開國的太祖,“皇上對軍情如此掌握,實在是我大明之福,官軍之福,皇上之雄才大略,可比開國太祖。”
張由鬆對這些馬屁,來者不拒,統統接受了,然後吩咐大家,都到淮陰城周圍視察,找到敵人防禦上的特點,便於大戰時利用。
反覆地偵察了敵人的城堡。只見淮陰城上,劉良佐的官兵嚴陣以待,但是,從其臉上的表情來看,相當虛弱恐怖。
“有了!”張由鬆忽然大笑道。
衆將領在馬山,都窺探着皇帝,不知道如何是好,敵人重兵壓境的情況下,還能如此輕鬆自得?真是佩服。
這些將領們都不知道,他們的皇帝,並非是真的不懼怕戰爭,不怕死,而是已經死過一回了,穿越而來的命運,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機會,怕了又怎樣?怕到了極處,反而是冷靜和冷酷。
“我軍大勝之餘,還沒有好好利用這一筆財富呢,”張由鬆吩咐:“立刻將政工人員叫過來,展開對淮陰城的政治宣傳和軍事誘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