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張由鬆喃喃地自語着,返回了乾清宮。潞王青灰色的屍體,臨死前的掙扎猙獰,慘呼,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皇上?皇上?”一大堆的宮妃們,正翹首以待,一張張俊美的臉龐,一雙雙期待的眼神,一身身經過了精心挑選打扮的衣服,還有沁人心脾的香氣,都在訴說着一個婦人對雄性的渴望。
很久都沒有和皇帝在一起了,屈指算來,皇帝北上征伐叛軍和滿清軍,已經數月,在皇宮裡,先是寂寞,再是驚恐,宮妃們一見皇帝回來,都有了主心骨。
張由鬆和大家一一見面,親切說話,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拉家常,互道別離之情。
張由鬆的眼睛,盯着她們,一一看來,那種美麗和熟悉,親人的感覺,油然而生。
“諸位姐妹,宮妃,美人兒,我們能夠再見面,真不容易啊!”張由鬆感慨地說。
“是啊,皇上,我們,我們臣妾差一點兒也死了!”張貴妃搶着說,“叛亂大起,賊兵進入皇宮,臣妾等本來要死的,可是再想想,皇上英明神武,乃是大明的正君,這些叛賊們,豈能與日月爭輝?所以,皇貴妃姐姐勸我們姐妹,我們才都沒有死。但是,我們都拿了刀防範着,一旦賊人逼迫,就自殺殉國!”
一個嬌媚的小少婦這樣說着,一面後怕地用手捂住胸膛,使張由鬆覺得,她的美好格外有趣。
宮妃們一個接一個地在皇帝面表態,如何如何勇敢,如何如何要爲皇帝守節操等,張由鬆聽了,嘿嘿一笑。
“諸位美人兒,朕與你們,同氣連理,朕能夠諒解你們的情況,說老實話,朕看見你們還活着,萬分高興啊,其實,就算你們爲了保全性命,苟且從事,朕也能諒解的!”
張由鬆的話讓大家很是感慨。皇帝太好了。
皇宮裡,擺了幾桌酒席,大家聚集在一起,感慨萬千的飲酒,談話,張由鬆詢問着皇宮裡的情況,知道確實有宮女被欺負,是潞王乾的,不過,那些都是宮女級別,漂亮什麼的不說,級別低,潞王還算有眼光,沒有打動張由鬆親近過的女人們。
散了以後,張由鬆來到了張麗華的宮殿裡。“今天,朕要在你這裡休息,你可願意伺候啊?”張由看着她那興奮得通紅的臉,信手捏了一下那可愛的粉嫩鼻頭兒。
“怎麼不願意啊?太願意了,臣妾每天都盼望着您呢。”張貴妃雙手拉在衣服上,想了又想,看看窗外,畢竟是大白天,她嘆了一口氣。
“愛妃啊,你看什麼啊?”
“沒,沒看什麼!”張麗華羞紅了臉兒。
“愛妃,你今年幾個月,又長高了啊?”
“什麼?長身材?嗯,皇上好眼力,臣妾確實又長高了一些。”
“來吧,愛妃,到朕的身邊來,跟朕比比看,你到底長了多少!”張由鬆說着,將她拉到了跟前。
她很聽話地來了,張由鬆先將她摟在懷裡,用手比劃着她的頭頂,現在,她能夠達到他的鼻子處,依然是一個袖珍可愛的女人,不過,女人的身材即使比男人矮,因爲特殊的結構,還是顯得很勻稱修長。
“皇上,你想臣妾了沒有?”張貴妃擡頭看着皇帝,熱切地問。
“沒有,”
“啊?那,皇上一定想着皇貴妃姐姐了吧?”
“也沒有!”
“那,皇上是想着其他人了吧?皇宮裡這麼多美人,總有皇上中意的!”張貴妃不動聲色,其實,臉上的失望,難以避免。
“也沒有啊,”
“你?皇上誰也不想,莫不是北征途中,又收了很多宮妃?”張貴妃知道皇帝在和她開玩笑,不禁樂了。
“有啊,真的。”
“你?”
“真的有。”張由鬆想到自己先是花了李成棟的閨女和小妾,再和花蕊玉成好事,北伐途中,也浪漫無數,忽然覺得自己,極爲卑鄙,對於留守宮廷之中的女人來說,豈不是殘忍?
“有?那皇上還不在北伐路上美着,還回來幹什麼啊?”張貴妃見皇帝胡說,自己也信口開河道。
張由鬆一把將她抄着抱了起來,“本來,朕要直下滿清,打到瀋陽,打到赫圖阿拉的,可惜,馬士英和阮大鋮這倆混蛋,居然跟朕搶女人,抄了老子的後路,所以,朕不顧一切地返回來跟他們搶啊。現在,終於把倆傢伙打跑了,嘿嘿,朕的老婆還是朕的。”
“皇上,您把臣妾放下來吧,您一路征塵,勞苦功高,該多歇息會兒,”張貴妃說:“反正又沒有人再敢跟您皇上搶啦!”
張由鬆把她抱到了牀邊才放下來。順手一拖,直接放倒,兩人並排躺在牀上,互相看着,很有意境。
“皇上,您什麼時候再走啊?”
“你想朕趕緊走?”
“不是,不是,皇上,臣妾的意思,您不是要掃滅滿清嗎?臣妾想要你趕緊去,趕緊回來。您不知道,這些天,皇上北伐,可把我們這些宮中的姐妹苦壞了!”說着,張貴妃哭了起來。玉面桃花淚如雨。、
張由鬆笑道:“啊呀呀,貴妃娘娘,你也會哭鼻子啊?真難看,難看,再哭,臉上的裝都花了,”
張貴妃噗的一聲,含淚爆笑:“皇上,你,你怎麼能這樣呢?”
“怎麼樣啊?貴妃,你要是臉花了,朕怕在這屋子裡住了做惡夢!”
“什麼啊?哪裡有花啊?做什麼惡夢啊?”
“嘿嘿,朕就想,一個千年的狐狸精,把朕抓了來,然後要強迫朕給她暖牀,你說,朕怕不怕?”
“皇上,你罵人!你,你怎麼罵人啊?”張貴妃又氣又急伸出雙手,在張由鬆的胸膛裡捶打着。
“呀呀呀,狐大仙要欺負人了啊!”張由鬆捉了她的雙手。
“那好,我就算是狐大仙,來,皇上哥哥,你來給我暖牀!”張貴妃也挺有趣味,拿腔作調。趁勢一倒,歪進了張由鬆的懷裡:“皇上哥哥,快來暖啊。”
張由鬆抱着她,憐惜地撫摸着她的臉兒:“乖,朕要給你暖牀,也得有個講究吧?你看,這麼大白天,萬一宮女進來見了,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張貴妃看着皇帝的臉,驚奇地愣着,忽然捂嘴而笑:“皇上,你纔是壞人呢,一個人壞了這麼多的美女,還知道不好意思?去!”
“你說什麼啊?朕是壞人?”張由鬆被她說的有趣,說:“張貴妃,這可是你說的呀,你敢說朕是壞人!牛皮!”
“呀!”張貴妃一愣,才醒悟過來,自己居然開這麼大的玩笑,頓時出了一很冷汗,急忙掙扎出來,跪到了地上:“皇上,請您饒恕臣妾出言無狀!臣妾無意冒犯您的尊嚴,請您多多諒解!臣妾向您賠罪!”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張由鬆故意冷哼道。“幾句好話聽了,就敢蹬鼻子上臉了!”
張貴妃哭了:“皇上,皇上,萬歲爺,臣妾真是無心的,真的!”
“真的無心嗎?”張由鬆威嚴繼續。
張貴妃將頭點得雞啄米:“是真的,是真的,要不,皇上,您罵臣妾幾句,或者打幾下解解恨行了吧?”
“不行,解不了恨!”
“那,皇上,你,您要臣妾怎麼您才能開心啊?”張貴妃又氣又急,可憐得再次淚如雨下。
張由鬆憐愛地欣賞着她的美色,在宮廷之中,爲了爭取皇帝的一點兒寵愛,她們付出了太多。皇帝一株樹,繫有千千結,如履薄冰,何來半點兒幸福?張由鬆暗暗僥倖,自己穿越的是個皇帝,而不是宮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