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意氣風發到龜縮濟南,從狼狽逃脫到再度被圍,周遇祥已經絕望。“來人,生火,將所有城裡的糧食全部括起來,將士們飽餐一頓,然後,準備今夜求戰!”
“是!”明軍的將士們雖然身體都很虛弱,還是很頑強地答應了。
清軍開始了進攻前的步驟,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本來只是包圍的策略,因爲黃宗羲的突然造訪,使豪格心思大亂,只得提前發動了進攻,在他看來,以步兵爲主的明軍,絕對不敢大規模地對清軍進行偷襲,向來,野戰是清軍的拿手好戲,明軍已經退化到堅守城池的被動境地了,他相信,只要將周遇祥軍全部殲滅,就算他再次丟失了濟南城,繞道而行重新撤退到黃河以北,在滿清朝廷那兒,都能夠說得過去,畢竟,多爾袞在河南開封和洛陽遭受重挫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山東軍中。讓他在震驚的時候甚至有一種暗爽的感覺。
“炮兵準備,務必轟破敵城,然後步兵突入!”豪格親自騎馬,上了泰安城北面的一個小高地,窺探着城上的動靜,當恍惚看見明軍的面龐時,他冷笑了。
清軍全面準備,做出了一舉突破的架勢,絲毫不做戰略企圖上的掩飾,也是一策,換句話說,就是給明軍以強大的壓力,一支倉促逃脫的敵軍,最容易被風吹草動嚇着。
豪格已經看到了大炮的轟鳴,步兵蜂擁的壯觀場面,所以,他觀察了一會兒以後,對將領們叮囑了幾句,然後,就回大營了。
在大營,他喊來了幾名士兵,然後,吩咐幾句,不久,就有士兵押解着八名年輕漂亮的女人來。一字兒站在他的面前,戰戰兢兢地低着頭。
“王爺,請您挑選!”士兵都是他的親信衛兵。很是忠誠。
豪格點點頭,站起來朝婦女們走去,出兵以來,他門最爽的事情就是搶劫漢族的婦女,然後弄到軍營中,加以娛樂。
清軍的軍紀曾經是野蠻的,現在更加野蠻,曾經是嚴明的,現在依然嚴明,只是,一切都因爲形勢的變化而走了樣兒。
清軍在入主北京之前,執行着對大明心腹地帶野蠻的燒殺搶劫政策,要破壞華北地區地區的精華,使明朝的心腹地帶成爲大片的廢墟,所以,在濟南城下,清軍屠殺了十三萬百姓,在其他地區,也大量的屠殺,完全是一個野蠻的生番形象,後來,進入北京,多爾袞接受了漢族官員的建議,開始“弔民伐罪”,爲大明覆仇,於是,制定了極爲嚴格的紀律,非常文明,決不動民間一草一木,甚至,在北京城偷吃了民間一犬的滿清佐領都遭到了重罰,不過,當張由鬆率領的大軍第一次北伐以後,清軍遭到了重創,他們就惱羞成怒,暴露了野蠻部族的本性,豺狼起來,再次大量地燒殺搶劫。至於軍紀方面,嚴明是指戰鬥指揮上的,也包括了搶劫燒殺上,他們繼續了有組織的燒殺搶劫活動,無論是人還是物。
八名婦女,各有姿態顏色,在他的手心裡小心翼翼,惟恐觸怒了他,遭到恐怖的虐待,清軍在虐殺戰俘和婦女們的時候,花樣翻新,令人髮指。當然,同樣的事情,也可能在漢族軍閥和匪徒們的身上發生。人性醜陋,莫不如此。
用手託了婦女們的下巴,他認真地欣賞着,有時,還將手指在其中一個的臉龐上撫摸着,感受着那滋潤的皮膚,或者俊俏的輪廓,那些婦女都不敢動一下,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屠刀下的羔羊,只有逆來順受的命運。
在他的玩弄下,那些婦女們都仰起了脖頸,睜開眼睛,這是他要求的,婦女們不敢違背,於是,他認真負責地打量着她們,還用手在其中一個的胸膛上揉了兩把:“嗯,就這個吧。”
他輕輕地將手臂伸展開,將那婦女攏了過來,因爲動作輕柔,使那婦女產生了幻想,還對他甜蜜地笑了下。
豪格突然臉上一寒,揚起巴掌,在那女人的臉上左右開弓,打了幾下,瞬間,那白嫩的臉龐就紅腫了起來,因爲用力過大,那女子重重地跌倒了。
“王爺?”
“拉出去砍了!”
“王爺?”
豪格聽着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還有衛士們的狼嚎聲,背轉過來,心裡突然有種後悔,其實,那女子是個姑娘,絕對的處子,他有太多的經驗了,而且確實是個美人胚子,現在,她還面有菜色,如果假以時日,帶回北京養好,一定鮮豔奪目。可惜,她當時獻媚的笑容太刺激他了,因爲他覺得那彷彿是嘲笑,現在,他的處境相當尷尬,被明軍抄襲了後路,速度之快,威力之強,讓他震撼,而且,有了上一次的失敗經驗,他非常恐慌。因此,內心世界非常地脆弱。
這次,他隨便捉了一個女子,直接撕裂了她的衣服,扔到了牀上,然後對衛士說:“其餘的賞給你們,好好享用,半個時辰以後,本王帶你們上戰場!”
“多謝王爺!”衛士們欣喜若狂地推着那些剩餘的六名婦女出去了,婦女們癡癡呆呆地任由推選着,出了軍營的中軍大帳。在濃郁廉恥和名譽氣氛中的漢族婦女,一旦遭遇圍捕,最通常的做法就是自殺,這些婦女,可能都是跳井被撈上來,或者逃跑自殺不及而被逮住的。所以,她們的心早就死了。
建立在被俘婦女們痛苦之上的滿清王爺豪格,終於圓滿地完成了一次生活,然後,他把那名婦女蹬下了牀,因爲力量過大,那女子又被清軍押解,惟恐逃跑,全部以飢餓對待,所以,沒有力氣,直接昏死了過去。
豪格跳起來,穿好了衣服,披上了鎧甲,以爲失去了皇帝繼承的權利,因爲遭遇了多爾袞的猜疑,他的新裡異常煩惱,舉止做事,在很多人看來,已經失常了,其實,他很清醒,他甚至能夠估計到,多爾袞之所以不追究他上一次戰敗的責任,是因爲多鐸也敗了,單獨懲罰他不能服人,這一次,多爾袞要他單獨出兵山東濟南,是不是別有用心,讓他更加擔憂。
他抄起了軍刀,想將那地上昏迷的姑娘殺死,赤着身體的女子有一抹血跡,驗證了她的處子身份,讓他格外興奮,他想到可能的大失敗,咬牙切齒地舉起了刀,向她伸去。
“王爺。王爺,”突然有人從帳外奔馳進來,到了中軍帳前才下的馬,這是特別緊急的情況,所以,他一眼看着那帳門外的戰馬溼潤的棗紅皮毛,瞪着這個一身大汗的騎兵:“什麼事情?”
“王爺,在我們的北面,有一隊正黃旗的騎兵趕來增援!”
“正黃旗的騎兵?”豪格大吃一驚,正黃旗是多爾袞直接控制的部隊,難道,多爾袞來增援他了?可是,從北面?那兒不是被明軍佔領了嗎?
他趕緊趕了出來,帶領一些親信衛士,至少也有數百人,在大營的北面,確實有一大羣的正黃旗的騎兵,舉着清軍的旗幟,堂堂正正而來。
“難道,明軍的軍使是來騙本王的?”豪格忽然心情大爽,覺得也有這個可能,自己將精銳軍團大破濟南,明軍怎麼可能從北面佔領那麼多的地方?
當然,他不是沒有懷疑,可是,從內心世界裡,一直有這個幻想。
“去,派人迎接,注意,要弄清楚,不要上了別人的當!”豪格還是很理智的。
數名騎兵迎接上前。豪格本人就住馬在軍營的外面,軍營裡,大量的清軍已經準備就緒,開始向內部的包圍圈裡收縮,要進攻泰安城了。
正黃旗的騎兵很快就到了三百米的地方,然後,和那幾個偵察哨探的清軍騎兵撞見,不多時,他們就返回了,清軍的騎兵引導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