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不準我的主意也不敢再得罪我,只是態度極好的站在一旁時刻注意着我臉色。
我喝完咖啡,叼着墨鏡腿指了指紅寶石,“可以做成耳釘吧。”
她瞬間如枯木逢春般微笑點頭道:“做的了,做的了。如果您購買這顆紅寶石,本店可以免費爲您定做成耳釘。”
我不再跟她廢話站起身把擋住了大半張臉的墨鏡帶了回去,扔出尹仁給我的金卡。
“就這樣吧。”
漫步在女裝區看看這摸摸那,卻始終沒有購買的慾望。剛纔刷卡機屏幕上所顯示的那一串零,也是我再也沒有任何購買慾的原因之一。
摸摸良心掙扎道:你不花自家男人的錢,也會被其他小妖精花了的,該花,必須花!
尹仁應該算是自家男人吧。
三秒後,我心裡舒服了許多。
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正扭來扭去試衣服的芙小妖精。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我擡頭望了望金碧輝煌的頭頂,話說回來,這個商場一共就七層,不想碰見還真難。
此時芙小妖精正在試穿一套豔紅的抹胸長裙。S曲線凸顯尤其是那令人血脈膨脹的胸部被完美的包裹住,這點倒是外國妞值得驕傲的,不得不承認芙小妖精穿上這套裙子很是誘人。
我望着火辣長裙走了過去,只覺得甚是眼熟。
芙小妖精看見我立馬高昂頸子走了過來,走到我面前還特意挺了挺被包裹的渾圓胸部,揶揄道:“怎麼狒狒你什麼都沒買啊,是改主意不參加晚會了嗎?”
我沒有理會她,轉身去看其他衣服。
“這條我要了。”芙小妖精朝正坐在沙發玩手機的尹仁嬌豔一笑,十分開心的轉了個圈。
尹仁眼皮都沒擡,拿出金卡遞給了服務員。
等結完帳,我跟在他們身邊一起走出商鋪。
“你很有眼光。”我在她旁邊緩步走着,真心的說。
“那是當然。”芙小妖精揚起臉好不驕傲。
“這條紅裙,不論剪裁質地都相當不錯,並且很配你。”我又道,此時尹仁疑惑的轉頭看來。
“那是因爲我身材完美,這條裙子不是什麼人都能襯的起來的。”芙小妖精翹起尾巴,瞥我一眼。
“嗯。”我點頭同意她後半句,接着道:“這件H牌裙子是九月限量上市並且全球只有九十九件,由X大師來源於原始食人族採花女郎的靈感而設計,構圖剪裁製作不超過三天。T市恐怕也只有兩件。”
“你怎麼知道?”芙小妖精此時停下腳步看向我,沒有想到我竟然知道的這麼詳細。
“你的這一件在身後裙襬處落了滴機油,估計是在手工製作時不小心蹭上的。”
芙小妖精不等我說完,就把裙子翻出來查看,果真尋到了那塊油污。她雙眼大睜的向我看來,吃驚的忘記說話。大概是以爲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此時已經尋到自己要買的衣服了,看了眼忘記反映的芙小妖精,拍了拍她的胸器。
“哦,忘了告訴你,第一件是我買的。”說罷,我老神在的踢踏而去,向獵物進發。說實話剛纔我花了尹仁那麼多個零,真是不好意思再讓他破費了。可是看見尹仁見芙小妖精試穿當初送給我一模一樣的紅裙時竟一點反映都沒有的時候,我當場就頓悟了。
男人的錢是給女人花的,男人是不長記性的。
所以老孃今天要刷爆他的卡,讓他長分記性!
這些前提是如果尹仁他在意金卡里那個小數點的話,不過依我看,懸!
果然,沒走幾步抓狂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轉頭,尹仁轉向另一側肩膀卻控制不住的抖動。
呵呵,其實那哪是什麼機油,而是我以前在商場試穿時不小心蹭上的污漬罷了。
一洗就掉。
不過這件裙子的歷史倒是真的,剛巧從蓋在我臉上的雜誌看來的。
一是記憶血染成
透過玻璃望着下面的燈火斑斕,感覺一切虛假得跟我無關。
放眼望去整座山只有屹立於山腰處的這三棟別墅。
別墅前鐵門大開,一輛輛豪華轎車正井然有序的駛進。下車時就會有侍者發放面具。待客人們戴好後,恭敬的爲其拉開舞會大門。
我收回視線,坐在牀上伴着透進來的月色,指尖玩耍着前幾日淘回來的九尾狐紫玉髮簪。
話說這支九尾狐髮簪還是那天我陪齊叔逛古玩市場時的意外收穫。
當時毫無生命的九尾狐灰突突的躺在地攤上,我一眼便盯上了。狀似無意的拿起瞅了瞅,大拇指仔細捏中層層污垢下面竟神奇的露出了一絲暗紫被我眼尖的逮到。
我把簪子不屑一顧的放了回去,蹲在地上開始嗑五毛錢一包的瓜子。
待攤主看來,我隨意指了幾件物件問價,最後才指向狐狸簪子。
攤主放下毛線活不耐煩的擡頭瞥了一眼我,“一千八。”
我追隨她目光皺眉,倚!竟穿錯衣服出門,怪不得人家把我當凱子釣。
我呵呵一笑,把剛抓瓜子的髒手毫不稀罕的拽了拽名牌衣服,灰色手印立馬浮現。
“大姐這狐狸簪子多少錢?”我拿起簪子又問了遍。
“五百。”攤主目光變得暗淡,不願再搭理我,開始低頭織毛活。
“哎,兜裡就帶一百可惜了,去買隔壁那家鳳凰木梳子去。”我把簪子放下作勢起身,卻被攤主攔了下來。
“唉唉別走啊,我跟你說旁邊那鳳凰木可是假的,她家最強也就是桃木,買了保準上當!我看你喜歡這狐狸簪,一百塊我賠錢送姑娘了。”攤主把毛線活撂在一邊也跟我一樣蹲下,用只能我倆聽見的聲音小聲道。
我搖搖頭,手指比了個七。
見她皺眉,我拍拍褲腿站了起來。
“行,行!你拿走吧!姑娘你真是行家!”
我拿着簪子轉過身,咧嘴樂了。
回到家裡在我一直攆捏下驚奇的發現除了表層的浮土外,簪子裡面竟是帶着點紫色的黑玉,而狐狸尾巴上吊着那九顆灰突突的小石頭在經過我仔細擦拭後,竟神奇地顯現出了赤橙黃綠青靛紫黑白九色!
我愛不釋手的幾乎天天攥着睡覺,剛剛我又發現其前些天還是原本黑色爲主的簪子,此時竟然已經大部分被紫色覆蓋。通體純厚的紫色玉璧內似乎有生命流動。
我摸了摸戴在臉上的半張銀色面具站了起來。
鏡前把長髮挽起,最終用這根紫玉九尾狐髮簪固定。
輕擺,狐狸九尾處的九色小巧石子發出細碎輕靈的碰撞聲。
此刻穿着紫底暗花旗袍,袍上用金黑兩股線刺繡而成的鳳凰展翅於上,隨意一擺鳳凰騰飛。
這時見我仍未下樓的齊叔敲門叫我。
我應了一聲,走下樓去。
在二樓樓梯處,尹仁站在那裡明顯在等人,等的人不用問還能是誰。
反正不會是我。
聽見腳步聲他轉過身。
純白燕尾服的他,如月桂王子般優雅的站在那裡。即使戴着白色面具,我也能一眼認出他來。
月掛王子看着我有分失神,我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月桂王子牽起我的手深情一吻。
“你還是我的公主嗎?”
“不,請叫我女王。”
我勾脣一笑抽出了手,擡步向樓下走去。
月桂王子走來,把我的手放回他恭候已久的臂彎。蓮步輕移間我們已經站在奢華靡麗的宴會廳。這十成十的王子與妖女組合,即刻受到矚目。
矚目中,一個裝扮成黑天鵝的女人走來。我一看那**一多半在外的胸器就知道是此人乃芙小妖精是也。
揮揮手,不帶走一根羽毛。
月桂王子正要追來時,被黑天鵝嬌嫩喝住。
也就在此時我感覺到幾處目光刺來。
待我回頭去尋時卻已然消失。
呃,只剩一處火辣辣的視線,如火般烤燎着我。
我毫不猶豫的轉身鑽進人羣,卻聽見。
“費菲!你給老子轉過來!”
我立即縮脖子繼續往前走,完全無視身後面具甲乙丙丁的吃痛哀嚎。
直到哀嚎聲結束,我身邊一圈面具們集體退後,唯獨我孤伶伶的閃亮了出來。
我擡起脖子強裝沒事人似得往左跨了一步爭取融入集體。
“費菲!你再敢逃跑,老子就,就……”耳後清晰的傳來逆毛羊萬分熟悉的焦急海嘯吼。
我定住腳,小心翼翼的回過頭去。
逆毛羊依舊如烈日般耀眼。一身火辣的紅色中山裝穿在身上,熱情火種般豔麗惑人。只是細看之下,被紅色面具遮擋的臉頰略顯清瘦。此刻兩隻更加炯炯有神的虎目瞪着我,猶如我就是那已經把老虎惹毛了的食物,隨時準備撲之食之。
“你就怎樣?”我吞嚥口水,明亮一笑。
我正要笑笑已掩飾自己虛弱的內心,就被逆毛羊瞬間崛起撲食了。
逆毛羊撲來,一場原汁原味的野生禽獸吻呼嘯而至,我已扭動的腳尖心疼的停了下來。
逆毛羊,老孃也想你!
雖然剛纔逆毛羊恨不得嗜血的目光已無,但此刻仍舊目光灼灼的燒着我,不容反抗的拉起我就要離開。
逆毛羊一邊拉着我一邊兇狠放話:“你最好上車前給老子編個說法出來,不然老子今天就親自宰了你!”
我抽了抽手沒拽出來,開始琢磨着編故事。
快被他拽到門口時,纔想起來不能就這麼跟逆毛羊私奔。
我停下來拉住他道:“我還有東西沒拿。”
逆毛羊不屑一顧繼續拉着我走:“老子回去給你買新的。”
我拽住逆毛羊溫柔哄到:“我就上樓拿個包馬上就回來,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逆毛羊站住腳挑眉睨向我:“你可是有前科的人,老子跟你一起去拿。”
我無法,踮腳使勁吻了吻逆毛羊的脣角保證道:“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在這好好等着。人家保證速去速回!”說罷不等逆毛羊瞪眼,我已經起腳往回走去。
逆毛羊目光一直追隨着我,待看到我回頭看他時卻一下瞪起眼來。
我嘿嘿一笑,快步上樓。
拿起包時,聽到窗邊有細微響動。我掏出藏在牀下的板磚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別問我爲什麼把板磚藏在牀底下,習慣而已。
話說當初逆毛羊沒少挨我的板磚伺候。
言歸正傳,我貓腰挪到窗邊,猛地一撩窗簾卻什麼都沒有。
正要往回走時,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腳脖子。
嚇得我一個踞蹉就坐在地上,舉起板磚砸向那隻鬼爪!
鬼爪反映迅速的一閃,在窗臺邊一借力就躍了進來。當我看清那條身影時,才把板磚收了回來掂在手裡,笑望着已經轉過身來的極地獅子。
極地獅子今天穿了身極黑的西裝,剪裁大方剛硬的把他冷酷霸氣的氣場完全展露了出來,一眼望去絕對殺手範兒。可惜了這身好衣服,丫竟然當夜行服使。
我只能感嘆,人民警察玩酷,誰也抗不住。“難道今年流行爬牆?”我好笑的坐在牀上看他。
“尹仁把你藏的很好。”極地獅子臉色有絲暗紅,盯了我半許沉聲道。
“什麼意思?”我眨眼完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