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次是真的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這丫頭,什麼好吃好喝,是過了多少苦日子。
然後就是切蛋糕,分發給在場的人。直到,吃第一口的老爺子是舉起拇指,那藍才鬆了口氣。頓時覺得好累,這樣的場合再多幾次,她可能就得英年早逝了。
“那藍丫頭呀,這蛋糕好看又好吃,聽說是你做的?回頭我生日,你也給我做一個好不好咯。”老張頭吃了幾口,張嘴便說。他這麼一說,吳老頭也開始打岔了,“老張,你不是不喜歡吃西洋玩意嗎?”
老張淡定地又吃了一口,才說:“那藍那丫頭做的就不是西洋玩意。是中西合璧的糕點。藍丫頭呀,吱個聲,張爺爺以後的蛋糕就指定你的了。”
那藍看看韓雲起,再看看老爺子,見他們都笑容滿臉。突然就想到了一條致富之路,她完全可以開私人烘培店,老張呀,真是財神爺。想到這裡,她眼睛都亮了,大圓臉笑得異常好看:“那張爺爺就是我店裡的超級VIP了。可以給你打8折,不過我店還沒開。你想吃,讓雲起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她的話,很合理。至少韓雲起覺得非常得體,你想吃,讓雲起告訴我一聲。鑑於張爺爺今天的助攻,韓雲起決定允許等下那藍給他一袋小餅乾作爲獎勵。
張二瘋子迷之一笑。
琉璃和wuli的臉色,就更加了,如果不是因爲長得好看。都可以用面目可憎來形容了,全程無笑臉。
蛋糕吃完,大家就繼續吃飯了,韓雲起和那藍兩人坐到韓琉璃邊上。那藍本來還擔心被琉璃和wuli給自己臉色,飯都吃不好。不過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韓雲起雖然話不多,但是時不時就會說上幾句。一看到她的碗空了,就會添上些菜。照顧得無微不至。
這樣的特殊照顧,最後還是引來了嫉妒。不過,韓琉璃估計也是爲了幫wuli出頭,她扯了扯韓雲起的衣角,小聲說:“wuli姐姐是你的未婚妻。”
她這話聲音雖小,但是才隔着一個韓雲起,那藍還是聽到了。估計別的人也是聽到的,至少張二少就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藍。倒不是嘲笑,也不是幸災樂禍。說不上是什麼心態...
雖然知道不能怪韓琉璃,畢竟在她的認知裡,她的母親和wuli的母親是說過親事的。或者說,在大部分人眼裡,wuli就是韓雲起的未婚妻。但那藍還是有些不甘心,她家裡還有她和韓雲起的結婚紅本本,只是不想張揚而已。所以,未婚妻怎麼了,她這個正宮娘娘都沒說啥呢。
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懟她。
“那藍是我的妻子。”韓雲起風起雲淡地說道。
但是他說出來這話就不是雲淡風輕了,簡直可以用深水**來形容好嗎。韓琉璃估計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側頭看着韓雲起,一臉疑惑。韓雲起大概是想到了她疑惑什麼,淡定地給那藍夾了個蝦仁,邊淡定地點頭。
別說,那藍這個當事人倒是被嚇到了。
韓琉璃冷愣住了。確切說,她是驚呆了。
Wuli感覺到她們之間氣氛的變化,擦擦嘴,靠近韓琉璃的耳邊很小聲地問:“怎麼了?”
韓琉璃看了眼依舊秀恩愛的大哥和那藍,又看看彷彿什麼都知道等着看笑話的二瘋子,她選擇了暫時隱瞞。打算等宴席散了,她跟大哥說清楚,再告訴wuli。
“沒事,等下跟你說。”說完這句,她就下意識地扒了口飯。想了想,還是抽紙擦嘴,說了聲抱歉就離席了。在那藍和wuli訝異的目光中,她心不在焉地離開。走到花園的角落,往身後看了看。她纔給傅渠打電話,雖然傅渠現在可能還在手術中,但她真的需要一個人幫她出主意。
電話響了好幾次,就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接通了。
傅渠那溫潤的聲音,透過信號傳輸過來,讓她頓時就感覺到了安心。“琉璃,怎麼了?我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了。”
“渠哥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說。要不等你來了再說?”韓琉璃小聲說着。
“急事?你現在也行。”
韓琉璃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是,我等你來。快點,都快吃完了,爺爺還說怎麼都沒見你和小當哥。”說起傅小當,她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微笑。
傅渠那邊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再過兩年,小當哥學成歸來,他們的婚禮差不多就可以舉辦了吧。上次去法國,看到認真學習的傅小當,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麼的不瞭解他。難怪他以前總算,他們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看來,自己也得努力了,不能落後那麼多。
“韓琉璃,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身後突然想起了張二瘋子的聲音,韓琉璃猛地轉身,後退一步,全身進入防備狀態。
“你想做什麼。”她冷冷地問道。對於張二瘋子,她是真的沒有任何好感。按照林熙楓的調查,自己的車出問題,哥哥的車出問題,都是他搞的鬼。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是個瘋子。
張二少爺看她這樣防着自己,也不惱。對於韓琉璃,他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他現在感興趣的是那藍,可惜按照剛剛的情形,那藍自己是不能碰的了。
“你那麼怕我做什麼。問個問題而已。”說完這句話的張二少爺,揚起了他標誌性的微笑。面對韓琉璃不信任的表情,他還特意後退了幾步。攤開手,“這個距離,夠安全了吧。”
韓琉璃這次是真的奇怪了,想不出來,這人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樣。不過在自己家,她也不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緩慢地點點頭,問:“你想知道什麼。”
張二瘋子依舊笑着,“我想知道,你們爲什麼那麼討厭那藍?甚至,可以說你們有點看不起她?出於什麼原因呢,是因爲更喜歡wuli,還是因爲覺得你們比她高貴很多?”
院子裡很安靜,遠離了酒席,此時連風都停了。他番話,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