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柳長歌軍師求見!”門外衛兵報告道“叫他進來吧!還有去叫盧封和秦科兩位都尉過來!”洛川正在研究地圖,頭都沒擡的道!
“軍師啊,你來看看,我們該採取何種路線進軍?”洛川聽到腳步聲,知道柳長歌進來了!招呼着柳長歌過來一起研究地圖。
“將軍,這飲馬河下游一帶地勢平坦,而且這些城鎮都駐兵不多,我看不如我們沿飲馬河一路打下去,這些城鎮土地肥沃,對於我軍的糧草補給也有保障。”柳長歌看了地圖,思索一會道。
“還有一點,這幾天周邊小城鎮越來越多的人民涌進了九原,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些城鎮的官兵知道我們要開戰了,紛紛加緊剝削,搞的民不聊生哪,這時候正是我們進軍的好時機!”洛川道。
柳長歌點頭道:“天時地利人和,的確是進攻的好機會!”
不一會盧封和秦科來了,倆人昨天晚上談了一晚上洛川的往日舊事,盧封當時聽完就感嘆:“年輕就是好啊!”
倆人見到洛川都一臉的壞笑,搞得洛川老臉一紅,馬上斥道:“快點,快點,我和劉軍師正在商量進軍計劃,你們也來參謀一下!”
倆聽一聽是進軍計劃,於是都收起笑容,嚴肅起來。洛川當即將計劃與盧封和秦科說了一遍!盧封對各地的實力瞭如指掌,聽完點點頭道:“自古以來,飲馬河下游都是王國的產量區,同時也是貪官污吏的集中生產區,這條路打下去選擇是沒錯,但是我們目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
洛川笑道:“盧封都尉考慮的是如何延緩南部軍隊的行動吧?”
盧封道:“將軍所說正是!”
洛川也皺眉起來道:“現在少了樓蘭帝隊的威脅,沙廣的確可以調動南部軍隊了,諸位有什麼好計策?”
柳長歌笑道:“我有一計,但是怕盧封將軍不太樂意了!”
盧封嚴肅道:“只要有利於義軍,我個人不用考慮!”盧封的話說的堅決,秦科和柳長歌,包括洛川都不太明白爲何盧封見過特倫,參加義軍以後爲什麼變化這麼大,據柳長歌所瞭解,以前盧封當太守是可是貪生怕死,享樂爲先!
但幾個臉上都沒露出來什麼,柳長歌笑道:“這個還要靠盧封都尉的老對手,華千來幫我們完成這個計劃!”
“華千?那個狗賊,他孃的,那狗賊出了拍須溜馬,阿諛奉承,其餘沒點本事!”
洛川突然明白了柳長歌的計劃,打斷盧封道:“盧封都尉聽軍師說完,每個人有弱點,同樣就有可利用的價值!”
盧封一臉的憤懣,但還是忍住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柳長歌道:“都尉放心,我這個計劃如果成功,那華千也離死期不遠了,倒是可以幫都尉出口惡氣!”
“你說說看?”盧封也好奇,秦科更加鬱悶了,幾個人商量都沒他的份,當時就不樂意的道:“軍師,你有話就快說,看你說話我憋得慌!”
幾**樂,當即柳長歌將計劃說出,說完幾人都拍手叫好!
北平是蒙古國的大都,地處蒙古國中部,此地北有高山,南臨草原,東部施恩河緩緩流過,西有遼東這座鐵城,北平也算的上是交通發達,防衛嚴密了。
這一日,華千正在府中辦案,所謂的辦案也就是想着該如何搜刮民脂民膏,該如何阿諛奉承,巴結權貴,欺上瞞下而已!
華千還正在數着:“今年年前送了狄九哲將軍10萬兩白銀,沒收;送給羅金都尉5萬兩白銀,全收……”
數着數着,華千嘆了口道:“今年入不敷出啊,看來得加緊了!”
“報告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誰,閒雜人等趕出去就是,老爺我沒那麼多時間接見一些阿貓阿狗!”正在心煩着呢,直接就喝道。
“那人自稱是送銀子的!”
“送銀子的,當老爺我什麼人,快把他趕走,等等,送銀子的?”華千疑問道“是的!”
“哦,他定然是我的熟人,算了,反正老爺今天有空,就勉強見他一見,將他帶到書房!”
華千心中納悶,莫非是上帝聽見自己的心聲了,來了個送銀子的?華千往書房走去,看見一人站在書房中,道:“不知閣下何人,找我華千何事!”
那人趕忙躬身道:“大人,小人乃是盧封太守手下第三軍團軍團長張子路,這是小人的證件!”
華千道:“好個盧封,投靠馬賊不說,竟敢派人來見本大人?”
張子路跪着地上,叩首道:“回稟大人哪,太守是被逼無奈啊,爲了軍隊的弟兄能夠活下去,太守只好投降了,這不,馬賊一放鬆警惕,馬上叫我來求救於華大人了!”
華千端着茶杯,陰笑道:“求救我?大都何人不知我與盧封勢同水火?”
張子路恭敬的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大人在我臨走時說:‘張子路啊,你此去大都,必定要去求救於華千大人,你第一件事就是代我像他道歉,我知道華千將我趕離大都時爲我好。而且華千大人刀子嘴,豆腐心,此次他推舉我來剿匪,實則要我立功,奈何我不爭氣,辜負了華千大人的一番好意!此行,救我事小,像華大人請罪纔是你此行的目的。知道麼?’”
張子路說的惟妙惟肖,簡直就是盧封的翻版,聽得華千哈哈大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盧封哪!”
但是心裡卻道:這盧封蠢得可以,我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做了好人?我果然是父母官。
旋即又轉言道:“但是張子路,你既然是軍團長,即使投降,在馬賊中也是個高官吧,不知道你爲何能脫身,難道不怕馬賊懷疑?”
“大人你不知道,那個馬賊首領簡直是個變態狂,是個瘋子,是個傻子,將所有我軍的高級軍官全部拉去做牛做馬,卻叫那些馬賊來都尉大軍,盧封大人好幾次被虐待的死去活來,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和馬賊決一死戰了!”說的是恨的牙癢癢,彷彿洛川就是的殺父仇人一樣。
“這麼說來,是盧封受不了虐待了?”華千依然端着個茶杯不動聲色。
“不,大人,這是所有將士的共同願望,他們走錯了路。爲此盧封大人暗中聯絡士兵,準備先潛伏一段時間,掌握馬賊動向,而後再與王國威武之師一舉殲滅馬賊!”張子路說的大義凜然,彷彿盧封就是那個忍辱負重,犧牲自己的英雄好漢!
“盧封大**義,這點我早就知道,但是口說無憑,陛下不會相信盧封太守吧!”華千簡直恨的牙癢癢了,你他媽個蠢貨,還不知道亮出“底牌”麼?
張子路心裡覺得是時候了,於是從懷中摸出一疊銀票,對着華千道:“太守知道大人神通廣大,深受陛下器重,定有辦法讓陛下相信,這些事大人爲我家太守大人疏通官場的活動經費,待得日後成功,我家太守還有重謝,絕對是這些的十倍,還望大人笑納!”
“哎呀,這怎麼行,盧封大人是我的生死兄弟,怎麼能收取這些費用,盧封大人有難,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解救於他!你把這些錢收回去!”華千大義凌然,好的跟盧封穿一條開襠褲似的。
“我家太守就是怕大人仁義,不肯接受,爲此下了死命令,假如大人不肯接受,我也不用回去了,叫我直接死在大人面前!”張子路說的痛苦不堪,後面還不忘補充一句道:“大人,還請大人憐憫,說完淚流滿面。”這個,既然這樣,就相當於先存我這,好吧,哈哈哈!放心,我保你家大人無事!”華千哈哈笑道。
“大人,這是太守大人開的欠條,待得太守大人剿滅了馬賊,即可兌現!”張子路又將一張欠條奉上。
“這盧封兄弟真是的,他跟我誰跟誰啊,還搞這麼多繁文縟節!”於是就真的是“笑納”了當即華千派人帶領張子路大吃一頓,並給了足夠的乾糧的和水,以便他在路上吃,張子路又是一番感激涕零的話,捧的華千飄飄然!
華千以重要軍情爲由進宮面見沙廣陛下,在大廳上先痛訴一番盧封往日對自己的種種缺德行爲,說的沙廣都受不了了,而後又將“證據”拿出,證明盧封是臥底,是不得已投靠馬賊,是個愛護士兵不惜自己受辱的好將軍,而後將雲中郡所有的官員的聯名信送上,說明盧封是個好太守。
“雖然我與盧封之仇不共戴天,但是公私分明,我不得不說盧封太守是王國的好臣子,軍官眼中的好將軍,文官眼中的好太守,百姓眼中的好父母,他忍辱負重,臥薪嚐膽,其愛國之心堅定,剿匪之心迫切,希望陛下能夠給予這位功臣以最大的寬容和愛護,以體現皇恩浩蕩,陛下仁慈英明……”
而後臥底盧封的情報源源不斷的送往北平,都是馬賊的最新動向,比如馬賊果然目光短淺,取得九原城之後竟然停縮不前,在就遠程大肆享樂;而後又是原我軍士兵紛紛舉起暴亂大旗,搞的馬賊焦頭爛額,無法進軍其他地方。
反正每來一次信件,中間總是夾雜給華千的活動經費,每給一次活動經費,華千就在皇上面前格外賣力的宣讀情報,每讀一次情報,沙廣就誇獎一番華千:“卿大仁大義,爲盧封鳴冤,今果然奇效,我要重重的獎賞你!”
於是華千更加賣力了!
殊不知死期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