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保證他這三日裡面不會出事。”姚芊樹緊張地看着凌重紫。
凌重紫心中一動,點頭,“好,我答應。”
姚芊樹提醒了他一件事情,他差點就忘掉了的事情。
“你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到時候我帶姚三公子過來,叫他看見你憔悴了,還不的找我拼命?”凌重紫捏捏姚芊樹的臉。
姚芊樹伸手捂着自己的臉,“好了好了,我這就休息。”
她心裡也清楚,急也沒有用,她現在的身體也是沒辦法,她倒是有心飛鴿傳書,可是,也得有鴿子啊,她連鴿子毛都沒有見到一根。
閉上眼睛,姚芊樹強迫自己睡覺,可是,心裡有事,哪裡說睡得着就睡得着?
耳聽得凌重紫悄悄地出去,她睜開眼睛看着牀頂,找到那個女孩就能洗清三哥的冤屈,可是誰知道那個女孩還在不在人世?萬一被人害死了呢?萬一那個女孩是受人指使呢?姚芊樹婉轉反側,說啥也睡不着。
凌重紫安排完了,回到這裡,見到姚芊樹這個樣子,皺皺眉。
姚芊樹索性翻身坐起來,“我要沐浴。”
凌重紫知道她遇到煩心的事情,就想要去泡泡溫泉,也不攔着她,走到衣櫥那裡,幫她選擇好衣裳,拿了過來,“我侍候你好了。”
姚芊樹看了看紆尊降貴的凌重紫,只覺得窩心,“凌重紫,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成爲你的負擔來着。”
凌重紫手中的動作一頓,認真地看着姚芊樹,“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姚芊樹張張嘴,原本就是啊。
凌重紫把衣服放在牀腳,和她面對面坐下,“芊樹,你現在是在孕育着我們的寶貝,你那麼辛苦,我卻連你的親人都保護不了,該是我向你說對不起的。”
姚芊樹伸手擋住他的嘴脣,他那麼說叫她心底覺得不安,“你什麼也不要說了。”
凌重紫伸手扯下她的手,答應一聲,“恩,我不說了。”
姚芊樹咬着嘴脣,“重紫,你知道的,我父親把我從宗譜上面除名,是爲了保護我,也是爲了保護我的家人,所以,你不適合出面硬保的,這件事情還是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比較好,你要是出面了,就算是保出了我三哥,卻不能一勞永逸,說不定還會生出許多麻煩來。”
“這件事情我已經託付給瀏王了,崇秀答應一定會辦好,你放心好了。”凌重紫早有算計。
“託付給瀏王?”姚芊樹直覺不妥。
“瀏王的身子不好,怎麼能麻煩他?”
凌重紫聽了,嘴脣緊抿,“其實是瀏王自動請纓的,芊樹,相信他吧,他就是嘴巴壞點,其實人很好的。”
“我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覺得不應該麻煩他。”姚芊樹皺眉,她覺得凌崇秀參與她的生活太多了。
“瀏王從小性格孤僻,不喜與人交往,難得的他和你閤眼緣,喜歡親近你,這對他是件好事,他對你的好,你只管領這就是,需要什麼償還,有我在。”
凌重紫早就發現凌崇秀對姚芊樹的不同,不過,他相信,因爲從來沒有人向芊樹這樣對他好,要是他能在和姚芊樹的接觸中,忘記心中的傷痛,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相信姚芊樹,也相信凌崇秀。
姚芊樹有些不太確定,“凌重紫,你說瀏王不是喜歡上我了吧。”
凌重紫周圍的氣息有些不穩,姚芊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凌重紫笑着戳戳姚芊樹,“你真的以爲自己的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嗎?叫凌崇秀聽到,還不得笑死?他一定會把你貶低的一文不值,一張嘴,叫你恨不得有條地縫都鑽進去不出來。”
姚芊樹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其實我很討厭那種瑪麗蘇女主的,弄得這世界只要是公的,都對着她流口水,想想就覺得膽顫,那是人麼?對於人來說,那是美味的點心,對於狗來說,那就是屎,絕對不是人。”
“你這是什麼比喻。”凌重紫額冒黑線,從來沒有人這麼形容自己呢。
“被別人喜歡着,其實也是一種負擔,所以,我寧願不被人喜歡。”姚芊樹噘嘴道。
“你這是什麼道理,奇奇怪怪的。”被人喜歡不好嗎?那裡有人寧願不被人喜歡的?
“感情債是最難償還的,我纔不要欠下感情債。”姚芊樹雙眼迷離,話音含糊,所以那種爲了女主豁出自己性命的男二,她寧願從來沒有過。
凌重紫凝視着姚芊樹,她知道了?
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姚芊樹散在牀上的髮梢,她不知道她有多好,男人爲她着迷也是情理中。
“你累了,睡一覺吧,起來一切都解決了。”
“唔。”姚芊樹一直強撐着不讓自己睡過去,就是想要知道是不是她三哥,如今凌重紫再三向她保證,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皇宮中。
齊禛稟明瞭來意,皇上沉默了有一會,“斐王怎麼不來。”
“斐王原本來了的,出門的時候崴了腳,所以叫草民前來,草民到底沒有官身,不好再宮中久留,這就回去了。”齊禛不卑不亢地道。
皇上點點頭,“你去太醫署,請穆御醫過去,他看跌打損傷最好。”
齊禛答應着就要離開,想了想還是遞了上去,“皇上,斐王妃列出了葬嬤嬤所需費用,這筆錢從哪一處支出?”
皇上呵呵笑道,“這個小氣的斐王妃,行了,你告訴她,這筆錢,朕拿了。”
齊禛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看了看他的背影,凌重紫崴腳了?鬼才相信他這個蹩腳的理由,不過看了看趙國公主瞬間變暗的臉龐,皇上心知肚明,伸手翻了一下埋葬嬤嬤的流程,叫小太監遞給趙國公主。
“斐王這樣也算是有心了,公主覺得如何?”皇上笑着看着龍嬌兒。
龍嬌兒如今哪裡還敢有什麼意見,胡亂的看了一眼,含糊道:“斐王爺處理的很是妥當。”
貴妃輕笑一聲,不置一詞,一個嬤嬤而已,用得着這麼鄭重其事嗎?說得好聽一點,是爲了兩國交好,做個樣子,說得難聽一點,斐王說不定是藉着這件事情向趙國公主賣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