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抓着娜奧米回到正義大廳的時候,正好被超人堵了個正着,蝙蝠知道,在克拉克的眼皮下面,是沒有辦法把一個小姑娘塞進監獄裡去了。
不過換個思路的話,正義大廳何嘗不是另一個監獄呢?
只要讓女孩留在這裡不要出去,即便那個叫布魯屠斯的瘋子還會來追殺她,那大廳的防禦機制也足以讓對方插翅難逃。
所以他直接跳過了要把女孩關押的選項,轉而選擇了‘保護’,對於一切都不知情的超人,還對姑娘表示了熱情的歡迎,並且還帶領依舊留在正義大廳的英雄們,旁聽了娜奧米關於另一個多元,以及布魯屠斯,還有祖巴多的事情。
聽完之後,超人請女孩去會議室隔壁的小房間稍微坐一會,正聯成員們需要開個會。
“新的壞蛋又增加了,好極了,稍晚一會我就去買個新的記事本。”
女孩進了封閉的房間後,綠箭開口了,他的應對方式十分消極,畢竟那個頭頂牛角的壯漢來無影去無蹤,有着‘布林布林’的瞬間傳送能力,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一個戰鬥力堪比神奇女俠的精神病能突然傳送到你身後發動攻擊,這是什麼感覺?
更別說還有個沒見過的祖巴多,聽起來也像是多元之外來的敵人。
“你應該早有預料纔對,綠箭,某個喪鐘就來自多元之外,而不久前帶走康斯坦丁的瑪麗娜女王也是異世界人。”蝙蝠俠的斗篷從肩頭上垂落,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根黑色的立柱:“在起源牆破碎之後,我們經歷的敵人都來自於我們以前沒有相應認知的地方。”
正聯在開會,黑人女孩則被丟在會議室一旁的等候室裡,通過單向透明的牆壁,可以看到她一個人無聊地玩着手指頭。
“布魯斯說得對,巴巴託斯,狂笑之蝠,佩珀圖阿,赫卡忒,顛倒人,除了達克賽德算是熟人之外,我們已經見識了太多的未知敵人,這次沒有什麼不同,我們要保護好這個世界,竭盡全力。”
說着話的超人則依舊帶着笑容,甚至還想伸手去搭蝙蝠俠的肩膀。
可是蝙蝠俠的肩膀除了小丑和貓女能摟,超人能不能要看蝙蝠俠的心情,此時黑布之下的男人腳步一動,就躲過了克拉克的親密動作。
“你有選擇地把盧瑟和毀滅軍團從敵對名單上排除了。”穿着玉米鱗甲的亞瑟有點抱怨地說:“他們搞來的外星海神毀了亞特蘭蒂斯,那重建工作到今天我還沒做完。”
“我以爲這個議題我們以前已經討論足夠多了。”
超人走向亞瑟,被蝙蝠俠閃躲後那無處安放的大手,此時順其自然地落在後者的肩上:
“他們犯錯的本質是爲了給人類尋找一條未來的出路,這並不算徹頭徹尾的錯誤,儘管把人類基因和火星基因融合,把希望放在多元之母身上並不是什麼好主意,但他們如今知道錯了,任何人都應該有重新成爲好人的機會。”
超越之道和毀滅之道,大相徑庭的兩條路必然會發生爭端,這更像是信念的對撞,而身爲超級英雄,不會對已經投降的敵人趕盡殺絕。
蝙蝠俠默默無語,就像是旁觀者一樣站在一旁,他得承認,這是他內心中最理想的結果。
如果超人當初不選擇原諒盧瑟,而是選擇要把毀滅軍團徹底殲滅,那自己應該已經帶着氪石和地獄蝙蝠戰甲找上他了,因爲盧瑟不光是克拉克的宿敵,也是他的朋友,曾經救過超人許多次。
如果超人要殺盧瑟,那就說明超人顯然失去了人性。
而一旦超人沒有了人性,那地球也不需要一個人間之神。
讓盧瑟加入正聯?釋放毀滅軍團的成員?從理性角度來說完全是錯誤的。
但蝙蝠俠就需要超人犯那些普通人都會犯的錯......
綠箭做出舉手投降的動作,他無語地翻着白眼:“不用說了,我們都聽你的,你是超人,任何和你意見相左的人都會自動顯得非蠢即壞。”
“你真幽默,奧利弗。”克拉克朝他比了個大拇指,表示自己有被這個笑話笑到。
“好了,男孩們,我們的小姑娘正在亂跳。”黑金絲雀指指單向透明的牆壁,娜奧米在另一邊的小房間裡不斷揮手,神色慌張地叫喊着什麼。
“她可能是尿急,想要上廁所。”
看着女孩動作的亞瑟摸着大鬍子,給出了自己的分析結果。
“想上廁所的人可不會亂跳。”蝙蝠俠否定了這個說法,走向小房間的門:“我猜是她的超能力感覺到布魯屠斯又回來了。”
果然,蝙蝠俠纔是對的,小門一打開,女孩的叫喚聲就傳了出來:
“他回來了!我感覺到了!”
“地點。”蝙蝠俠的提問也很簡單,只問敵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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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不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在中城的一處街道上,有一個巨大的凹陷,一旁的消防栓就像是噴泉一樣呲出水流,形成了小規模的降雨。
附近有不少車輛都因爲震動而發出了警報聲,黃色的燈光一閃閃地照亮着街道。
不過碎裂的大坑底部並不是敵人,而是亞馬遜女王希波呂特,她身邊還有另一個閃電俠,正在詢問她什麼。
超人緩緩落地,紅色斗篷隨風飄揚:
“女王陛下,還有沃利。”
他笑着朝他們點頭問好,就像是有溫暖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
“晚上好,克拉克,巴里沒來嗎?我剛從楔石城趕過來,也並不瞭解情況,至少我那破椅子什麼都不知道。”
沃利有點不好意思地和超人握手,他不久前還是個罪犯,雖然羅伊被複活了,但當初庇護所發生的事情依舊從心理上折磨着他。
“巴里和喪鐘出去了,你也明白吧,那個喪鐘神神秘秘的。”克拉克拍拍二閃的肩膀,隨後看向顯得有些狼狽的希波呂忒:“女王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女王身上的盔甲破破爛爛,整個人也灰頭土臉,左手提着的盾牌上有一道刺眼凹痕。
要知道她的盾牌可是雅典娜親手製造的,是名副其實的神器。
“有個長着四根紅色牛角的瘋子入侵了天堂島,他突然出現,還宣佈這個世界是他的了。我帶着姐妹們和他戰鬥,他漸漸落入下風,可是他突然變出了一個紅色的通道,自己逃了進去,而我也追擊進入......”
“那他人呢?在附近嗎?”沃利提高了警惕,準備戰鬥。
希波呂忒嘆了口氣,作爲一個亞馬遜戰士,被敵人在面前逃走是莫大的恥辱,她搖搖頭:
“我衝進通道,結果就到了中城上空一萬米的地方,而他就根本就沒來這裡,也許是那個通道將他送到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