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宗?”被季湖海喚作凱的這位男子聞言,眉毛微微一挑。
見凱的神情有異,紅袍老者心中一喜,覺得有戲,但是還沒有等到他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凱的聲音便充滿了不屑地響了起來:“這是從哪個旮旯裡出來的垃圾宗門?也配出現在我的面前?”
紅袍老者完全沒有想到凱會如此蔑視自家宗門,當即他那張本已經堆起笑容的老臉在這一刻瞬間陰沉下來,他冷聲一哼,說道:“大言不慚!莫真的以爲老夫會怕了你們不成?”
“喔?”凱聞言,面龐上浮現出一抹不屑地笑容,眉毛向上一掀,朝着紅袍老者揚了揚手掌,挑釁道,“還挺有膽識的嘛,既然如此,那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出手,我絕對不反抗。”
“混賬小子,竟然輕視老夫,老夫與你誓不罷休!”
紅袍老者口中怒吼着的同時,身上也是爆發出了排山倒海的氣勢,引得四周狂風大作,碎石橫飛。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凱蔑視道。
這時候,紅袍老者全身爆發出了極爲兇猛的氣勢,而凱也靜靜看着前者究竟有什麼實力。
然而,紅袍老者卻是忽然一個調頭,往遠處逃去了。
原來紅袍老者打一開始就想着要逃跑。
事實上,紅袍老者的心裡面的確是只有這麼一個想法,畢竟他就算再傻也知道這羣人背後擁有怎麼樣的勢力,光是那艘航空戰艦就不是他們天陽宗所能夠擁有的,現在不想着趕緊逃跑,難道還真的要拼命不成?
“混蛋,你竟然敢耍我?”
紅袍老者逃走,凱先是一怔,然後整張臉色都變得異常的陰沉,咬牙切齒地怒罵一聲,雙眼裡兇光滿溢,寒聲說道:“你當真以爲你跑的掉嗎?”
伴隨着他口中的聲音落下,凱手掌向虛空猛然一探,忽然有清脆的聲音驟然響起,原本斜插在地面上的黑色大戟就劇烈的震動起來,旋即“咻”的一聲飆射而出,旋即黑色大戟就直朝紅袍老者兇掠而去。
紅袍老者立刻感受到了背後有一股強烈的危險籠罩自己,使得自己的頭皮都是發麻起來,於是他扭過頭望去,立刻就發現一杆黑色大戟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就像是殺神一樣,朝着自己兇猛而來。
紅袍老者整顆心都差點跳到嗓子裡來,當即他想都沒有想,口中直接怒嘯一聲,旋即全身有着濃濃的真氣噴涌而出,而後紅袍老者的身上就有着陣陣光影在閃爍。
光影閃錯之間,一頭尼斯湖水怪巨獸的體形顯現,籠罩住了紅袍老者的身影,這正是紅袍老者的凝身魄。
嘭!
紅袍老者的凝身魄剛剛現形的那一刻,黑色大戟就重重的刺在了凝身魄的軀體上,頓時整個凝身魄就劇烈的晃盪起來,同時還夾雜着一道極爲淒厲的人性化慘叫聲,下一秒,凝身魄四分五裂,爆炸開來,黑色大戟直接洞穿紅袍老者的軀體,強大的力量將他整個身子都給轟飛出去,狠狠的釘在了一面牆壁上。
自然,這面牆壁也是崩裂開來,如果不是牆壁裡也有法陣的話,恐怕數百米長的牆壁都可能盡數摧毀。
“什麼嘛,我以爲有多強,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垃圾!”見紅袍老者居然連自己的一擊都承受不了,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索然無味的神情,異常無趣地說道。
聽到了凱的話,白俊逸的嘴皮忍不住抽了抽,垃圾……
就是你口中的這個垃圾,將我們幾個人都給打成重傷了啊……
而就在凱將紅袍老者打成重傷的時候,突然有一道銀色人影閃射而來,出現在白俊逸的面前,同時在他的手上還抓着一個人,那正是之前的青衣老者。
是的,儘管青衣老者很強,但是玄機真人留下來的二階機關傀儡人也不是可以小瞧的,更何況機關傀儡人根本就沒有疼痛感,因此青衣老者到了最後還是被重傷,現在已經昏迷了過去。
見青衣老者也已經戰敗,白俊逸暗暗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一次天陽宗給出的危機已經解決了。
“只不過,接下來還有其他麻煩要解決啊……”
白俊逸的口中低喃了一聲,望向了季湖海,目光裡滿是複雜之色。
而在白俊逸正在思考着眼前這個情況的時候,航空戰艦又是下來了一批人,這羣人與第一批人並不一樣,他們都是身穿着黃金服袍,服袍上都繪有山嶽圖案,但是在山嶽之上,又有一個頭冠,看上去極爲地怪異。
而在這羣人裡,爲首者頗爲顯眼,儘管他面容白皙,年紀不過二十三、四,但是身上的那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卻是怎麼都無法掩蓋的。
顯然,這個是一位久居高位的大家子弟。
只不過當他走到季湖海的面前時,他的雙眼卻是驟然一亮,同時雙手不停的搓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諂媚之色,嘿嘿笑道:“老大!”
很難想像,一名英俊瀟灑的年輕男人會露出這麼一副諂媚的表情,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叫季湖海爲老大?
季湖海看到了這名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問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年輕人嘿嘿一笑,說道:“我聽說你也在這裡嘛,所以我也就請求他們帶上我,畢竟我也好久沒有見到老大你了嘛?”
季湖海一臉狐疑地看着他:“是嗎?”
“是啊,是啊,不過老大,香兒呢?怎麼沒看見她呢?”
季湖海立刻丟給他一個大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魏慶天,你能不能夠再無恥一點?”
魏慶天一臉茫然地問道:“老大,我怎麼無恥了?”
季湖海不打算理會他,而站在他身邊的另外一位男子則是衝着季湖海恭敬地說道:“少主,族長吩咐我們這一次要帶你回去。”
季湖海聞言,眉毛微微一挑,聲音有些冷了下來:“如果我不回去呢?”
出聲的這位男子臉上露出了爲難之色,說道:“少主,還請你不要爲難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