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個鳥。人都死了,就算流乾眼淚又如何?他能活過來嗎?”白金再次檢查小刀身體,證實他真的死了,側頭瞪着淚流滿面的東方紅。
“我……我難過,當然要哭。”東方紅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哽咽說,除了小三之外,小刀是她最親的下屬了,上次被漩渦擊毀了船,只有小刀、小三和瘦狗三人和她在一起,其他人下落不明,有可能全部死了。
現在只剩小三和瘦狗倆人了。以後雖然不做河盜了,可小刀他們跟她三四年了。現在突然死了,她心裡很難過。更感人生無常,生命脆弱。小三和瘦狗雖然保住了命,卻成了殘廢。想想翻船之前和現在的情況,她難以接受這種鉅變。
“聽你的口氣,似乎怪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是不是?”白金冷冷哼了一聲,詳細檢查小三和瘦狗的身體,經脈盡毀,真的成了廢人,別說修煉,連生活也無法自理了。
“不……沒有。我是內疚難過。”東方紅用力搖頭,抽噎說,小刀他們跟她混生活,就是相信她,信任她。可她從沒有給他們幸福和快樂,現在意外死亡,她覺得對不起小刀和下落不明的人,更對不起小三和瘦狗。
“我想想……”白金把頭枕在白靈腿上,看着天空白雲沉默了近兩分鐘,“你除了做河盜和會一些動物考古之外,還會做什麼?”
“東方家沒落之後,我一直做河盜,除了會家傳的動物考古之外,什麼都不會。”東方紅停止哭泣,困惑看着白金,“現在不能做河盜了,我不知道能做什麼。”
“把小刀埋在這裡,你帶着小三和瘦狗去臨海市。在愛心診所等我。我想用鍼灸試試。即使不能讓小三倆人恢復正常,應該可以讓他們料理自己的生活,減輕你的負擔。”白金仰身坐起,嘴角浮起一絲苦澀,自嘲笑了,“不管怎麼說,我也要負點責任,不能說是對你的補償這,當是對我的一次挑戰。”
“我……我一個人怎麼帶兩個人?”東方紅扶起小三試了試,他沒有行走能力了,別說行走,大小便都要她料理,這兒離臨海市有幾千裡,既沒有現代交通工具,她也沒有能力帶着小三倆人飛行。
“我暫時回不了臨海,必須把村民失蹤的事處理了。這附近應該有城市,我們陪你進城,然後坐車去臨海。”白金右手剛鑽進褲袋裡,臉色微變,“壞了,我的錢夾丟了。”
“夫君,沒有錢怎麼送阿紅到臨海?”白靈看看依娃和波依爾倆人,同時苦笑,她們三個是古代人,當然沒有現代貨幣,東方紅的隨身物品早就沒有了,更不可能有錢。
“別急……這種小事難不了夫君。”白金兩眼不停打轉,目光在白靈三人臉上來回移動,念頭剛起,覍得不妥,雖然是假的,卻不想白靈三人受這種委屈。
他的目光又落在東方紅臉上。此事因她而起,可以打她的主意。可小刀剛死了,小三倆人成了殘廢。她傷心難過,也不能讓她受種委屈。暗自苦笑,目光終於落在波依爾的月華劍上,“依爾,你的月華劍是怎麼來的?”
“我在山洞發現的,當時以爲配套劍法。把山洞翻了一個遍,始終沒有劍法。”波依爾雖不明白他想知道什麼,此時問這個問題,必然另有用意,詳細說了當時的經過。
“我是急糊了。如果沒有人欣賞月華劍,我可以當身上的水珠。”左手觸擊褲袋裡的水珠,白金靈機一動,突然有了靈感,假設沒有人認識月華劍當不了錢,可以當水珠。
“這……不行。”東方紅用力搖頭,堅決反對,月華劍是波依爾惟一帶到現實社會的物品,也算僅有的嫁妝,和她的親人一樣,肯定不能當。水火龍珠算朱凝霜送他的定情之物,更不能當。
“你腦殼裡裝的什麼啊?怎麼不開竅呢?”白金瞪了她一眼,狡猾說,不管當月華劍或是水珠都是假的,擺明了騙當鋪的錢。白天當,晚上偷。除了她不談,以他們四人的實力,進瑞士銀行比上衛生間更容易。進當鋪偷回白天當的東西,易如反手吹灰。
“夫君,現在的當鋪當不當美女?”白靈兩眼一轉,樂的呵呵大笑,“當鋪要當美女,你把我們三人全當了,我們晚上集體逃跑,趁機賺一筆。”
“當鋪不當美女,可現在的夜總會和酒店需要美女,像你們這種級別,他們舉雙手歡迎。身價至少是千萬以上。但是……”白金緊緊摟着她的纖腰,“你們三人是夫君的心肝寶貝,別說千萬,就算千億也不會賣你們。夫君受環境限制才當東西,一卡在手,夫君隨時可提幾個億。怎會如此窘迫?”
“金郞,你是大財主啊!”依娃上下打量他的衣服,雖不清楚外界情況,估計他的衣服不值錢,“金郞既然是大財主,怎會不穿華貴的衣服?”
“膚淺。”白金鬆開白靈環緊她的纖腰,含着香脣用力親吻,“我既不是商場大亨,更不是政界高官。在診所上班不能穿得太華貴了。”
“夫君,別說了,我們趕時間,先把小刀埋了。”白靈從波依爾手中接過月華劍,揮劍劈了一塊巨大山石,把石頭劈成棺材樣子,把劍還給波依爾,發現東方紅還在發呆,“發什麼呆啊?死者已去,不必悲傷,現在必須挽救活着的人。”
“謝謝。”東方紅彎腰抱起小刀,小心翼翼放進石棺內,幫他整理好衣褲,細心抹去臉上塵土,用自己的短劍劈了一塊巨石做蓋子,在林中劈了一深達兩米的泥坑,抱着石棺放進泥坑內,雙手捧起泥土,一點點填進坑內。
“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你必須振作,打起精神照顧小三倆人。”白金把石碑硬壓進墳前泥土內,拉起東方紅拂去她身上的泥巴,強行帶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