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作詩浮白。
這麼應景的場合,煞風景的事段天道自是做不出來,於是只好喝酒。
白情雪似乎來了興致,轉而給兩人再次滿上:“這次換我先來啊!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段天道:“……”
這是李白的另一首清平調詞,用在此刻着實恰如其分,可是……
對詩就對詩吧:“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當浮一大白!”
“……”
不得不承認,和美女喝酒很享受,和穿的很少的美女飲酒對詩更享受,這種享受會讓人根本沒辦法去做煞風景的蠢事。
段天道不蠢,也的確真的很享受。
所以這隨隨便便的一喝,整瓶的absolute伏特加就不見了蹤影。
“唔……”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白情雪用力翻過酒瓶口,使勁的朝下倒,但只倒出來最後兩滴:“沒,沒有了。你,你等一等,我,我再去拿……”
段天道也已經搖搖欲墜,聞言急忙擺手:“別,別拿了,哪裡還,還喝得下。”
“那,那不行的。”白情雪堅持着踉踉蹌蹌站起身:“今天一定要,要喝……”
段天道也有他自己的堅持,猛烈擺動的雙手不知不覺的就拽住了白情雪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大腿:“今天不,不能再喝了……”
白情雪掙了兩掙,可哪裡掙得出男人的掌握,嬌軀陡然一軟,就跌落下來,無巧不巧,正落在某人的懷裡。
段天道下意識的抱住這個已經搖搖晃晃的軀體,將那綿軟熾熱的香軀穩住,以免她掉在地上。
白情雪驚呼着轉身,也下意識的抓住了男人的大腿,這一陣忙亂最終結束的時候,兩人赫然面對面,臉孔之間的距離最多不超過一寸。
時間突然就靜止了。
段天道看着白情雪。
白情雪看着段天道。
兩人對視的時間在超過三分鐘的那一瞬,白情雪突然朝前微仰,火辣的嫩脣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男人的大嘴上。
或許是這absolute伏特加的酒性太烈,只是殘留在白情雪香脣上的味道,就燒的某人渾身發燙!
段天道的腦子嗡的一下,就忘了廬山升龍霸這回事了。
管尼瑪啥啥,有便宜不佔是傻子他爹!
面對某人的反守爲攻,美人的喉頭忍不住發出細微的靡靡之音,這聲音幾不可聞,又清晰可聞,愈發刺激着段天道的神經,刺激着他的熱血,刺激着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
當然,最刺激他的,還是白情雪接下去的一個動作。
在被男人死死掌控的同時,她竟然還掙扎着扭轉着,去拉男人的拉鍊!
這怎麼行?
你要拉我的拉鍊,我自然也要拉你的!
段天道不由分說,手指微動,不過瞬間,就將白情雪小衣上的拉鍊一拉到底!
男人的眼睛紅了。
這小妮子的緊身衣下面!
竟然是真空的!
她是要……
這個明顯而充分的暗示,就像是在段天道已經蓬勃燃燒的心火上又澆了一大捧熱油,登時把他燒的亂七八糟!
美人相邀,焉能退縮!
段天道虎軀長身而起,一把將這具香軟的身軀抱起,一用力,將香玉半露的嬌軀丟在那張巨大的沙發之上。
段天道脫衣服的技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過三兩下就把衣冠禽獸前面衣冠兩個字脫得乾乾淨淨,直接變成一隻露出獠牙的禽獸,朝着那隻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白羊撲了上去!
這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應該是乾柴烈火,春香滿屋。
只可惜沒有火,也沒有滿屋。
因爲就在準備春香的時候,剛剛被郎東昇等人帶上的門,突然之間就被人用好大的力道給踹開了!
‘哐當’這一聲簡直是震耳欲聾,天馬流星拳還伴隨着閃電光速拳。
“不許動!統統不許……”衝進門的是一個腿好長,身材好好的女警花,她手上還拿着一把很威武的手槍,不知道爲什麼,她那麼湊巧就叫蘇天藍,湊巧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衝進門的除了她,還有兩個男警察,一看這個場面,立刻就不捨得出去了。
段天道本來是很想繼續動的,但是這種情況下實在有點不好意思動,只好咳嗽了一聲:“那我能不能先起來?”
他的問題沒有得到正式回覆,因爲本來在他身體下面的一個大美女突然飛起一腳,就把他重重的踹了下來,閃電般遮掩住她誘人的嬌軀,欣長的手指點着怔怔躺在地上的段天道,激動的哽咽道:“你!你這個流氓!我好心好意給你做飯!好心好意想要改善我們的關係!你!你居然想要強姦我!你還是人嗎!”
還是躺在地上的段天道:“……”
“你說……他強姦你?”終於回過神來的蘇天藍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回過神來,居然收起了槍,衝兩個男警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出去。
眼色?
什麼眼色?
兩個男警察表示他們什麼都沒看見。
沙發上的白情雪似乎筋疲力盡,半臥在牀榻之上,小手指似乎都失去了動彈的氣力,靨紅似火,美眸輕合,柳眉微皺,雖然現在並看不到什麼重點,但只是那黑亮的頭髮毫無規則的散亂在沙發上的美態,就已經令人駐足了。
憑心而論,要是他們有這樣的機會,可能比段天道做的事還要誇張十倍。
這一看就知道是未遂。
臥槽!
怎麼可以未遂!
“出去!”蘇天藍實在忍不住了,一聲大喝:“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命令?什麼命令?
兩個男警察表示……
呃……命令!
兩個男警察只好千不肯萬不願的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不肯關門,還想繼續看。
蘇天藍一把就將門關上了。
兩個男警察突然就有一種想要把門踹開繼續看的衝動,掙扎了貌似一百多年,終於還是互相看了一眼,長嘆一聲,忍住了。
白情雪怔怔的看着把人都趕走了的蘇天藍:“你什麼情況?我要指控他強姦未遂!你爲什麼不馬上把他抓起來?”
蘇天藍冷笑了一聲:“我是接到這裡有謀殺案纔來出警的,結果屍體什麼的沒看着,看見這麼一出。你以爲我傻啊?”
白情雪登時有些着急:“你傻不傻關我什麼事?問題是有案子你不管啊?”
蘇天藍繼續冷笑:“要換成個別人我肯定管了,可你是段天道的未婚妻,這事叫人怎麼管?全南春都知道你們的關係,要告他強姦你也要有人相信才行啊。”
“有沒有搞錯?”白情雪登時更加着急了:“就算結了婚,也有婚內強姦罪的好不好?”
“你說的這個罪名只在m國《新澤西州刑法》中才有規定。”蘇天藍嘆了口氣:“這裡是華夏。”
“天藍。你變了。”白情雪突然悠悠的吐出一口氣,緩緩的開始穿衣服:“以前你一定會幫我的,現在爲什麼突然之間就改了主意?難道……”她突然頓了一頓,狐疑的掃了一眼還是怔怔躺在地上的段天道:“難道你愛上這個混蛋了?”
漂亮女警花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請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會控告你毀謗。”
白情雪穿好衣服,從沙發上冉冉站起身,攤了攤手:“算了,既然你不管,我去找別人管。我就不信,這事還沒地方講公理了。”
“哼。”蘇天藍眯了眯眼:“你真的有那麼多時間纔好,只怕過了今天,你這齣戲就演不下去了,因爲你不能一直扮演白情雪。上次你花了這麼多手段拖住段天道,然後去刺殺我父親,今天還想故技重施,哪有那麼容易?”說到這裡,她突然再次把槍掏了出來,指住白情雪胸膛:“我知道你和段天道是舊交,只要你束手就擒!我可以不開槍!”
白情雪怔了半晌,面上的表情短短几分鐘內就豐富的可以寫本大英百科全書,但她終於還是幽幽的嘆了口氣,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繼續演下去:“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蘇天藍猶豫了片刻,掃了一眼還是怔怔躺在地上的段天道:“我承認你的化妝術確實很厲害,只可惜你不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件事,真正的白情雪早就跟我討論過了。我已經告訴過她成功的希望不大,所以她也許會選擇別的方式來對付段天道,但絕對不會選擇這一種。”
地上半天沒動靜的段天道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咳嗽完了就繼續躺着。
“真是可惜。”冒牌白情雪縷了縷漂亮的頭髮:“我還以爲你挺蠢,看來是我估計有誤。”王沁從頭到尾都依舊頂着白情雪的面目,就是不肯露出真面目:“以後不能利用你來對付段天道……那就只有想別的辦法了。”
蘇天藍猶豫了片刻:“委託人應該已經放棄委託了,你爲什麼還在這裡?”
王沁微微一笑:“因爲我突然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很有意思,不好好玩一玩,簡直對不起我和天道的重逢。”
“你!”
蘇天藍只說了一個字,王沁突然就轉了個身,在轉身的同時,整個房間裡驟然爆出一團耀眼的光芒!
猝不及防的美女警花下意識的用手遮擋,等光芒散去時,卻哪裡還有王沁的身影?
蘇天藍知道自己追也追不上,只好狠狠的咬了咬牙:“段天道!我不管你跟她是什麼恩怨!可你們的恩怨是你們的事!能不能不要拿我父親的命來玩!我告訴你!要是我爸爸出了什麼事!我一定連你一起幹掉!”
還是躺在地上的段天道嘆了口氣:“誰叫她覺得我們是一對呢。”
“什麼一對!誰跟你這個流氓土鱉是一對!”蘇天藍恨不得掏出槍來把段天道打成死段天道:“打死我也……”
死段天道幽幽的又嘆了口氣:“啊……你傷到我的心了,我決定了,我要離開這個傷心地。”
“你!”蘇天藍忍不住窒了一窒,她不是傻子,王沁身手高強,手段層出不窮,段天道要是真的走了,還有誰能保證她父親的安全,只好皺了皺眉,不再跟這個土鱉計較這件事:“你能不能起來說話!”
段天道搖了搖頭:“我要躺在這裡仔細思考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蘇天藍突然俏臉微紅,把頭轉了過去,咬牙切齒道:“那你能不能至少穿條褲子!”
什麼也沒穿在地上躺了大半天的段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