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繡告訴我,她和她師傅曾經跟隨小叔下過一個古墓,在那座古墓的碑文之上見到過禍顏的題詞,文風俊逸灑脫又不失霸氣,她當時就特別仰慕禍顏,回去之後,還特地收集了許多關於禍顏的資料。
等她收集後卻發現,禍顏這個人就像迷一樣,無論她查看任何古蹟文獻都查不到任何關於她的訊息,到最後還是小叔讓她別白費力氣,查不到的。
聽到這裡,我心中詫異不已,禍顏墓不是最近才現世的嗎?
該不會小叔早就帶着蘇繡和清淨子進過禍顏墓吧?
不由得,我開口問蘇繡,他那次和小叔進的墓在哪個位置,墓主人是誰?
蘇繡卻回答我說,她也不知道墓裡埋着的是誰,不過那個墓在湘西,她和她師傅還有蕭絕去的時候,一路上遇上不少詭異的事情,都是小叔解決的,說到這裡,她還頓了頓隨後加了句。
“那個墓建造的特別大,都快搬空了三座山,當時蕭絕帶我們去的時候,除了讓我師傅用風水找了個方位之外,進了墓之後都十分順暢,甚至是在墓裡拿完了東西,都沒破裡面的風水,就連蕭絕打開墓主人棺槨拿東西,都沒驚動墓主人。”
一聽這墓穴是在湘西,和禍顏墓離的十萬八千里,確定不是一個墓我瞬間鬆了一口氣,隨後問了句。
“我小叔在墓裡拿了什麼?”
蘇繡說時間過的有些久,她有些忘了,想好久,這纔開口道。
“好像是……一個金色的錦囊?不對,好像是一副畫卷……”
我一聽錦囊,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呼吸都帶有幾分緊促,連忙問蘇繡。
“到底是什麼?”
頓了幾秒,蘇繡這才“啊”了一聲,說她想起來了!
小叔從棺槨裡拿出了一個金色錦囊,然後從錦囊裡拿出的一副畫卷。
畫?
我一聽倒是有些稀奇,問蘇繡是一副什麼樣的畫?
她說因爲當時腦子裡想的一直是禍顏的題詞,也沒太注意的一副什麼樣的畫,只記得上面畫着的是一個女人,蕭絕稱它爲。
“美人圖。”
從蘇繡的描述中,我幾乎可以肯定,小叔從湘西那墓穴裡拿出的錦囊,和房東老婆婆給我的類似,只是不能肯定,裡面裝着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一樣。
可是小叔這麼大費周章的收集一副美人圖幹嘛?
我心中忽然冒起了幾分猜想,這幅美人圖裡面大有文章,和蕭家的恩怨託不清干係。
將得到的消息壓進心底,和蘇繡討論了下去禍顏墓的事情,卻從她的口中得知,在我給她打電話之前,小叔已經幫我和她還有她的師傅通了氣,明天早上就能出發。
入了夜,君離還是沒有回來,我也越發肯定,君離真的一聲不吭的去了禍顏墓裡。
而且很有可能是臨時決定的,去的非常匆忙。
許是因爲第二天要進禍顏墓,許是因爲君離不在身邊,我一整晚都在牀上翻來覆去滾個不停根本難以安睡。
第二天一大早,睡的正沉便被蘇繡的電話吵醒,我猛地起身將東西收拾了一遍。
下樓的時候發現她和清淨子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我和他們打了聲招呼便上了車。
禍顏墓在青海,蘇繡昨天已經將機票訂好,到了機場上了飛機,下來之後,已經是中午,由於事先已經準備好一切,不用我操心,跟着他們走就好了,我閒的無事,竟然在他們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翻看起了憫生。
我望着這書的封面好久,忽然發現,這本專門教人如何走捷徑修煉邪道,殺人鏈鬼的書,竟然叫憫生……
猛地一想,竟然覺得有些詭異。
眼看着外面的天漸漸黑了下來,而我們坐的鄉村巴士,也到了目的地的村口,我小心翼翼的將這本書收好,跟着蘇繡清淨子下了車。
才下車,我便覺得有些呼吸不上來,這裡的海拔有點高,一眼望去全是重巒疊起的山峰,一座接着一座,竟然讓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哪怕我不懂風水,站在這上面都能感到這裡的不一般。
蘇繡剛拉起我的手滿臉興奮的想朝村子走去,卻被清淨子一聲喝令停了下來。
他讓我們等等先別走,隨後拿出兩隻小隻的紅蠟燭點起,嘴裡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麼,邊唸叨邊朝着前方的十字路口走去,隨後將這兩隻蠟燭立在了十字路口的最中央。
周圍一片漆黑,兩隻蠟燭的火光在路中央不斷閃爍,在加上今天清淨子穿着一身藍紫色的唐裝,一臉猥瑣的蹲在路口望着這兩隻紅蠟燭,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瀰漫在四周。
過了許久,清淨子從口袋裡拿出一沓紙錢撒在了路中央,這纔回頭讓我和蘇繡跟上,走的方向,卻是深山。
不由得,我有些差異,前方就是村口,爲啥這麼往山裡走?
而且來之前,小叔不是都安排了戶人家給我們住的嗎?
剛想開口問,蘇繡回頭指了指路中央的那兩隻紅蠟燭道。
“看見那兩隻紅蠟燭了嗎?周圍的風這麼大,在十字路口點紅蠟燭,三分鐘還不吹滅,說明前面有問題,我師傅這是帶我們趨吉避凶。”
我聽後點了點頭,便也沒在說話。
越朝着裡走,天色便越來越黑,海拔也越來越高,呼吸越來越困難不說,還時不時能聽到幾聲古怪的聲響。
眼看着前方快要沒有路,而周圍也已經了無人煙的時候,耳旁竟然還傳出陣陣女子哭泣的聲音。
我頓時嚇的頭皮一麻,縮了縮脖子,都有些不敢上前了。
蘇繡安穩的拍了拍我的手,隨後一把摟上了我的肩膀對我說別害怕,荒山野嶺的陰氣重,孤魂野鬼也比較多。
他師傅剛纔撒的那些紙錢,算是給他們的買路錢,只要不回頭,身上的三盞陽火不滅,就不會有事。
我聽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清淨子卻在這時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算了一卦,眉頭緊皺的回頭問我。
“是想現在下墓,還是在這附近睡一個晚上?”
雖然早就做好露宿荒郊的準備,可一聽這話,還是沒忍住問了句。
“村子裡的問題很大,不能住嗎?”
話音剛落,卻見清淨子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十分認真的看了我一眼道。
“你想和一村子的鬼睡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我一聽這話,嚇的後背都涼了,連忙讓清淨子決定今晚該怎麼辦。
可他卻告訴我,最好的辦法,是今晚就下墓!
我聽後面色白了白,也不好說什麼,對他點了點頭,隨後跟在了清淨子的身後。
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可清淨子卻從隨身揹包裡拿出了塊羅盤一把撩開眼前那無人踏及一米多高的雜草走了進去。
剛走進這草堆裡,給我的第一感覺,不是扎人,而是冷……
彷彿自己走的根本不是草堆,而是走在冰刃之上,每當有一股股寒風吹過,都像是有人從我身旁經過似得……
這草堆很長,跟在清淨子的身後走了好長一會,眼看着就要從草堆裡走出來,剛想鬆口氣,卻發現前方竟然出現了扇石門。
石門已經被人打開,映入眼簾的黑洞讓人一眼就感覺自己能被吸進去似得。
說來也奇怪,這周圍的雜草全都長了一米多高,密密麻麻的,可就石門前,不但沒長,還乾淨的像是有人天天打掃似得。
清淨子在石門前停了下來,讓我和蘇繡站在門口等等,他先進去看看。
隨後也不等我和蘇繡的反應便朝着洞內走去,眼看着清淨子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中,我的心,莫名的開始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