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站在我和君離房間裡引得我和君離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由得我開口,問了句:“你倆有事?”
話音落下的剎那,清淨子這才拉着蘇繡離開了我和君離的房間,可蘇繡離開的時候,卻不斷的回頭張望,張了好幾次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又欲言又止。
我見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君離,問他:“你是怎麼想的?”
“我覺得,這村子裡的屍煞,應該還在村裡,否則,蕭絕可以找別的藉口說自己已經除掉了屍煞,根本不需要給他們血符,這血符上,一定有文章。”
君離淡淡的回答了我,而我心裡想的,也和君離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血符被蕭絕畫的十分普通,讓我根本下手去調查,這血符上到底有什麼文章,不過,要是我們進村子裡排查的話,估計還是能發現一些詭異之處。
一夜無夢,今晚睡的十分安穩,別說是一點風吹草動了,就連腳步聲,晚上都沒聽見過一聲,要不是知道這村子裡有活人,我真會以爲,這一村子都是死人了呢!
第二天一大早起牀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了,而我則是被門外那熙熙囔囔的聲音給吵醒的,和君離起牀之後,剛開房門,卻在開門的剎那兩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門外,咋站了那麼多村民,將大媽的客廳都圍的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人?
而蘇繡和清淨子,則被這羣人直接包圍在了人羣之中,要不是聽到了我開門的聲音,齊齊朝着我的方向看過來,我都難以在人羣中找到他倆。
“這是怎麼了?”我疑惑的開口,目光有些遲疑。
清淨子沒回答我,蘇繡卻直接越過了人羣,跑到我的身旁,在我耳邊小聲的道了句:“這戶大媽一大早的就去村子裡說我們四個人是來村子裡驅邪的道家子弟,把我們全都神化了一邊,最後全村人都引來了她家,跑來問我們這村子裡的邪物什麼時候能驅走。”
我聽後算是對這件事多多少少有了些許瞭解,回頭看了一眼君離,卻見君離面色淡然,一副隨我處置的模樣。
我見狀,正打算跟着蘇繡走到人羣中去,周圍圍着的村民卻忽然全都安靜了下來,齊齊將目光轉向了門外,我和蘇繡也跟着他們的目光,轉到了門外。
目光才轉向門外的剎那,卻見門外走進一位十分年長的老人,而這老人出現的剎那,村民們齊齊給他讓出了一條道兒,還紛紛和他打起了招呼,喊他村長。
我一見這場面,頓時明白了,眼前這位村長估計在村裡的威望很高,所以才得村民這麼重視。
村長一進來,看了清淨子一眼,又看了我和蘇繡,君離一眼,隨後對我們拱了拱手,十分客氣的道了句:“歡迎各位小友。”
雖說清淨子也有六七十歲的模樣,可和這村長一比,看上去卻年輕了不少,所以這村長喊小友的時候,加上他倒也正常。
清淨子淡淡對村長笑了笑,沒說話,而蘇繡也跟着清淨子一樣,對着村長笑了笑,我則對村長打了聲招呼:“你好……”
反觀君離,卻還是一臉撲克臉,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請問你們四人就是翠花說的,發現村子裡有邪物存在,來村裡幫忙驅邪的道友嗎?”
就在這時,村長開口,語氣十分客氣,直接走到了我們的身前,而我也順勢拉着君離跟着蘇繡走到了清淨子的身旁。
我們三人都沒說話,齊齊將目光轉向了清淨子,清淨子則淡淡點了點頭,隨後和村長寒暄了幾句,開始瞭解這村裡的情況,瞭解情況的時候,村長也十分謹慎,將所有的村民都給支了開來,和我們來到了房間,還仔細的將門窗都給關上,說話時,也十分小心謹慎。
村長比起之前大媽和我們說的事情顯然要具體的多,而這蕭絕在村裡呆着的時候,住的也是村長的家中。
據村長所說,蕭絕曾經在私下和他說過,這屍煞死了已經有千年,死時穿的又是一襲大紅色衣裳,怨氣滔天,非常難對付,再加之這屍煞是女身,死時陰氣極重,更是造就了這屍煞的道行。
而且,村長還給我們提了一條最爲顯著的提醒,那就是,這隻屍煞是後天來到的村裡,至於是怎麼來的,他也不知道,只聽他說,那個蕭絕,好像特別在意這隻屍煞!
聽完村長的話,君離沒多大反應,清淨子和蘇繡則是齊齊看了我一眼,隨後清淨子小聲的在蘇繡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蘇繡急忙跑到我的身旁,附在我的耳邊,問了句:“你說,那天來找蕭絕的女人,會是這隻屍煞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見得,找蕭絕的女人要是是屍煞的話,蕭絕根本不必來這個村子,很有可能,這隻屍煞身上有什麼蕭絕想要的,或者說,這隻屍煞生前的身份非常特殊,而那個女子發現了這隻屍煞,這纔去找蕭絕,把蕭絕引來了這裡。
說完這話,蘇繡連忙回到了他師父的身旁,和他師父說了一遍,他師父聽後,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也沒多大反應。
而村長站在一旁,看着我們這一言一語的模樣,顯得有些尷尬,小聲的問了句:“這隻屍煞還在村子裡嗎?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清淨子想要開口,我卻直接搶了話語權,問村長:“那位留下了血符的神秘男子,在離開前,有說過這血符的事情嗎?”
村長聽後,搖了搖頭,說沒有,可這話音纔剛落,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神秘兮兮的道了句:“他沒說過,不過他當時住的是我家,我家的隔音不太好,有聽過他像是和什麼人打電話似得,提過一句說這血符貼在村裡一個月之後,好像能形成什麼陣法,之後的話我也沒聽太清楚了。”
村長這話剛一說完,清淨子的雙眼微咪了起來,像是心底已經有了對策,對村長說:“你今晚把村子裡的血符全都取下,然後我會弄一個陣法出來,圈一塊地,你讓村民們今晚全都呆在那裡,誰都不許出來。”
村長一聽,連忙問清淨子:“道長,您是打算怎麼做?”
可清淨子卻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一甩手中的拂塵,仙風道骨的不行,淡淡道了句:“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只要在今晚將村民們都帶入我佈下的陣法之中就可以了。我們四個,今晚會去會會那隻屍煞。”
清淨子都這麼說了,村長也不好意思多問,點了點頭,沒說話,而清淨子卻在這時,稍稍問了句:“對了,你們可知道這隻屍煞,在村裡的哪個位置嗎?”
村長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村裡沒一個人見過。
隨後,清淨子又問了句:“那村裡死了之後詐屍的那個村民先前埋在哪裡,你可知道?”
村長點了點頭,說埋在了村西,那人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墓穴裡只有骨灰。
和村長聊完已經是中午,村長十分熱情的邀請我們去他家裡吃飯,隨後下午的時候還帶我們去了村西那位村民的墳墓前面看了看。
清淨子到了這墳墓邊上的時候,還在這座墳前上了三炷香,隨後拿了一把糯米,在這墓邊上灑了一圈。
我不是太懂道家的東西,所以一時間沒明白清淨子這麼做到底是想怎樣,可在這時,清淨子卻忽然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