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那黑色湖泊他倆卻被嚇個半死,這哪是什麼湖泊?明明是一團黑氣被凝結在了一起,遠看是湖泊,可近看卻像萬丈深淵十分恐怖。
說到這的時候,老闆娘的臉上還流露出了幾分驚恐,隨後十分後悔的道了句。
“我當時要是知道那片湖泊有問題,打死我都不會拉着他過去的。”
原來,就在老闆娘和她男朋友走到那湖泊邊上的時候,那一團黑氣中竟然露出了一雙腥紅的眼睛,把他倆嚇的直接就往回跑,可他倆還沒跑兩步,她男朋友被雪地上的什麼東西絆倒,竟然整個人滾進了那片黑漆漆的湖泊裡……
老闆娘很害怕,可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掉進去又不能不管,於是不斷的朝湖泊裡丟東西,呼喊着她男朋友的名字,但都沒有任何迴應,就在她打算奮不顧身跳下去尋找她男朋友的時候,一位老者拉住了她,和她說她男朋友掉進去已經死了,讓她別白費力氣,好好愛惜自己的生命。
我聽到這,頓時被嚇得不輕,腥紅的眼睛……
該不會就是埋在長白山上的魔吧?而那名老者又是誰?
我剛開口問,她卻給我形容了一遍,我聽着聽着,總感覺和我奶奶有些相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老闆娘讓我等等她,她有和那老者的合照,說是當時那老者救了她一命,還幫她找回了男朋友的屍體,所以留作紀念。
直到老闆娘將那陳舊的照片放入我手中的剎那,我整個人都被嚇的一屁股從凳子上坐了起來。
“老闆娘,您說當時救你的人,真的是她?”
老闆娘點頭,說對啊,雖然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但她還是記得特別清楚,這種事情不可能忘記。
我的臉色頓時有些蒼白,問老闆娘是十幾年?
老闆娘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了一圈,答了句:“好像……是十二三年前吧!怎麼了,你認識照片上的人嗎?”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說了句不認識,只是很好奇,可心裡卻是翻江倒海滾個不停!
照片裡的人,就是我奶奶無疑,可長白山距離昆明十萬八千里,奶奶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更何況,我小時候的印象裡,奶奶就沒離開過我身邊一天,而且那個年代的坐得起飛機的人本來就少,奶奶一輩子都在落鳳村裡過活,要是坐大巴火車之類的來回加上處理事情,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回不來!
不過這老闆娘也是可憐人,在她和她男朋友商量來長白山看雪是他們的最後一站,本來想好了從長白山回去兩個人就結婚了的,結果卻是一趟不歸的旅程。
而老闆娘也在之後沒再談過對象,反倒是在她男朋友去世的第二年開始守在了長白山腳下開起了小旅店,緬懷逝去的故人。
我聽完這個故事,爲老闆娘感到十分惋惜,卻也得到了一些有力的線索。
一個是長白山上魔的封印的確鬆動了,讓他能在很小面積的地方行動,奪取一些生機加強他的力量。
一個是奶奶很有可能也在暗地裡做些什麼,至於是好是壞我無法評論,但我冥冥中總感覺,奶奶不想害我,也不會害我,甚至背地裡做的那些事很有可能是爲了我好。
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自己都不知道,看樣子等有機會要自己回村去找奶奶聊一聊了。
和老闆娘聊完這些,夜已經深了,可出去的君離卻遲遲沒有回來,我頓時有些擔心,在一聯想到這魔很有可能會在深山裡出動,更是慌的不行,要不是害怕嚇到這老闆娘,我估計都能就地起個局,看看君離的安慰了。
直到等到了深夜,約莫凌晨一兩點,君離還沒有回來,我是徹底急了,問老闆娘還記不記得出現那片黑色湖泊的地方在哪?
老闆娘差異的問了我一句:“你該不會以爲你男朋友掉進那湖泊裡了吧?那湖泊我在這裡呆了十幾年都沒在見到過了,你不用操心,看你男朋友的樣子也是知道分寸的人。”
可老闆娘的聲音落下,我卻更加緊張了起來,不管君離有沒有分寸,可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他離開了這麼久,我怎能不擔心?
再也顧慮不了那麼多,我讓老闆娘拿了張紙和筆給我,老闆娘一見問我是不是要她寫下那湖泊的具體位置?
隨後嘆了口氣。
“我真是怕了你了,那湖泊就在西南處,但這麼晚了,你一個小女孩家家的進山萬一雪崩或者是一些突發事變怎麼辦?”
我一聽湖泊出現的地方是西南處,頓時更是被嚇的不輕,重新問了遍。
“你確定,那湖泊出現的地方就在西南處?”
老闆娘點頭說:“確定,這十幾年來我每年都去過那個地方,想再找找那片黑色湖泊,雖然再也沒找到,但絕對不會錯的。”
我聽後,閉了閉眼,忽然有些明白奶奶爲什麼會出現在長白山上了。
奶奶是發現魔的封印鬆動了,想要鞏固封印,卻發現了老闆娘,隨手救下了她,救下老闆娘之後,奶奶將魔的封印加持,所以那片黑色湖泊再也沒有出現過,對嗎?
奶奶,一向是我記憶中十分和藹,不起眼的一個角色,要不是當時在禍顏墓她救下蕭絕露的那手,我真的無法將她和絕世高人聯想到一塊。
是啊,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民,有個和前世牽扯不清的兒子,又有那麼多神秘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
我聽完這些,沒在表露出自己想去找君離的決心,而是讓老闆娘拿紙和筆我有其他用處。
老闆娘一見我這樣,嘆了口氣,把紙和筆取來放到了我面前,看着我在紙上畫了個井字有些差異,可隨着我排演了時辰的干支,定了陰盾六局,將地盤,天盤,九宮,八門,九星,九神全都有模有樣的寫在了紙張上之後,她目瞪口呆的指了指這張紙。
“小姑娘,你還會算命啊?”
我尷尬的搖了搖頭,說不是算命,是奇門,用來預測的。
她一聽奇門兩個字,眼底頓時放了一抹精光,問我奇門是不是奇門遁甲?
我點頭,說是,她頓時激動的拉着我肩膀問我是不是叫蕭曉。
我愣了愣,點點頭,她卻跑回了櫃檯上也不知道在翻箱倒櫃找些什麼,隨後給了我一把鑰匙。
“我在這長白山腳下開旅店也不僅僅是爲了紀念逝去的故人,還爲了一個承諾,當時救我的救命恩人讓我在這裡等,說在未來會有一天,有個小姑娘住進我的旅店,要是她在我面前展露了風水這門學問,而且名字叫蕭曉,就讓我把這鑰匙給她。”
“她除了說這些,還有和你說過什麼嗎?”
我的心頓時在胸腔內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可老闆娘卻直接將這把鑰匙放在了我的手上。
“沒說,只說了這些。”
我握上鑰匙的一瞬間,只感覺這把鑰匙十分的冰涼,甚至隱隱還有股魔息在裡面流淌,奶奶這是什麼意思?
十幾年前就安排好了這一步,算到了我會來長白山會遇見這個老闆娘?
可奶奶爲什麼不親手把鑰匙給我,要費這麼大的力,不怕十幾年的光陰這老闆娘帶着鑰匙逃了嗎?
我還沒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老闆娘卻“哦”了一聲,說:“對了,救了我的救命恩人還給了我一封信,我差點忘記了……”
隨後,老闆娘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封保存完好,卻又能清晰看到歲月落下痕跡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