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陳煙燼這話,心都飄到了半空中,恨不得把手裡這二十五快買的拂塵直接甩她臉上了!
和我耍心機就算了?還在背後挑撥離間?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趙以筠會順着她的話繼續問下去的時候,她卻猛地發力,從手裡拋出八面令旗一字排開。
排開的瞬間,從她嘴裡吐出了句。
“不想知道。”
下一秒,趙以筠猛地咬破手指,擠出鮮血在其上寫上開、休、生、死、驚、傷、杜、景八門名字。
寫好的剎那,這八面錦旗騰空而起,猛地懸浮在了趙以筠的四周。
一個法印瞬間從她的手中掐訣而起:“五行八門,騰天倒地,鬼中陰神,神中陽精,開旗爲令,不得稽停,尊吾號令,陰陽倒逆!”
唸完後大呼一個‘令’字。
陰陽氣開始流通,氣流對衝讓令旗獵獵作響。
陣中原本屬陰之物開始被陽剋制,屬陽之物也開始被陰剋制。
“攝!”
“敕!”
“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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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見到趙以筠這陣法,頓時嚇了一大跳,雖然我很菜,可這陣法卻是我唯一一個自己佈下的陣法!
我還清晰的記得,當時布這陣法的時候,因爲找不到令旗,還拿了八塊黃符來代替。
不過當時的我是用這個陣法來隔絕一切的,連這顛倒陰陽陣的十分之一威力都沒用出來,今日一看趙以筠布的這陣,真心覺得自己弱的不止一個檔次。
陳煙燼自然是沒想到自己這般教唆,趙以筠竟然半點不下套,頓時氣的那叫一個火冒三丈,可就在她想掐訣阻礙的瞬間,這八面凌空而起的令旗已經飛了出去,將這整座大殿鎖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座大殿內的鐵門,竟然也有八扇!
“你!”
陳煙燼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可趙以筠卻笑着從身後掏出把拂塵。
“我什麼我?來,好好算算,什麼叫我們兩個沒有瓜葛?一句於公於私都沒有什麼瓜葛就想撇清關係嗎?”
可陳煙燼卻在這時,收起了滿臉的怒意,面色蒼白的環顧四周,看着這將所有一切封死的顛倒陰陽陣不由得帶有幾分示好的和趙以筠道了句。
“那東西,真的不在我手上。”
趙以筠沒說話,只是“瀟灑”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符籙放在手裡彈了彈,陳煙燼一見到趙以筠拿出的符籙,頓時被嚇的瞳孔一縮,連忙開口。
“你不信可以去讓雲景幫你起局看看我有沒撒謊!對了……對了那張春霞就是雲景手下玄女宮內院的院使你也可以去找她!”
也不知道趙以筠拿出的是什麼符籙,竟然把陳煙燼嚇的這樣,但也可以看出,陳煙燼很有可能,手上真沒有趙以筠要的東西。
趙以筠沒說話,只是在聽到陳煙燼說出這話的時候,手上動作頓時停頓了幾秒。
可在下一秒,陳煙燼猛地瞪大雙眼,想起了什麼,問趙以筠。
“你其實根本沒有見到雲景對不對?從屍魅道里進來的根本不是你,而是張春霞……”
隨後她又開始教唆了起來。
“張春霞可是雲景手下內院院使,不可能不知道你想要找雲景,竟然知道還裝着一副村姑的模樣出現在你身邊,一定是有目的的,現在她剛好進來了,你把這陣法解開,我們出去找到她,她一定知道禍顏墓裡的美人圖在哪!”
早就想到了她們口中的東西是美人圖,此刻一聽,倒也沒什麼意外。
只是莫名的被背了個黑鍋,變成了是雲景安排在趙以筠身邊的人,倒是有些無語。
不過卻也好奇起了,雲景和趙以筠到底什麼關係,趙以筠竟然那麼想找雲景?
由不得我多想,找了個支撐點,我直接從高臺處跳下。
“不用找了,我在這裡。”
我要再不出現,跳進黃河我都洗不清了。
落下的瞬間,我直接將血女放了出來,陳煙燼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氣的面色都發白了。
“你……你們耍我!”
我在旁邊笑的那叫一臉譏諷,耍她的明明是她自己好嗎,腦洞大的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而此時,站在陳煙燼一旁一直被所有人無視的唐馬儒,忽然騷動了起來,我將目光對了過去,卻發現,他竟然是想要逃!
反觀一旁的血女,卻是一臉淡然,站在一旁竟然隱隱有種蓮的靜雅。
趙以筠靜靜的望着陳煙燼許久,這纔開口問她。
“說夠了嗎?說夠了,來算算我們的賬!”
陳煙燼望着這一臉痞氣的趙以筠頓時被嚇的腿軟,剛想問趙以筠到底什麼賬,卻直接被趙以筠追着打了起來。
先前陳煙燼帶來的人,剛想上前幫忙,卻被趙以筠身後的四名黑袍人直接割了喉。
周圍的場景十分安靜,而我此刻就是再傻,都能看出趙以筠是故意把戰場留給我們三人的。
雖然我一直沒說,可從陳煙燼出現起,我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唐馬儒,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面容,她又怎麼看不懂?
我在心裡,對趙以筠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在這種時候,謝謝她無條件的信任我。
哪怕陳煙燼說的和唱的一樣真,哪怕她什麼都不知道,卻還是願意信任我。
我輕輕一甩拂塵,朝着唐馬儒的方向走去,一步步的緊逼,他一步步的後退,直到他再沒退路,猛地雙腳一軟,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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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幹嘛?”
唐馬儒聲音響起的剎那,我笑盈盈的蹲下身子,拿拂塵抵在了他的下巴之上,問他。
“你說,我想幹嘛?”
我笑的十分陰邪,把唐馬儒嚇的差點都尿起了褲子,許是我先前在玄真教裡耍的那幾出太過嚇人,唐馬儒竟然被我一句話,嚇的淚眼娑婆的看着血女,對她喊了聲。
“嬌嬌,我愛你,嬌嬌你要救我,我不能死。”
我順着他的目光,擡起頭看了血女一樣,卻見她面色淡然,眼底連個波紋都沒有,就直勾勾的看向唐馬儒。
唐馬儒看着這樣的血女頓時更是被嚇的不輕,只差沒爬到血女的腳下抱着她哭喊了。
望着這樣的唐馬儒,我心裡惋惜不已,卻更加心疼血女。
本想把唐馬儒丟給血女,讓她親自處置,可我這個念頭剛從眼底閃過,卻見她別過了頭。
我懂她的意思,哪怕唐馬儒對她再無情,再無義,可終究是她愛過的人,她能對蛇精女下手,能對所有人下手,卻還是對唐馬儒下不去手。
忽然,我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下一秒,我笑着拿拂塵撇了撇唐馬儒的臉頰,問他。
“怕死嗎?”
唐馬儒搖了搖頭,還想嘴癮?“呵”的一個冷笑剛從我嘴裡脫出,他卻被嚇的猛地點起了頭,在我起身的瞬間,猛地撲向我大腿。
“怕,怕。”
大腿忽然被他抱住,把我噁心的不行,下意識的就想把他踢開,可還沒等我行動,卻猛地感受到一股陰氣襲來。
隨後“哐當”一聲匕首落地的聲音。
我就說唐馬儒這畜生怎麼那麼容易妥協,原來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逃跑!!
要不是血女眼疾手快,我真能被他捅了。
氣的我頓時就衝到唐馬儒眼前,狠狠的一腳踹在他臉上。
“還敢偷襲我,嗯?”
唐馬儒害怕的不斷搖頭,嘴裡唸叨着。
“不敢……不敢,求院使大人放小的一條生路。”
一聲冷笑,從我口中笑出,我一邊從口袋裡將那黃符裹着的玻璃球拿出,一邊開口問唐馬儒。
“你還記得,我前幾天欠了你五百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