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兒一聽軒轅墨要走,趕緊伸手一把拉上軒轅墨的手,虛弱的想要坐起身來:“三皇子別走,留下來陪柔兒好嗎?”
“好。”軒轅墨又反身在牀邊坐下,將謝柔兒的手塞回被子中,輕輕拍了拍:“我不走,柔兒就安心睡吧。”
沐傾傾在雪地裡逗留了許久,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涼意,倒是體內感覺越來越熱,雙眼也愈發的恍惚了起來,拍了拍腦門,莫非是酒勁上來了,雖說她不嗜酒,卻也不是一杯倒的酒量。
趕緊摸索着走進了廊裡,扶着牆,腳步有些趔趄。
“三皇妃,奴婢扶你回房吧。”廊間突然多了個宮娥,見沐傾傾踉蹌而行,一把便扶了上去。
“好,謝謝你啊。”既然宮娥知道她的身份,想必也知道她的住處,她跟着她走便是了。
“三皇妃,您的住處到了,奴婢扶你進去。”宮娥推開門,將沐傾傾扶上了牀,這才掩了門離開了。
沐傾傾睜着醉眼朦朧的雙眼,提溜了一圈房內,安安靜靜的,好像就她一人,想必軒轅墨還沒回來,又或許睡到別處去了,晃了晃腦袋,雙眼便愈發的沉了起來,乾脆往身後的牀,上一躺,拉上了一旁的被子。
恍惚間,沐傾傾覺得門被人打開了,又被關上了,只覺得身旁的牀榻重重的沉了一下,眼皮卻沉的很,根本無力睜開,只是一會,濃濃的酒味便鋪天蓋地,沐傾傾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想將那股子酒味驅散而去。
“婷兒——”沐傾傾揮着的小手被人一把捉住,那人夢囈般喊了一聲。
混沌的腦袋強擠出一絲清明,眼卻依舊像粘了膠水一般,睜不開來,沐傾傾很努力的想將手從那人手中抽,出,卻覺得絲毫使不上力氣。
沉沉的身體猛然間壓了上來,濃重的酒味嗆的沐傾傾連連想嘔,卻依舊使不上力氣動彈分毫。
滿是酒味的雙,脣落在沐傾傾的脖頸之間,還喃喃的一聲聲喊着“婷兒”,就在沐傾傾萬分絕望之時,一道冷風灌了進來,門似乎被人重重的推了開來。
“二弟,你在做什麼!”
門似乎又被人重重的摔上了,沐傾傾只覺得身上一輕,只聽見來人怒喝一聲,沐傾傾突然覺得腦袋沉的更爲厲害,猛的便睡暈了過去。
軒轅楓提上桌上的水壺從軒轅澈的頭頂灌了下去,冰涼的水瞬間從頭頂傾瀉而下,滿頭滿臉,軒轅澈徹底清醒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向軒轅楓,滿臉疑惑:“皇兄,你怎麼在這?”
“醒了?你瞧瞧你乾的好事。”軒轅楓將目光投向牀榻上睡着的人。
軒轅澈隨着軒轅楓的目光向牀,上望去,這一眼,嚇的他連連後退了數:“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是婷兒——”
若不會軒轅楓及時出現,險些釀成大禍。
“皇后娘娘,就是這裡。”門口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隱隱含,着說話的聲音。
軒轅楓眉頭一皺,朝軒轅澈使了個眼色:“有人來了,還不快藏起來。”
軒轅澈頓時像個沒頭蒼蠅一般,慌亂的找起來藏身之地,偌大的房間內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可以藏起這麼大一個人的地方,一低頭委身便鑽進了牀底下。
門瞬間被推了開來,慕容輕雲走在前頭,身後跟着慕容雪和花娉婷還有數名宮娥太監。
不遠處的牀榻上躺着個女子,近些的桌前,一個男子正背對着門口坐着。
“皇后娘娘,奴婢沒有撒謊,牀,上的人正是三皇妃。”還未走近,身後的奴婢便上前一步在慕容輕雲身旁說道,人是她親自扶進來的,怎會有錯。
雖還未看清牀,上之人的面容,但那身舞衣,衆人是都認識的,正是沐傾傾跳舞時穿的那身。
花娉婷只覺得腦袋哄的一聲似乎要炸裂開來,一個趔趄,幸好身旁的奴婢扶了上去,這才穩住了身體。
方纔又太監來報,說二皇子在偏殿喝多了,她不放心過去尋他,怎想就這一會的功夫,沐傾傾卻躺上了他們的牀。
慕容雪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只是看着那背影那般熟悉,卻不覺有些奇怪。
“澈兒,你們——”慕容輕雲擡起手指,氣惱的指着背對着衆人的男子,她正準備歇息之時有宮娥匆匆來報,告知見沐傾傾進了二皇子的房內,此等淫,亂宮闈之事她怎會姑息。
男子緩緩轉過身來,卻不由讓衆人大吃一驚:“楓兒,怎麼會是你?”
“太子哥哥?”慕容雪臉上僅存的那一絲笑意頓時僵住,似笑非笑,甚是難堪。
見坐着的不是軒轅澈,花娉婷那提在嗓子眼的心徹底放了下來,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我在這,不過是等二弟,三皇妃許是喝醉了走錯了住處。”軒轅楓緩緩起身,徐徐開口。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來人,將三皇妃弄醒。”慕容輕雲甚是氣惱,沒想到這樣難堪的事情居然會扯上軒轅楓。
一大桶冰冷的水潑向沐傾傾,冰冷刺骨,思維卻變的無比的清晰了起來,手腳也漸漸的能活動了,沐傾傾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爬的有些急,一腳未穩,險些栽了個跟頭,好不容易纔扶穩了身子。
瞪着她那無辜的小眼神,莫名的看向衆人,屋子裡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不知發生了何事。
“沐傾傾,你可知錯?”自己的兒子自是不會責罰,慕容輕雲便將矛頭指向了沐傾傾。
“臣媳不知犯了何錯?”沐傾傾微仰着頭,一副茫然。
“不知就好好去外頭跪着,等想清楚了再起來。”沐傾傾的態度讓慕容輕雲更爲惱怒。
“臣媳不知犯了何錯,母后要這般懲罰臣媳。”沐傾傾掙扎着試圖爲自己辯解。
“不知何錯?哼。”慕容輕雲冷笑一聲,冷冷的看了一眼沐傾傾“深更半夜,你跑二皇子房裡來做什麼,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還嘴硬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