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刀還未割上脖頸便被打落在了地,長長的劍從身後穿過胸膛,血一點一滴從刀尖掛了下來,兩個大漢還未來得及吱聲,便倒在了地上。
“皇上!”沐家小姐顯然沒料到夏子陌會突然出現,嚇的跌坐在了地上。
沐傾傾身子一軟,便向地上栽去,夏子陌神情一緊,伸手便將沐傾傾穩穩納入懷中。
“皇上你還是先去處理好你的家事吧。”軒轅墨腳步虛浮的挪到了夏子陌的身旁,有些力不從心的攏過沐傾傾的肩頭。
夏子陌神情頗爲複雜,或許連他此刻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傷心,彎身撿起地上的刀,拖着刀,腳步沉重的一步一步逼近沐家小姐。
“子陌,不要殺她,她如何歹毒,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無辜的。”眼看着沐家小姐即將臨盆,沐傾傾還是於心不忍。
夏子陌握着刀的手微微鬆了鬆,最後還是將刀扔在了地上,似乎是憋足了所有的力氣,這才緩緩張了張嘴:“你走吧,以後不要在我眼前出現。”
沐傾傾知道,夏子陌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蒼涼,即便他不愛沐家小姐,卻被她如此耍的團團轉,甚至還差點喜當爹,這份恥辱,也是讓人容忍不了的。
“你果真還是深愛着她,即便對我恨的牙癢癢,只要她的一句話,你便能輕易的饒了我,哈哈。”沐家小姐突然發狂似的笑了起來,轉頭又惡狠狠的盯上沐傾傾:“我不需要你同情,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總有一個人要離開這個世界的。”
沐家小姐說着,一下便將地上的大刀撿了起來,狠狠的刺向了高高隆,起的腹部,沒有一絲愧疚,似乎目光眷戀的望着空蕩蕩的空中:“清揚哥哥,傾兒來了,傾兒讓你等的太久了,以後,以後我們便再也不會分開了。”
軒轅墨一下將沐傾傾按在懷中,避開了那血腥,更是慘不忍睹的畫面。
“還不拖出去埋了。”夏子陌有些不忍的偏過頭去,看着那血淋淋的身體向外拖去。
“好了,沒事了。”軒轅墨輕輕撫了撫那毛茸茸的頭頂,身上的毒似乎已慢慢散了些。
夏子陌深深的瞧了一眼窩在軒轅墨懷中的沐傾傾,抿了抿脣,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沐傾傾慢慢從軒轅墨懷中探出身來,微微俯身行禮,儘管她知道夏子陌眼下的心情定是糟透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皇上,我有一事相求。”
夏子陌背轉過身去,神情微微僵着,頓了頓,這纔開了口:“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也罷,眼下,怕是他毫無精力去顧及其他的事。
“好,那我們便先告辭了。”軒轅墨擁上沐傾傾,緩緩背身離去。
聽得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夏子陌這才慢慢轉過身來,深蹙着眉,瞧着帳篷外空蕩蕩的夜色。
霧不知何時早已散盡,軒轅墨同沐傾傾正大光明從南夏軍的軍營裡走出,自然比偷偷摸,摸去時快了很多,兩人走走停停,不久便也回到了離着南夏軍並算不得遠的東齊軍營帳中。
“你的脖子還疼不疼?”
脖子上的血早已止了,沐傾傾顫抖着手抹着藥,分外心疼。
“疼,還是很疼。”
軒轅墨假裝吃痛的皺緊了眉,心中卻隱隱揣着不安。
“那怎麼辦,我讓大夫來給你瞧瞧吧。”
沐傾傾自是分外擔心,說着便起身準備去帳外找大夫。
“不用,你給我吹吹,便會好些的。”
軒轅墨伸手牽住沐傾傾的手,一下便將那嬌小的身子帶入了懷中,穩穩的圈着,竟像孩子般裝起了委屈。
“好吧,好吧,我幫你吹吹就是。”沐傾傾微微仰起腦袋,輕輕的吹着傷口,生怕弄疼了軒轅墨,更是極其認真。
軒轅墨猛的一下低下頭來,雙脣一下便捉住了那柔潤的雙脣,輕輕的吻着。
沐傾傾一下瞪大了雙眼,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吻的有些懵,雙手自然的推了推緊緊貼着的胸膛。
軒轅墨一下便擁的更緊了些,長舌撬開貝齒,肆意纏繞,沐傾傾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微微錯開了吻,從沉醉中分出神來:“你的傷——”
“只要你不亂動,我的傷便沒事。”雙脣捉住那另人迷醉的脣角,不由越吻越深,微涼的雙脣漸漸便的灼熱。
滾燙的從脖頸一路下滑,滋潤着每一寸肌膚,沐傾傾只覺得身上一涼,這才驚覺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時都是被褪了去,小臉一紅,趕緊伸手拉了一把一旁的被子。
“傾傾,乖——”
軒轅墨像哄孩子一般,從沐傾傾的手中將被子一點一點拉開,雙手捉住那柔軟無骨的小手,一路攻城掠池,看着那美麗的身姿在身下妖,嬈綻放。
天矇矇亮。
沐傾傾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纏繞着自己,溫溫熱熱的,閉了閉眼,猛然又睜開眼來。
軒轅墨正赤身裸,體的懷抱着赤身裸,體的她,一地衣物,凌,亂的散着。
臉一下子燙的如煮沸了的水,沐傾傾趕緊移開目光,坐起身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被子一下子便滑到了腳邊,沐傾傾不由瑟瑟的抖了一下。
軒轅墨睜了睜眼,瞧着瑟瑟蜷縮着抖的厲害的沐傾傾不由心疼,一把將被子扯了過來,緊緊裹上那顫抖着的小身體,她到底是後悔了。
“對不起,傾傾,我是怕你後悔,才——”對,昨日之事之後,他是怕她後悔,才迫不及待的要了她的,此刻瞧着她神情木訥的樣子,他卻是後悔了。
沐傾傾微微一頓,伸手便堵在軒轅墨的雙脣上:“我沒有後悔,我,我只是,只是有些冷。”
沐傾傾說着,腦袋一垂,便嬌羞的垂下了腦袋,便裹着被子,摸索着準備下牀。
軒轅墨心頭一喜,一把連人帶被攏了過來,壓在身下,嘴角亦是蕩着笑,半侃道:“你這是想凍死你的夫君麼?”
“沒,沒,我只是想去將衣服穿上。”沐傾傾裹了裹被子,依舊羞的擡不起頭來。